第3529章 阴阳傀儡(求票票)
“不!”
“不……,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小娃娃,好狠的手段!”
“……”
聚气成刃,锋芒无限,本源之力催动,紫色光刃再现,颤动虚空,扭曲虚空,撕裂虚空。
眨眼便是同小娃娃的枪尖撞在一处。
如之前的交手一般。
然!
又好像不太一样!
先前施展聚气成刃,直接以强劲的锋芒威势镇压小娃娃,將其打入大地之中,动弹不得。
甚至於,將其整个肉身都要摧毁了。
现在……小娃娃怎么就突然间挣脱了?
完全没可能的。
自己都已经感觉到了,小娃娃一体肉身达到极限了,再继续用力,肉身就要崩溃了。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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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不仅不再有抵挡之力,一身性命也会有碍。
此刻!
怎么就这样了?
小娃娃好像一下子伤势全部恢復了,一身血气之盛较之片刻之前还要旺盛?
难不成他又使用秘法了?
亦或者
突破了?
所以又开启体內秘藏了?炼体一脉有过那样的传闻,难道真被自己碰到了?
灵觉有危。
现在再琢磨那些也是无用。
紫色光刃碎空,小娃娃的长枪之力同样碎破虚空,一道道驳杂的耀眼之光散开,眼前的一切都混沌起来。
灵觉都被一股股极强的力量拉扯,更是被一股股极其炽热的力量蒸烤,此次出手,没有任何保留。
一体所有的本源皆没入聚气成刃。
可以压制项氏一族的小娃娃?
老者心中没底。
聚气成刃的力量是那人封印在自己体內的,言语以自己的力量,全力激发之下,合道之下,无人可挡!
纵然面对合道层次,都可护身。
而今。
自己的全力何在?
甚至於这一次激发的聚气成刃之力,还不如刚才的那道力量强,心中叫苦不已,欲要逃走,都难以脱身。
豁然。
未待眼前的混沌斑斕恢復清明,便觉一股莫可抵挡的力量袭至胸前,耳边传来一道道骨裂骨断之音。
五臟六腑更被那道力量极力碾压,极力的冲盪,极力的焚烧,一体本源都隱隱溃散。
本尊横飞虚空,想要竭尽全力的挪移身形,却已经动弹不得,眼前之色稍稍安稳,一柄黑色的长枪便是映照眼眸深处。
“老东西!”
“受死!”
“……”
黑色长枪,势不可挡。
碎裂紫色光刃,余力强横,破开层层混乱之力,直抵老者胸前,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停顿!
直接透胸而过!
血红身影踏空而立,手臂扬起,便是將老者硬生生的挑在枪尖,任由老者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
“杀人!”
“就没有必要了。”
“项氏一族,项籍,肉身还真是强大。”
“若非合道,还真难以將其傀儡驾驭!”
“……”
血色身影正要抖动枪身,將老者整个人撕碎之时,整个乾坤上下顿然一静,万籟俱寂,静謐非常。
下一刻。
一股无形之力將瀰漫此地的混乱之气抹去,立身於虚空的血色身影也在某刻失去了支撑,坠落大地。
挑在枪尖的老者脱离破阵枪,欲要维持身形在虚空而不能,三个呼吸不到,也是狼狈不堪的坠落大地。
相隨!
一语脆亮而来,带著些许笑意,虽有声音,却不见真人现身。
“是……是你!”
“是你!”
“前辈,救我,救我!”
“……”
死里得生,瘫坐在大地上,一手捂著胸前的伤口,幸而没有被枪尖刺中心臟,否则,真的要殞命了。
纵如此,一体臟腑也被枪身附带的力量侵袭,本源都被搅动,此刻欲要御风都不能。
苍白无一丝血色的面上,满是后怕,满是愤怒,满是惊悸,刚才真的以为要死了。
谁曾想……,形势又变了。
项氏一族的小娃娃没有动静了?
他躺在数丈开外的大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刚才那般凶悍强大,怎么现在又……?
想不通。
老者想不通!
无论如何,性命无碍了。
是自己托大了,不,是自己对项氏一族这个小娃娃不了解,因而吃亏了。
若是知晓他有这个实力,自己焉得会留手?
