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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你爱汉子茶,我嫁你小舅舅怎么了? > 第144章 天大的好消息让姜楠晕了过去
  姜唯一的事情,姜楠一直很上心。
  这通来电,让她的心一下子提上来。
  难道是医院里出什么事了?
  她立即拿起了电话,就要划开接听键的时候,看到坐在对面的贺禹州,又警惕了起来。
  正好这时,贺禹州也盯著她,又特意盯了一眼她的手机。
  幸好她捂著手机,没让贺禹州看到来电显示。
  这个男人,已经向她打探了三次姜唯一的下落了。
  一声不吭把姜唯一丟在蓉城。
  一走就是七年。
  这七年,姜唯一问过了所有认识贺禹州的人。
  没有人知道贺禹州的下落。
  她守著这座城,找了七年,等了七年。
  到头来连贺禹州是蓉城餐饮巨头贺家之子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更別说是贺禹州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跟什么人在一起。
  姜唯一七年的青春,就这么浪费在贺禹州的身上。
  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啊?
  贺禹州根本就不在乎姜唯一这七年来,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愤愤不平的姜楠,恨不得贺禹州从此就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再也不要回来了。
  偏偏这个男人,竟然是厉寒曾经的好兄弟。
  连续不断的来电铃声,將姜楠从愤怒中拉回来。
  她起了身,走到餐厅的落地窗前,这才接起电话。
  “姜姨!”
  那头是哽咽与抽泣的声音。
  听得姜楠心里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定是姜唯一出了什么事,姜阿姨才哭得这么汹涌。
  她整个人慌了神。
  又怕被贺禹州听到,她只好从餐厅的小门,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去。
  “姜姨,你別哭,你好好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唯一出事了?”
  这会儿姜楠心里跟猫抓似的。
  握著手机的力气也没了。
  她只顾著听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脚下一踩空,差点摔倒。
  幸好身侧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扶著了她。
  那是从餐厅里走出来,不放心她的厉寒。
  扶稳她以后,他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五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暖洋洋,快要入夏了。
  但她这才月子里第七天。
  厉寒怕她吹了风,落下月子病,又赶紧帮她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捂严实了。
  姜楠没有注意到厉寒的这些动作。
  她心如猫抓似地追问著:
  “姜姨,你別哭,你快告诉我,唯一到底怎么了?要不,我现在来医院一趟吧,我马上就来。”
  说著,就要去车库。
  连她现在穿著的是居家的月子服和拖鞋,她也没有注意到。
  还是厉寒拦住了她。
  刚好这时,电话里姜阿姨停止了哭泣,兴奋喜悦激动道:
  “楠楠,唯一醒了,她醒了!”
  “她刚刚喊了我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她以为她已经等不到这一句“妈妈”了。
  她的女儿出车祸后,在病床上躺了八个多月了。
  每天身上插著各种各样的管子。
  靠著胃管进食,又靠著她给女儿人工辅助排便。
  八个月来,不管照顾女儿有多累多崩溃,她都从来不言放弃。
  她每天在病床边上,一边给女儿擦身体,一边跟女儿讲话,给女儿加油打气。
  有时候说完加油打气的话,看到女儿毫无反应,她显得特別无助。
  但她依然会继续说。
  “唯一啊,今天是春节,烟特別的漂亮。”
  “唯一啊,雪化了,马上就要春天了。”
  “唯一啊,住院部楼下的那几株桃,开得特別灿烂。你要是醒了,妈妈就带你去看看桃,你不是最喜欢吗?”
  “唯一啊,楠楠生孩子了,是个男孩儿,你要赶紧醒过来,楠楠还等著你这个乾妈给孩子取名字呢。”
  “唯一啊,妈妈每天给你翻好几次身,腰都快折了,你要赶紧醒过来,给妈妈捶捶背哦。”
  她每天不停地自言自语。
  像是在嘮叨。
  每天都盼著唯一快点醒过来。
  今天她终於睁开了眼睛,还喊了她一声妈妈。
  大喜大悲之前,姜妈妈又只剩下了无声的喜悦的泪水。
  给姜楠报完喜后,她兴奋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好不容易才又补充了一句话,“楠楠,你还在坐月子,你別过来,你好好在家里养著。”
  “姜姨,你等我,我现在就要去看唯一。”
  说完,姜楠掛了电话。
  她必须要第一时间去看醒来的唯一。
  当年上高中的时候,姜唯一把她从水里救起来。
  那个时候,为了救她,体力不支的姜唯一在滚滚洪流之中,差点淹死。
  一个跟她没什么关係的人,都愿意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她。
  反倒是把她找回姜家的亲生父母,在岸边观望著情况,看她到都要被淹死了却只知道叫救命,而无所行动。
  那个时候起,姜楠就暗暗发誓。
  以后姜唯一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走到车库前,姜楠忙问厉寒,“厉寒,钥匙呢,车钥匙给我。”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太过兴奋和喜悦,此刻她早已流泪满面。
  她永远都是如此。
  难过痛苦的事情,怎样也打不倒倔强坚强的她。
  反倒是温情温暖的时刻,会让她情绪失控,眼泪失控。
  她太想见到唯一了。
  这会儿只想快点抵达医院,看看唯一,抱抱唯一,亲亲唯一。
  厉寒看她明明满眼笑意,泪水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早已浸湿了她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又一颗一颗从她的脸颊和下巴处淌下去,再將她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
  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这丫头,再这么哭下去,这双眼睛以后得落下多少病痛?
  月子里最忌讳的就是哭。
  那眼泪擦也擦不完。
  他越是给她擦,她的泪水越是源源不断。
  他心疼死了,“楠楠,我会送你去医院的,你先別哭。”
  “我……”姜楠可能是高兴坏了。
  大喜大悲中的悲字,让她刀枪不入。
  反倒是大喜之事,太容易触及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这会儿兴奋激动过了头,全身血液仿似要倒流。
  那血液全部冲向了脑顶。
  人生二十五载,从来没有姜唯一醒过来这件事情,让她如此高兴过。
  这个时候,餐厅里的贺禹州走出来,望著他们二人,问,“厉寒,发生什么事了,姜楠哭得这么厉害?”
  厉寒知道姜楠不想让贺禹州知道姜唯一的下落,所以他没有回答。
  正准备找藉口让贺禹州离开,身后的姜楠突然软软一瘫。
  回头时,她已经倒在了车门前。
  厉寒赶紧转身回头,去把他抱起来时,她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