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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张摊开。
  里面那种密密麻麻,不认字的周姨娘,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是他认识萧临川的名字。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张嬤嬤你过来看看?”
  张嬤嬤看到信纸上的东西,瞪圆眼睛,“这竟然是一份断绝书……”
  得知上面写的东西,周姨娘怒不可遏,“怪不得,大晚上的来侯府竟然是为了这个。”
  想到几万两银子就这样溜走。
  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小贱人狡猾的很,想让我帮忙,结果又私下有动作,看来他是真的想要摆脱侯府。”
  这几日他一直在研究朝廷律法。
  知道苏妤邇想彻底摆脱侯府只需要一份断绝书。
  不然的话,即便两人分居析產,两人仍然有著夫妻名。
  真的想离开吗?
  原本以为苏妤邇只是欲擒故纵,想要藉此拿捏侯府。
  现在看来。
  他们全部都想差了。
  她是真的想走。
  一旁的嬤嬤看著自家主子,眼神变得恶狠狠,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老夫人,咱们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
  “的確如此。”
  周姨娘拿著那张纸走到了烛火旁,“想离开是吧,那就让他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现在想想二万两银子都少了。
  他这次要十万辆银子。
  而且苏妤邇急著离开,一定是找到下家了。
  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理由。
  信纸放在烛火上,火舌瞬间舔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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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变为灰烬。
  惊蛰,“……”
  刚刚爬上房顶,还没有手动作,就看到那张纸变为了灰烬。
  一张纸烧的只剩下一个角落,上面只有萧临川的名字。
  来晚一步。
  他气的一拳打在了墙上。
  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
  周姨娘嚇了一跳,“谁。”
  “你祖宗!”
  恼怒之下,惊蛰拿起一个瓦片砸了下去。
  砰!
  正中头顶。
  周姨娘身体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张嬤嬤嚇得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被人打晕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侯府多事之秋。
  萧临川断了腿,在房间休息,柳如月动了胎气。
  周姨娘又被打晕了。
  侯府热闹非凡。
  ……
  苏妤邇,“……”
  竟然被烧成灰了。
  该死。
  想到周姨娘动作如此迅速,不知道一定还有后招。
  她手慢慢攥紧,指甲镶嵌在肉里。
  惊蛰一脸愧疚,“都是奴婢慢了一步。”
  “好了,这件事不怪你,或许这是天命。”
  苏妤邇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的天空,嘆了口气,“很晚了,赶快回去睡吧。”
  白忙一场。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气。
  明明已经拿到了断绝书,结果,白忙一场。
  漆黑的夜色下,她根本睡不著,瞪圆眼睛看著床幔。
  一阵风吹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缓缓走到床边,看到瞪著眼睛的人,嚇了一跳,“高兴的睡不著?”
  讽刺的声音响起。
  苏妤邇侧头看过去,“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出现在別人的臥房,很没规矩。”
  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她脸上戴著不悦。
  就差將不欢迎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沈確愣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马上要回侯府,脾气也大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情不好,苏妤邇不想搭理人。
  她將脸转到一旁,盖好被子。
  看著那个倔强的背影,沈確气的脸色一变,他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我要退股。”
  “什么?”苏妤邇掀开被子起身,面带疑惑,“什么意思?”
  “当初那个酒楼不是说给我股份吗?现在我要退股,你马上要回侯府了,我不想和侯府掺和。”
  “谁说回侯府?”苏妤邇不解的反问。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確不屑的开口,茶水入口,十分苦涩。
  他眼中闪过一抹落寞,隨后恢復正常,“以前的事情不许说出半个字,否则……”
  砰!
  手掌拍在桌子上。
  金丝楠木的桌子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
  苏妤邇瞳孔猛然一缩。
  显然嚇了一跳。
  谁能想到,沈確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看到对面瞪圆的眼睛。
  沈確面色阴沉,“明天我去酒楼拿银子,少一分也不行。”
  撂下一句话,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苏妤邇只觉得莫名其妙,“算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更睡不著了。
  ……
  京城一处小院內。
  陆景墨洋洋得意,“解决掉一件大事,心情甚是畅快,那个女人心思深沉,离远点最好。”
  一旁的侍卫愣了一下,“公子,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咱们已经调查出来了,侯府那边写的不是保证书,而是断绝书。”
  陆景墨摇头,“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告诉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喜欢那个俊俏的公子,改日我把人带来就成,那个女人,敬而远之。”
  红顏祸水。
  沈確遇到苏妤邇后,许多事情做了调整。
  再这样下去只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嘎吱。
  房门打开。
  沈確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他一脚將凳子踹翻,坐在对面,“我已经和他说好划形界限,只不过,咱们的联络点还是要改一下。”
  得知沈確竟然把联络点告诉苏妤邇。
  陆景墨满脸震惊,“没想到,你竟然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因为救命之恩而已。”沈確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醇香的酒入口,每日享受的很,今日却只觉得辛辣。
  他一杯接著一杯。
  不一会儿,一坛酒全部喝了进去。
  陆景墨皱眉,“你在借酒消愁?”
  沈確停住动作,目光冷冷的撇过去,“胡说,我只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原以为是个头脑清醒的,没想到只是个后院女子而已。”
  嘴上这样说。
  他心里却觉得闷闷的。
  只要一想到,苏妤邇將来会回到侯府与萧临川共同生活,两个人甚至会……
  心里像是堵了一团。
  只有喝酒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片刻工夫,桌子上的两坛酒全部被喝光。
  陆景墨脸色一变,“这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