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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诗予打电话给老钱,“上来背人。”
  周熠醉得瘫在沙发上,见江宴临闭著眼不省人事的样子,乐呵呵地笑,“江宴临,你不行啊。”
  说完,他挣扎著从口袋摸出一个手机,拨打电话,“快来扶我。”
  不久,老钱和周熠的司机小陈来了包厢,將各家少爷搀扶下楼。
  宋诗予和卫纯將他们送到停车场。
  “钱叔,你直接送江少回家吧。不用管我,我打车回去就行。”
  卫纯附和:“我也是。不用送了。”
  方才江宴临吐在了车上,车里臭烘烘的。
  老钱:“那我先走了。你们早些回家,到学校回个电话。”
  “嗯。”
  宋诗予和卫纯目送他们离开。
  宋诗予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体,“你哪个学校?我看咱俩顺不顺路。”
  卫纯:“顺路的。我在师范,比你近。”
  “好。那我设置一个途径点,先送你。”宋诗予在手机上点按。
  单子派出,立马进入排队中,前面大概有一百多个人叫车。
  宋诗予:?
  忘了,现在正值节假日酒吧离场之时。
  卫纯:“要不我们往前走远一点再打车?”
  “也行。”宋诗予应下,正好可以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二人步行出停车场,刚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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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卫纯突然叫住埋头走路的宋诗予。
  宋诗予回头:“?”
  卫纯用手指了指马路旁,“段总。”
  宋诗予顺势看去,看见一台宾利停在路边,前后窗开著,段斯昀坐在后排。
  驾驶位上的李叔热情地探头,“小姑娘,又见面了。送你俩回学校啊。”
  宋诗予下意识看向段斯昀。
  才玩完游戏,她一时无法面对他。
  见段斯昀神色与平时无异,宋诗予想想还是应下:“谢谢李叔。”
  以前也蹭过段斯昀的车,这次拒绝,倒显得刻意了。
  宋诗予说完就往副驾走。
  然而,卫纯像一头猎豹窜到了宋诗予的前头,一把拉开副驾门坐了上去。
  並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嘻嘻地对宋诗予说:“嘿嘿。学姐坐后面吧。”
  宋诗予抿唇瞪她,卫纯,算你狡猾。
  宋诗予只得转身,做好表情管理,神色自然地打开后门上车,坐在了段斯昀的旁边。
  李叔问了二人地址,发动车辆。
  一车四个人,无一人说话,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车里不知用的什么香包,隱约闻到一股舒服的清香。
  宋诗予往左边看,正好看见车窗外的光影掠过段斯昀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他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衬得肩膀宽阔又挺拔。里面是一件白色丝绸衬衫,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此时,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宋诗予意识到自己盯著人家看太久了,赶紧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一路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停在师范大学附近。
  卫纯一脸笑意地下车,“谢谢。”
  目送卫纯进了校门,车辆启动,前往传媒大学。
  传媒大学距离最远,宋诗予闻著车里的香味,不由打了个哈欠。
  有些困,眯会先。
  人有时候不能隨便眯,说是眯一下,实际上就睡著了,而且睡得格外沉。
  一只无情的铁手推了宋诗予的脑袋,她迷迷糊糊地坐正,“到了吗?”
  李叔在前面回答:“快了。”
  “哦。”宋诗予眼神又迷离起来。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很忙,累得睡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李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姑娘,醒醒。”
  宋诗予像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眯著眼环顾四周,看到冷脸的段斯昀,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是学校大门。
  她推开车门下车,“谢谢李叔。谢谢段总。”
  李叔:“不用客气。”
  宋诗予转身走进学校,宾利也调头驶上马路。
  车內,段斯昀向右转头,盯著右肩上的粉底印跡微微皱眉。
  方才他也打了下瞌睡,一不注意就被熟睡的宋诗予靠上了肩。
  一个大胆的笨女人。
  许久之后,宾利驶入別墅车库。
  段斯昀下车,乘车库电梯往上。
  出了电梯,段斯昀脱下身上大衣,隨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再径直去往浴室。
  水声淅沥,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
  段斯昀站在淋浴间,仰著头,闭著眼,任凭水流滑过双眸、脸颊、脖颈、胸膛...
  突然,那双桃眼在脑海中浮现。
  接著,眼前出现那个女人的模样。
  段斯昀伸手抹了把脸,將湿漉漉的头髮向后捋,打断脑海中的画面。
  雾气渐渐瀰漫,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
  十二月,天气渐冷。
  江宴临又约宋诗予去了一次山野会所。
  这次,段斯昀不在。
  几乎每次都在的冯静雅也没来。
  而施娜然作为冯静雅的小跟班,自然也不在。
  一时间,包厢里只有江宴临和宋诗予、周熠和卫纯在。
  人一少,喝酒差了点意思。
  卫纯为了不让周熠扫兴,平时不喝酒的她硬是嚷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惜,她那点酒量。
  宋诗予看见卫纯的嘴唇似乎刚被酒沾湿,人就醉了。
  醉了的卫纯抱著周熠猛亲,像一个採贼。
  宋诗予没眼看。
  江宴临却羡慕极了。
  他端著酒杯问:“诗予,你过敏会怎样?”
  他一张嘴,宋诗予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喝酒身上会长红疹子,痒得睡不著觉,挠得抓破皮也没用。”
  江宴临听完,压下想看宋诗予喝醉的念头,“好吧。那你別喝。”
  一晚下来,就江宴临和周熠两人互相灌酒。
  宋诗予在旁盯得死紧,她在网上看过喝酒把人喝没了的新闻,在场的人都要赔钱。
  以江宴临和周熠的身家,他俩要是出什么事,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於是,宋诗予见两个菜鸡互啄得差不多了,就打电话叫人。
  最后,宋诗予扶著卫纯,老钱扶著江宴临,小陈扶著周熠出了会所。
  江宴临的家最远,宋诗予让老钱直接送他回家。
  她带著卫纯蹭周熠的车回学校。
  *
  这次酒后,江宴临没再约宋诗予出来喝酒。
  卫纯跟她说,是因为他们约不到酒搭子段斯昀,所以最近不出来喝酒了。
  宋诗予一听觉得极好。
  她也不想待在喝多的江宴临身边,这人喝了几杯就想亲她。
  她快躲不过去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学校最近要举办90周年校庆。
  她不仅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还要主持校庆晚会。
  这段时间,她要背稿、彩排,比任何时候都忙。
  她没有时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