直接就极尽施展聚气成刃的力量,將其彻底镇压了,將其直接乾脆的废掉了。
也就不会有后来诸事。
面对合道层次的力量,自己是绝对不相信小娃娃还能够抗衡、应对,如果那样都不行,自己……认了。
声音!
这道声音?
是他,是那家的人,是阴阳家的人!
关於项氏一族的些许事,也是他告知自己的,再加上其人和族中先辈有明確的交情,便是认可了。
毕竟。
一些事情多隱秘,非族中之人,根本不会知晓。
另外,他还有族中先辈的贴身器物,更可明证那一点。
楚人!
楚人有人在阴阳家之中?这个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对於阴阳家,自己还是了解不少的。
在大周尚未沦亡之时,阴阳家多在洛邑活动,多踪跡不显,行事多低调,后来……大周不在了。
阴阳家大举入秦!
於那些事,在诸国、天下不是什么秘密。
阴阳家中有楚人?
甚至於还有不少的楚人?
多意外。
多惊喜。
阴阳家在秦国的地位,无需多言,眼下的诸子百家中,儒家、墨家那些大家都一一倒霉了。
阴阳家。
名声威势多盛,神都九宫的东君阁下更是秦国护国法师,实力极其强大,地位极其崇高。
更別提阴阳家还有最为神秘的东皇太一。
还有其余的神都九宫之人。
楚人竟然在阴阳家有暗子?
无论如何,那是一件好事。
指点自己前来找寻项氏一族项籍的便是此人,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绝对位列合道了。
可惜。
虽有见过他的身影,却始终难见真容。
每次见到他,其人都包裹在一层紫耀星光之中,身形极其高大,手段甚是通玄,难知真身。
他的实力绝对入了合道。
合道层次。
聚气成刃。
是阴阳家星君一脉的人?
眼下的星君一脉之主是那位星魂!
是其人?
似乎不太像。
关於阴阳家星君星魂的讯息,自己所知其人行跡神秘,鲜少露面,常年待在巫山十二峰。
尤其,传闻中其人的身形很是矮小,当然,自己所观也许是他弄出来的外在幻象手段。
关键!
当年楚国还在的时候,那位星君星魂曾在楚地出手,亲自诛杀了一些人,其中不乏祭祀一脉的。
不为多。
那个时候,东君焱妃也曾出手。
而今。
这道声音的主人却和楚国祭祀一脉有些言谈,反正……事情多奇怪了一些,故而觉得不太像那位星君星君。
虽不太像,自己也难以断定他的真正身份。
纠结那些似乎又没有什么用处。
左右……其人所作所为对楚国没有什么损伤,反而还有不小的好处,比如这次的事情。
他。
来了!
他也来这里了。
太好了!
吐出口中的淤血,仰首以观四周,极力的求救著,万一项氏一族那个小娃娃醒来,自己就真的难料了。
“无妨!”
“你的伤势虽重,性命无碍。”
“让你前来寻他,不是让你出手的。”
“若是我晚来一步,项家的这人就危险了。”
“记得於你说过,寻到他就行了,其余诸事无需多理会,自会有人处理的。”
“你……於我所言,不为入心?”
带著淡淡笑意的声音从虚空莫名之地盪出,其音郎亮,其音钟鼓,其音渺渺。
“前辈,前辈!”
“非……,非如此,非如此。”
“是项氏一族这个小娃娃先对在下动手的,其实力不弱,我只得还手,不想……不想弄成这样。”
“前辈!”
“前辈!”
“前辈所言,都在心中,若是不从前辈之言,聚气成刃的力量,最初就可將其诛杀了。”
“前辈!”
“……”
老者惶恐。
极力挣扎著身子,想要起来行礼,奈何……实在是做不到,只待跪坐大地,以头抢地,儘可能行礼。
儘可能解释著。
项氏一族这个小娃娃太过於无礼。
太过於放肆。
纵有动手,也並无杀他的心思。
“非如此,你觉你如何可以活下来?”
“项氏一族,很重要!”
