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酒店的门口,豪车云集,停满了各种车辆,远远的望去,像是在举办一场豪车展。
大酒店的负责人今天亲自站在门口指挥著车辆的停放,额头上都是汗珠。
今天可得表现的好一点,要是惹的那个神秘的大少爷不高兴了,自己这饭碗也就砸了。
现在整个海城的上层圈子,谁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沈家长孙就是香餑餑啊。
只要回归了,那以后就是沈家的掌门人。
不管他的能力水平怎么样,反正他就是长孙,会有无数人跟在他的后面,为他服务和出力的。
“失散了二十多年,终於找回来了!”
“那个长孙也太幸福了吧,一下子咸鱼翻身了!”
“也不是,据说这个长孙本身的成就並不低,就算不依靠沈家,也能够活的很好。”
宴会厅设在海城大酒店大厦后面的巨型宴会厅,可以同时容纳三千多人,平日里一般用於大公司的年会或者一些超级富二代的婚礼用的。
今天大酒店不接待任何其他的宾客,只用来办一件事,那就是接长孙回家。
宴会厅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男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女人则都是礼服,不少人在一起热闹的攀谈著。
沈龙象穿著黑色西装,与妻子並肩站在一起。
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与沈龙象先是握手,而后意味深长的开口:“龙象,恭喜了,终於找到了这个儿子。”
这两人,便是自己的对家,將会在大选上发力了。
沈龙象本能的有些慌乱,但隨即便是镇定了下来。
只要文件颁布了,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谢谢祝福。”沈龙象心中虽然对两个人充满了敌意,但脸上仍旧笑容满面。
“我能好奇的问一下,你这个长子今年多大了吗?”另外一个男人问道。
沈龙象笑了笑:“还没满二十六岁!”
沈閒其实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沈龙象隱瞒了两岁。
沈龙象当年是二十岁生的沈閒,他今年四十八岁,如果说沈閒二十六岁的话,那么沈龙象最多顶著一个超生的名声。
而不会涉及到未到法定婚育年龄生子。
现在政策对超生这方面管控的已经不严格了,很多事情甚至已经不追究。
但如果沈龙象又是未到法定婚育年纪生子,又是超生,那么这事就要被翻出来了。
所以沈龙象在隱瞒。
两个中年男人笑了笑,並没有说话,拍了拍沈龙象的肩膀,而后走到了一旁,与其他人开始攀谈。
“等会告诉沈閒,叫他不要透露自己的年龄。”沈龙象隨即对妻子开口。
妻子点点头。
隨著时间的推移,前来的宾客也越来越多。
姚飞羽和妻子吕思敏也受邀来了。
“老公,记得去年你就说过,沈龙象有致命缺陷,这个致命缺陷,就是他的这个长子吧?”吕思敏问道。
姚飞羽点点头:“是的,我也是听我爸说的,说这个长孙是未到法定婚育年龄生的。”
吕思敏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如此的大张旗鼓搞回归宴呢?”
“就不怕被对手抓到把柄吗?”
姚飞羽笑了笑:“大佬们的世界和想法,哪是我们这种凡人能够参透的?”
吕思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酒店的门口,沈閒和林知音从计程车上下来,抬头看著这栋大楼和满地的豪车,有些讚嘆:“不愧是海城第一家族,这底蕴,这实力。”
林知音並没有拿到邀请函,但她有的是办法,於是就给沈閒打了一个电话。
当时是这么说的:“沈公子,今天是沈家长子的回归宴,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沾您的光,去参加一下呢?”
沈閒当时道:“行,那来吧。”
酒店门口,沈閒和林知音还没踏入进去,负责人就拦住了沈閒:“先生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
沈閒道:“我没有。”
负责人弯著腰,態度很恭敬,並没有因为沈閒拿不出邀请函而去讥讽什么的。
依旧很温和的开口:“先生,没有邀请函,我没办法放您进去呢。”
“您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还希望先生不要让我的工作为难呢。”
“要是先生想要吃饭什么的,我给您推荐几家附近比较適合宴请宾客的酒店,您看怎么样?”
沈閒看著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傢伙把路走宽了啊。
林知音在旁边娇笑了起来。
想不到今天宴会的主角居然因为没有邀请函而被拦在了外面,真是有趣。
“好的,那我就打个电话吧。”沈閒一边说著一边准备掏出手机。
“谢谢您的理解。”负责人弯腰说道。
沈閒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打电话给谁。
负责发放邀请函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沈龙象之前倒是跟他通过电话,但那是周挽的备用机,他並不记得號码。
打给谁,让谁来接我呢?
正想著,剎车声再次传来,紧接著沈閒就看到一行人从一辆埃尔法上走了下来。
为首一人,是一个老太太,旁边有一个年轻清冷的女人正挽著她的胳膊。
沈閒的眼睛一眯,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曾经的白月光林知夏!
林知夏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閒和林知音。
她眉头皱了起来。
沈閒和林知音来这里做什么?
沈家这次邀请的人,非富即贵,他有什么资格今天来这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知夏看著沈閒,然后將目光注视在了林知音的身上,眉头皱的很紧。
老太太抬起头,看向了沈閒,眼中出现了思索之色,然后忽然想起来了这是谁:“知夏,这是……沈閒吧?”
林知夏沉默著点点头。
当年自己有著早恋的跡象被父亲和奶奶发现了,当时还发了好大的火。
奶奶当年甚至亲自到沈閒的学校去观察过沈閒,准备去找沈閒的麻烦。
只不过后来在那个下雨天,林知夏亲自斩断了这段感情,將沈閒送的礼物扔到了泥泞的地面上。
奶奶后来也就作罢。
“我进去参加宴会啊。”林知音说道。
林知夏闻言,道:“別逗了,你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
奶奶则是冷冷的盯著林知音:“你当时不是说不要邀请函的吗,那现在为什么又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