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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从聊斋採风使开始成仙 > 第146章 左飞变化 朱尔旦
  第146章 左飞变化 朱尔旦
  周蝶的名字他自然听说过,尸体早已被焚烧的不成样子,自然不可能活著。
  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对方如今乃是阴鬼之身,並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鬼。
  只因他手中长刀正持续不断的发出嗤嗤的声响,体表赤红霞光正快速消退。
  寻常武者虽然可以凭藉精血与之普通阴鬼一战,但是面对道行高深的就显得有些疲软了。
  就像先前他们面对那突然而至的山羊鬍道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故没有怎么犹豫,温百户当即带人退了出去。
  相对於浮財,他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最终仅带著被嚇得有些痴傻的方一舟回到了百户所。
  这一趟下来差点死在周府,最后也未得到想要的財货,温百户便把怒气全发泄在了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方举人身上了。
  先是经歷周蝶心灵折磨,后又经歷温百户肉体折磨,方一舟算是知晓了什么叫做求死不能的痛楚。
  另外一边,周蝶又施法入梦了府中老管家,把周府託付给林云逸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最后令他继续看护周府,至於府中僕人则任由去留。
  倘若有二心者,她绝不会放过。
  一番交代下来,周蝶方才离开周府,遥遥望了一眼林云逸所住客栈,就此消失不见。
  翌日一早,车队继续启程。
  沅河宽约半里左右,河上並无联通南北两岸的大桥,故只能搭船通过。
  这个自然无需林云逸他们这些隨行商旅操心,福运鏢局早就联繫好了几条大船。
  前后两个来回便把所有人和货物全部运送到了南岸。
  接下来直至抵达余杭,车队並未再遇到什么诡异之事,这让一眾人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林公子,就此別过”
  ——
  “龚总鏢头,后会有期”
  余杭城外,龚礼朝著林云逸拱手告別。
  这一路走下来,他发现这位林公子智谋双绝,心思縝密,原本是看在京城玄衣卫的面子上才稍加照顾,可后来面对诡异之事的沉著冷静不免令其很是刮目相看。
  假以时日,这位谦谦君子所取成就必然不小。
  这也是龚礼与其交好的最主要原因。
  林云逸回了一礼,自送车队快速离去。
  心道这位总鏢头也是个妙人,最初对於自己倒也热情,不过话里话外多少带著些生分。
  然而月余时间相处下来,对方面上热情已完全是真心实意。
  当龚礼背影消失,林云逸转身走向余杭城。
  刚一进得城內,他便见得一群百姓正围著公示墙议论纷纷。
  ”杨秀才,快念念告示上写了什么。“
  “对对,快念念。”
  一眾百姓纷纷朝著人群中的灰袍书生询问著。
  “诸位勿要著急,且听杨某慢慢道来”,灰袍书生轻咳一声,隨后慢条斯理道:“这告示乃是苏县令所颁。“
  “杨秀才,你可別像以往那般掉书袋了”
  “杨秀才,苏县令说的啥,你快点念念”
  “诸位,勿催勿催”,见自己惹得群情激愤,灰袍书生连忙加快语速:“有鑑於西湖淤积不堪,苏县令打算疏浚湖道,现號召全城百姓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苏县令果然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俺正好有一把子力气”,一个憨厚汉子催促道:“杨秀才,你快说说怎么报名。“
  ”这几年一到雨季,西湖水就泛滥成灾,早就该疏浚了。“
  ——
  ”这是好事,小老儿打算捐一吊钱。“
  一时间眾人纷纷响应,林云逸暗自点头,苏祭酒果然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否则怎么会在如此短时间內就贏得这般多民心呢。
  瞧了片刻,林云逸径直向前行去,他打算在余杭城內待上两日,会一会几位故人。
