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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夏第一毒士,从废相开始 > 第367章 婉拒学子!
  西陵侯府门口。
  几次三番来到此处的一些读书人,眼看侯府大门一直关著,多少有些怨气。
  心想著这顾景之是否有些托大。
  他虽是前辈,可那么多学子盛情拜访,他却紧闭府门,是清高自持还是不屑同他们这些后进交流?
  想到此前朝堂上流出的消息,顾景之在朝堂上不尊大儒教诲,反而公然地將两个大儒辱骂吐血……
  结合这些天他们拜访无果,顾景之那狂傲的形象不知觉的就在某些人心里给立了起来。
  是以,今日不少人都开始了抱怨,尤其是一些別有用心之辈,更是带起了节奏,话里话外不无詆毁之意。
  一些原本诚心向学之辈,在这种言论下,心里也不免有些怀疑!
  读书人求学论道,哪怕是真心不愿,也总要给几分体面,这是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顾景之虽是侯爵,可这么做也太不將人放在眼里了。
  眼看著画风开始慢慢变味,西陵侯府的大门却打开了!
  所有人神情一震。
  难道说,顾景之迫於压力,打算大开中门迎客?
  不过就算这样,一会也要想办法刁难一下,以报这些天被晾在门口之仇。
  素闻顾景之有急智,就算难不倒他,但只要在这些人里拔得头筹,照样能入那位的法眼,说不得机会就来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是以西陵侯府大门打开,那些人一拥而上。
  然而,守在侯府门口的下人却立马將人拦了下来,隨后姜丰出现在一眾学子面前,他让人搬了一块牌子,在门口放好,隨后朝著一眾学子一躬身。
  “我家主君说,诸位都是大夏未来之栋樑,他也不过是比诸位早了几年而已,然则学海无涯,他亦尽窥其中之妙,所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是以我家主君让小人將此牌立於门前,诸位尽可一观!”
  说著,又是一躬身,然后带著人回到府內。
  看著打开不过一会的大门又关上了,一眾学子都有些懵逼。
  说好的接见我等呢?
  眾人微微一愣后,目光齐齐看向那块牌子。
  但见牌子上那一手妍丽的行书,瞬间让人移不开眼。
  “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修德不求报,为文不求传,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中含不尽意,欲辩已忘言。”
  “……”
  一眾学子一时不解。
  这是劝诫?
  可看著又不太像,毕竟类似这种拳拳之言……似乎更多是对后生晚辈的戒训,结合方才顾景之说的『他亦是行人』,当不至於用一副长辈的姿態地教训他们吧?
  一干学子都有些失神。
  好一会,站在牌子前的一个学子忽地洒然一笑:“云若兄、子恆兄,咱们且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
  他身旁二人听闻,俱是不解。
  “知白兄,咱们这就回去?”
  看到两位好友的目光,陈知白笑了笑,隨后朝著人少的地方离开了这里,其余二人俱是一愣,隨即看了一眼对方……
  “知白兄,且等等兄弟……”
  三人这一幕自然也被其余人发现了,陈知白的文名在这些人里有也是有口皆碑,他们看著三人离去,目光又转向牌子,稍稍沉思了一下,也都洒然一笑,跟著离开了人群!
  隨著越来越多的学子离开,那些原本想要带节奏的人,眼看那些看戏的都离开了,只能一咬牙,跟著散去!
  ……
  三人离开了人群,齐云若不解道:“知白兄何故就此离去?”
  “呵呵!”
  陈知白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二人,道:“二位兄弟,可是觉得那牌子上写的,和適才侯府管家说的有矛盾?”
  “確实如此!”
  二人点头赞同,寧子恆皱眉道:“若说以西陵侯的地位和文名,將我等视为后进晚生倒也没什么问题,可適才管家之言……顾侯显然是將我等看作是同辈,虽说有些惭愧,然则以顾侯之名,想来也不至於这般矛盾吧?”
  齐云若闻言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
  陈知白听闻,顿时笑道:“呵呵!那是二位兄台陷入己之所见的障碍了!如果二位兄台將那牌子上的內容当作是侯爷之自述呢?”
  “嗯?”
  二人一听,神情微微凝滯。
  好一会,二人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他们拱手道:“却是我二人落了俗套,若非知白兄提点,我等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陈知白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顾景之那句话看似是对后辈的训诫,可要是换成对自我的要求呢?
  显然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人家都这地位,这高度了……却依旧能保持初心,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修德不求报,为文不求传……
  你们这些才拿到『官场资格证』的人,眼看就马上要会试了,不去好好读书,就知道跑官钻营……
  我自个读书都不为求官,写的文章也不求闻达於世,你们执著个啥?
  看似表达了自己的志向,实则联繫一块之后,却是一种婉拒,这才是陈知白看懂后直接离开的缘故。
  同时,心里也隱隱觉得惭愧。
  他和身边两位好友的確是抱著求学的姿態来的,虽然他们觉得顾景之的有些想法和理念与他们有很不多不同的地方,可架不住人家做的事……结果都是好的。
  所以,他们这次上门的確是为了请教,当然,也不乏想要找个靠山的想法。
  这在官场本就是人之常情。
  然而顾景之一篇自述一样的诗,却让他看出婉拒之意。
  回想起现场那么多人拜访,他不管见谁都不合適,而那么多人一起,人家招待起来也麻烦,更主要的是,他刚在朝堂上怒斥两位大儒的做法是『结党』!
  要是突然传出,他在府上大宴学子,那他又是作何?
  能从各地考上来的,没有几个是庸才,他们或许在治国之道……才能不尽相同,不过对於这些浅显的道理却是能看得明白的。
  人家一个三品大员、当朝侯爵,先是谦逊地表示自己也只是求学路上的一员,將层级和他们拉到了一起。
  隨后表明自己的志向,加之自身也確实存在为难。
  他们要是再强人所难,那就是不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