“这人,也重要。”
“他的实力的確有些诡异,虽说楚南公当年做了一些手段,他……能够修行至此,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的实力已经堪比悟虚大成,以你最初施展的聚气成刃手段,是可以压制它的。”
“你……还是有些杀意的。”
“我以傀儡术驾驭他的肉身,破阵枪刺了你一枪,此事……就此作罢,日后,不可再有。”
“这道力量,应可助你恢復一些力量,你且带著他先去云梦之地吧。”
“……”
一束紫色星光由空而落,笼罩老者的重伤孱弱之躯,一丝丝玄力浸入老者的肉身,滋养受创之体。
虚空深处的声音主人並未多言。
“是前辈?”
“前辈出手!!”
“怪道……。”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在下会带著他前往云梦的。”
“……”
合道层次的力量,太神妙了。
自己的身子虽没有伤及要害,本源多震盪,臟腑多伤痕,欲要彻底恢復,没有一二年的时间,绝对不行。
前辈的这道力量落下,直接就將一体本源稳住了,本源无碍,便是徐徐恢復。
臟腑也被那道力量滋养了,很舒服的感觉,待前辈的力量消散,自己一体伤势当可恢復三成以上。
还是最为紧要的三成。
短则数月,长则半年,彻底恢復有希望。
傀儡术!
是傀儡术的手段,难怪那个小娃娃可以凌虚御风,若是他可以早早做到,早就追著自己动手了。
就为此?
自己胸前被穿了一枪?
这位身份神秘的前辈还真是……。
嗯?
前辈呢?
前辈怎么不说了?
只顾著恢復己身伤势之力,约莫数十个呼吸过去了,前辈怎么不说话了?是在等自己疗伤?
“前辈!”
“若是此人在云梦之地不安分该如何?”
“……”
连忙又是一礼。
但!
数息之后,並无任何回应。
“前辈?”
老者心神一动,再次呼唤之。
亦是没有回应。
感此。
老者舒缓一口气,前辈走了?
应该是走了。
云梦之地。
带著项氏一族的小娃娃前往云梦之地?
小娃娃都伤成那样了,当翻不出什么样!
从前辈的言外之意来看,对项氏一族挺看重的?对这个小娃娃也是如此!
项氏一族……有些用,又大用?
暂时想不出来会有什么大用。
那位前辈说话,也没有说清楚。
楚南公?
自己没听错的话,前辈提及了南公!
和他有关?
南公知晓个中事情?
“项籍!”
本源稳固,真元恢復了些许,屈指在胸前点动,封住些许穴位,玄光一闪,便是起身。
项氏的小娃娃还在昏睡。
以自己眼下之力带著他前往云梦?还是再等等吧,再恢復一些力量,更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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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
“你如何看?”
“……”
江东会稽,一隅僻静之所。
大日过午,诸事逸生,田亩有劳作之人,河边有浣纱之人,湖边有垂钓捕捞之人。
孩童嬉戏玩闹於村头场地,时而可见一二大小商队四方往来,诸夏的冷意,在江东之地缓和许多。
茅屋草舍,自有安然。
將手中的书信再次一览,一身粗布衣衫的项梁沉吟许久,神情多难定,黢黑之眉多川水之態。
“中原的乱象不小。”
“楚地的麻烦也来了。”
“从楚地长远大局来看,楚地之力,当匯合一处,当共同应对楚地的麻烦。”
“若是力量分散,很容易被各个击破,期时,復楚之力弱小,但有良机,也难有很大成效。”
“宋玉先生的这份文书,是那般深意。”
“於我等有些劝说。”
“羽儿!”
“他们在淮南地怕是会有一些危险。”
“有劝说,也有威胁,也有诚挚之言……,看似给了我等拒绝的选择,实则……又只有一个选择。”
“羽儿的密信,前两日还有传来,应该无碍。”
“眼下,难说!”
“想来还是看我等抉择。”
“……”
在旁的范增行步橐橐,收到宋玉先生的书信,著实意外。
这些年来,项氏一族和宋玉先生並无太大的联繫,想不到……现在有那样的一份书信传来。
从书信的內涵深意来看,写就书信的人,不一定是宋玉先生,应该有其他的人。
宋玉先生早些年就不问楚国之事了。
书信上提及的事情不少,主要是想让楚地所有的力量统合一处,共同应对楚地乱局。
项氏一族也在其中。
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偏在书信中还提及关於羽儿的事情,提及羽儿他们在淮南地的数月行事。
就……颇有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