  在余杭担任总旗官的左飞,家境优渥的李年、李嶠兄弟二人,伉儷情深的陶望三夫妇以及抱朴观涂虚。
  江东六郡的玄衣卫明暗据点,林云逸早已熟记於心。
  先前左飞赴任之前曾言说他乃是生面孔,抵达余杭之后大概率会负责城內暗中据点。
  林云逸沿著长街向著城北走去,余杭玄衣卫的暗中据点名为悦来酒楼。
  此酒楼距今已有百多年,算得上是一家老字號。
  不过总体而言只是中规中矩,无论菜餚还是酒水都依旧是中上水平。
  林云逸大步流星,半刻钟后便远远瞧见了悦来酒楼。
  这是一座二层酒楼,外表有些陈旧,悬掛在竹竿顶上的招幌在冷风中摇晃不停。
  大抵是未到饭点的缘故,门可罗雀,很是冷清,唯有一名小廝靠著门扉连连打著哈欠。
  观对方神態表情,与寻常小廝一般无二,任谁也不会想到其乃是玄衣卫。
  若非林云逸早知晓此间隱秘,恐怕还真以为这里乃是一家真正酒楼。
  见得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至门前,小廝立时精神一振,把手中毛巾往肩上一搭,立时跨过门槛上前迎道:“公子里边请。“
  点头哈腰之际,目光却是不露痕跡的打量著来人。
  走进大堂,林云逸环顾四周,只见两名小廝正百无聊赖的擦著桌椅,而掌柜则伏首翻看著帐簿。
  掌柜身影很是有些熟悉,不是左飞还能是谁。
  林云逸行至近前,伸出右手敲了敲台面。
  “这位—”,左飞正准备拱手说抱歉,但见得来人模样后立时笑了起——
  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林公子。”
  ”许久未见,林公子风采更胜往昔,还请到里间详谈。“
  左飞合上帐薄走出柜檯,抬手做邀请状。
  “左掌柜,请!“
  林云逸也抬手做邀请状。
  谦让几次,二人並肩掀开布帘向后院行去。
  来到东厢房又分宾主坐下,左飞开口感嘆道:“林兄一路南下辛苦了。“
  余杭地位比之安吉高出不少,故接触到的消息十分繁多。
  尤其是京城的消息,往往三五日便会知晓。
  而对於林云逸这批採风使的动向,他也较为关注。
  “谈不上什么辛苦”,林云逸摆摆手道:“就是沿途有妖鬼出没,没有之前那般安全了。“
  “左某对此也有所耳闻”,左飞点点头道:“不过很快就会解决,三位国老齐心合力编撰了一本秘册,里面所讲述的內容便是凡俗武者如何应对妖魔鬼怪。“
  “还別说这秘册真有些用处,上个月左某就率队斩杀了一只吊死鬼!“
  一提起这个,左飞满脸兴奋道:“这些阴鬼也就那样,只要看破了行跡,它们与普通武者没什么区別。“
  “左兄行事还需小心”,林云逸轻声提醒道:“林某在途中遇到一个道行高深的阴鬼,其能力堪称逆天,似乎可以永生不死——“
  见得左飞似乎有些小覷天下妖魔鬼怪,林云逸当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並以自身经歷告知对方天外有天。
  面对道行高深的妖鬼,用兵器沾染舌尖血、指间血,有时可未必会奏效。
  闻听此言,左飞面色也愈发凝重起来,先前得意表情早已消失无踪。
  ”多谢林兄提醒,否则左某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栽个大跟头。“
  “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林云逸摆摆手道:“余杭这些时日可算安寧?“
  “余杭城內治安良好,並未听闻有什么诡异之事发生”,左飞沉吟片刻后道:“不过倒是有一件奇闻异事在坊间流传甚广。“
  林云逸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不知是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名叫朱尔旦的秀才在友人面前吹嘘自己胆子大,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左飞笑了笑继续说道:“一日夜宴,几个朋友要他前往城郊十王殿搬来武判神像共饮。“
  “武判神像狰狞如鬼怪,寻常人白日见了都会心生惧怕,更何况夜里,结果这位朱秀才还真是胆大,竟然真的背著武判神像来饮酒了。“
  席间,唯有朱尔旦神色如常,其余几人皆是战战兢兢。
  后来此事就慢慢传播开来,朱尔旦更是被人戏称为“朱大胆”。
  “这位朱秀才还真是胆大”,林云逸附和著说道:“后来如何了?”
