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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大路上,一个在小路上。
  擦肩而过时,萧临川明显愣了一下,掀开帘子向密林中看了一眼。
  密林中,苏妤邇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在马背上拍了一下,马儿瞬间狂奔起来。
  树林茂密。
  能听到马蹄的声音。
  萧临川面色阴沉,“一群废物,这条路周围已经找了好几遍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人。”
  按照计划,苏妤邇现在应该已经在他手里了。
  结果现在人影也没看到。
  现在只能寄希望於坟地那边。
  想到布下的天罗地网,他得意的勾起嘴角,向外面看了一眼。
  驾车的车夫,心领神会,一鞭子打下去,打车速度快了许多。
  但也只是快了一点点而已。
  与狂奔相比,速度相差很远。
  没办法,车內两个人都是伤患。
  半个时辰后,萧临川他们终於来到了山脚下。
  可是当看到他派来的人,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时,脸色铁青,杀气腾腾。
  “你们这些个废物。”
  这么多人竟然抓不住苏妤邇一个。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苏妤邇去哪儿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是有人做了黄雀。
  袖子下的手慢慢攥紧握成拳头,不甘心,一拳打在马车上。
  鲜红的血液顺著流出。
  他脸色狰狞,“给我查,到底是谁破坏了我的计划。”
  无论是谁,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旁的柳如月,如若无骨似的躺在那里。
  可是苏妤邇不见了,她嘴角不自觉勾起。
  隨后,她状似无意识的开口,“姐姐本事真大,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你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是呀。
  苏妤邇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躲不了这么多人。
  背后一定有人在帮他。
  到底是谁?
  想到永寧郡主的话,他摇了摇头,“一个嫁过人的弃妇,他才不会看上她。”
  这个他是谁?
  柳如月心生疑惑,继续开口,“两个人一定是过命的交情,不然,怎么会拼死相互呢。”
  字字句句,都在挑拨离间。
  萧临川面色阴沉,“你说的对,我一定要好好调查。”
  自始至终,在他看来苏妤邇是爱他的,对他死心塌地。
  可是自从得知苏妤邇会夜观天象后,他就改变了想法。
  若真是一心一意,又怎么会有所隱瞒?
  自从和离后,每次出手,苏妤邇都能逢凶化吉,可见是有人在暗中帮助。
  两人认识多久?
  什么关係?
  姦夫淫妇吗?
  突然间,他是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看到萧临川那杀人的目光。
  柳如月自然已经达到目的,嘴角勾起。
  ……
  苏妤邇失踪,被山匪劫走,失了清白。
  夜幕降临,无数个小纸条飘落在京城各处。
  流言如同一阵春风,短短一个晚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流言四起。
  苏妤邇这些日子一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又出了新八卦,眾人討论的热烈。
  即便没人亲眼所见,但是在所有人眼中,苏妤邇已经是一个失去清白的人了。
  “该死。”
  消息传播的太快。
  而且调查不到消息的来源。
  萧临川气得睚眥欲裂,“到底是谁,谁在跟本侯作对。”
  他即便想找人污了苏妤邇的清白,目的也是把人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是找到苏妤邇,也不能够將人留下。
  恨意滔天。
  他恨不得將传消息的人碎尸万段。
  猛然回头,阴测测的目光落在柳如月身上。
  柳如月浑身一颤,泪眼汪汪,“您是在怀疑我妾身吗?”
  未语泪先流。
  美人落泪令人怜惜。
  尤其是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萧临川心一软,將人拥在怀里,“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件事情……”
  “您就是怀疑,永寧郡主太后娘娘,好多人都想要对付他,为什么偏偏怀疑我。”
  柳如月轻咬著下唇,眼泪吧嗒嗒嗒掉落。
  萧临川烦躁的抓了抓头髮,“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爷,女子名节大如天,不管怎样,姐姐失踪是真,咱们应该赶快办葬礼,这样还能够保住姐姐的名声,就说他是突染恶疾……”
  表面上突然恶疾。
  实则谁不知道是失去贞洁而死。
  就算是活著,也不敢再出现在人前。
  萧临川思索片刻,最后点头,“说的对,我是他的前夫,这件事我出面最好。”
  苏妤邇娘家人不在京城
  至於族人,无利不起早。
  就是能够举办葬礼,也能显示他的深情。
  他激动万分,做了决定,“来人,立刻准备,本侯爷要为他举办葬礼。”
  ……
  葬礼。
  何其荒谬。
  人还活著,就要举办葬礼。
  苏妤邇冷笑连连,“虚偽。”
  两个人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要装深情人设。
  难道,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皇上更信任他吗?
  蠢的可以。
  她看著眼前的棋牌,落下一子,“咱们的水能维持多久?”
  虽然已经竭尽全力。
  但毕竟人手有限。
  沈確眯著眸子,“最多半个月,如果省著一点的话,也可以坚持的更久一点。不过灌溉农田的水,我倒是准备了很多。”
  前些日子大雨,河水大涨。
  所以沿路挖了不少坑。
  这些水可以用来灌溉农田,虽然不多,但至少不会绝收。
  苏妤邇点头,“这次的事情之后我就会进钦天监。”
  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旦进入朝堂,她就是皇后娘娘的人了。
  沈確多年来一直隱忍,装作紈絝。
  两人的身份都太敏感,若是被人发现二人有交集的,將是灭顶之灾。
  沈確拿棋子的手一顿,“你……”
  是想划清界限。
  他心猛地一痛,手一抖,棋子落在了不该落的位置。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苏妤邇扬唇浅笑,“哈哈,心智不坚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了一个新的据点,之后可以去那里找我。”
  他將一个纸条递过去。
  上面竟然是一个青楼。
  想到上次二人在青楼相遇。
  沈確咳嗽一声,手抵在唇边,“我去青楼也是为了大事,並不是个流连丛中的人。”
  “哦。”
  苏妤邇淡淡回了一声。
  只是淡淡的一个哦。
  没有然后了?
  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