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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了大棚,就算有风雪侵扰,里面的蔬菜不受影响,依旧健康成长。
  过了一个周,蔬菜成熟,可以採摘了。
  採摘之前,领导要先来视察一下。
  视察完了,才能进行採摘。
  今天就是领导来视察的日子。
  吃过早饭,林海就骑车出门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棒梗和贾张氏。
  俩人穿得破破烂烂的。
  棒梗手里捧一个碗,吸著鼻涕,跟在她奶贾张氏身后。
  这段时间,林海忙於蔬菜的事,早出晚归,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俩人了。
  再次见到时,顿时吃了一惊。
  短短两三个月的功夫,俩人像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贾张氏是一个胖子的。
  两三月的时间,她瘦了四五十斤。
  不仅瘦了,两眼凹陷,头髮全白。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贾东旭变为了一个废人,她这个当妈的心力交瘁。
  每日愁苦,头髮全白。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吃不饱饭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贾东旭因为犯罪,被厂里开除,丟了工作。
  他是家里的顶樑柱,一家人靠他工资生活。
  他一出事,一家人的生活没了著落。
  为了弄点吃的回家,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典当出去了。
  他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当属秦淮茹和贾东旭结婚的时候,买的那台缝纫机。
  当初买这台缝纫机的时候,了贾东旭二百五十块钱。
  这台缝纫机,是他和秦淮茹爱情的见证。
  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当掉这台缝纫机。
  家里其他的物件都典当出去,就这台缝纫机没有典当。
  家里的米缸已经空了。
  要再不当掉这台缝纫机,换点吃的回来,一家人都得饿死。
  眼看没有別的办法, 贾东旭只好同意当掉缝纫机。
  贾张氏用绳子,捆好缝纫机。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傻柱拿著借条出门了。
  贾东旭欠傻柱的六百块钱,只还了五十块钱,还差五百五十块钱没有还。
  傻柱这次上门,就是要他还钱的。
  贾东旭没了工作,一贫如洗,哪有钱还。
  没钱还的情况下, 傻柱盯上了他家那台缝纫机。
  “没钱还,就用缝纫机抵债吧。”
  “你这台缝纫机,当初二百五十块钱买的。”
  “用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磨损了,只值一百块钱。”
  “抵一百块钱,还欠我四百五十块钱。”
  说完,也不管贾东旭和贾张氏愿不愿意,就去搬缝纫机。
  缝纫机是要拿去典当换粮食的,贾东旭和贾张氏自然不愿意。
  贾张氏上前阻止,傻柱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贾张氏哎呦一声,一弯腰,躺在了地上。
  要是放在以前,贾张氏不会这般脆弱。
  使出王八拳,可以和傻柱斗几回合。
  现在的她因为飢饿,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妈!”
  见自己的妈,被傻柱踢翻在地。
  躺的贾东旭一激动,从床上滚了下来。
  “老子宰了你!”
  贾东旭双手撑地,迅速朝傻柱爬过来。
  刚一爬到傻柱跟前,傻柱提起一脚,踢在他面门上。
  哎呦一声,贾东旭被踢翻在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一连干翻俩人,傻柱很有成就感。
  殊不知,鬼头鬼脑的棒梗,绕到他身后,张开大嘴,准备对他的大腿来上一口。
  就在棒梗准备下嘴的时候,柳戏蝶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敢偷袭!”
  柳戏蝶喊了一声,对著棒梗的屁股就是一脚。
  挨了一脚,棒梗也哎哟一声,躺在了地上。
  “戏蝶,你怎么来了?”
  躲过一劫的傻柱,回过头来,看著她问道。
  “见你半天没有回来,我就过来看看。”
  “刚一到,就看见这个小畜生准备咬你。”
  “你畜生,你才是畜生!”
  棒梗摸摸自己发疼的屁股,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手刚撑在地上,柳戏蝶又给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棒梗的心窝上。
  棒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傻柱愣著了。
  他还是个孩子,下脚是不是有点重了?
  虽然这样想,但傻柱不敢把话说出来。
  棒梗一晕过去,贾东旭和贾张氏就嚷嚷上了。
  俩人大吼大叫,咒骂著柳戏蝶。
  院里的人,这会儿都知道了贾家发生的事,但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
  自从贾东旭成为犯罪分子后,院里的所有人,便不再跟他们家往来。
  他们家发生什么事,別人都不愿插手。
  就连管事的易中海,也默默关上房门,任由事態发展。
  “还愣著干什么,搬缝纫机去啊。”
  柳戏蝶责备一句,傻柱才如梦初醒。
  嗯了一声,朝缝纫机走去。
  缝纫机不重,就几斤而已。
  傻柱双手抱住缝纫机,一用力,把缝纫机抬了起来。
  “走吧。”
  抱著缝纫机,走到柳戏蝶身边,傻柱招呼一声。
  “走什么走,別的不搬了?他们家不是欠了你五百五吗?”
  傻柱一愣,在屋里环视一圈。
  “就这台缝纫机值钱,別的东西都不值钱。”
  柳戏蝶冷哼一声,“不管值不值钱,都要搬回去。”
  “他们欠你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你不懂?”
  “懂、懂。”傻柱赶紧接话。
  “懂就好,快点搬吧。”
  柳戏蝶催促一声,傻柱就抱著缝纫机走了。
  而柳戏蝶本人,则在贾家守著。
  “毒妇,你这个毒妇!”贾张氏大骂。
  “蛇蝎、蛇蝎心肠……”贾东旭跟著骂了起来。
  面对咒骂,柳戏蝶冷笑一声,从柜子上拎了瓶暖水壶在手里。
  “毒妇,你想干什么?!”贾张氏一脸惊恐,挪动著屁股,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柳戏蝶没回答她,砰的一声,拔开了瓶塞。
  刚烧的热水,一股热气冒了出来。
  瓶口微微倾斜,对准了棒梗的脑袋。
  “再骂一句试试?!”
  “不要对我乖孙下手!”
  “他还是个孩子,放过他!”
  贾张氏和贾东旭没料到,她会对一个孩子下手,顿时急了。
  “继续骂啊,怎么不骂了?”柳戏蝶轻蔑地笑了一下。
  滚烫的热水泼下去,棒梗不死也残废。
  俩人哪还敢骂,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