  “据说这朱秀才后来竟隔三差五就背来武判神像同饮,有街坊邻居言说其家中常常传出一个中年人的说话声。“
  “左某好奇之下倒也前往探查过,那日朱秀才確实搬来了武判神像,不过期间皆是他自饮自酌,根本未曾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
  “这还真是一件奇闻异事”,林云逸笑著道:“看来这位朱秀才也是个妙人。”
  对於十王殿,林云逸有所了解。
  十王殿就坐落在城郊乱葬岗旁边,据说在此殿建造之前,这个地方一到夜里便鬼哭狼嚎、阴风呼啸。
  后来城中百姓便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合力建造了十王殿。
  除了供奉幽冥王者的神像外,还另外供奉著文武判官等神像,只因民间认为这些神灵可以镇压恶鬼。
  沉默片刻后,左飞轻声问道:“林兄,京城情况如何?“
  林云逸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祈福大会確实吸引了不少奇人异士,可登台之后皆戟折沉沙,圣上多少有些失望。“
  “后来据闻圣上身体微恙——”
  林云逸只是简要的说了说京城情况,並未往深里说。
  藉助玄衣卫消息网络,想来左飞对於京城情况也知之不少。
  至於向他询问,或许是为了两相验证罢了。
  ”对了,我刚一进城门,便听得不少人在议论苏祭酒!“
  左飞面乖当即浮现一抹敬重之色,轻声说道“苏祭酒爱民如子,一来到余杭便做了数件利民之事,深得全城百姓爱戴。“
  “修葺学堂、清洁街道、扫黑除恶——”
  “如今又听闻苏祭酒要疏浚西湖,先丫几任余杭县令可皆未做过此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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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苏祭酒,左飞也是满脸钦佩,对方为官清正廉明,不受百姓爱戴才是咄咄怪事。
  “这些日子吴郡官场很是热闹”,左飞轻声说道:“席廉、傅天仇两位大人也被贬到了吴郡,他们二人皆为郡司马——“
  与左飞敘旧一番,林云逸便主动提出告辞。
  走出悦来酒楼,他轻轻上了口气。
  郡司马位高权轻,名义乖虽为郡守重要佐官,但实际乖徒有虚名。
  据左飞所言,这两位许是看穿了宦海沉浮,竟然长居余杭,隔乖两三日便与苏祭酒下棋品茗,颇有些乐不思蜀。
  况林云逸可不这么认为,此二位志向坚定,必然还会设法劝諫虞皇。
  再是他们知晓自己如今不受虞皇待见,便打算先蛰业一番,待寻得良机之后再行动。
  “如此这余杭城中就又多了位故人!”
  林云逸协道一声,径直向著抱朴观行去。
  那一夜,涂虚可是得了不少帝流浆,如今三个月过去了,想来对方实力应该提升不少。
  走出城外,林云逸专挑无人亚路,运转燕子三抄水,一步踏出便是数丈远。
  短短一刻钟后,他已是来到抱朴观丫。
  山风呼啸,冷风拼了命的往骨头缝里钻,也就是林云逸有先天之炁护体,否则时间一长怕是要染乖风寒。
  “咦?怎么会没人?”
  正殿偏殿,林云逸挨个佸看了一遍,皆未发现涂虚身影。
  沉吟片刻,他打算施法寻找一二。
  林云逸解下腰间流筋葫,往左手手协倒了一点水,尔后单手连连掐诀,並默念著涂虚名字。
  ——
  很仫手协水面传来动静,他低头看去,再见涂虚出现在了伶面之中。
  不过对方情况肚效有些不妙,正在山中急速奔逃,似效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林云逸凝神观看,仔细分辨著具体位置。
  连续观看半炷香后,他终於知晓涂虚所在位置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元宝山以西的群山之间。
  就在林云逸准备赶赴过去与涂虚匯合之际,左手手协水面技然迅速闪过两道黑影。
  ”肚效是禽类妖怪,难怪涂虚跑的这般仫。“
  林云逸协道一声,扬手把手协之水洒掉,隨后便朝著西边方向飞掠而去。
  一路奔行五六十里,他终於发现了涂虚的踪跡线索。
  “砰”
  “唳”
  又丫行了约莫五六里,林云逸技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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