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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台.
  “池老师!我特別喜欢您!”
  “池老师,能给我签个名吗,池老师......”
  “池老师池老师......”
  池越衫像一阵风,所到之处,颳起一片骚乱,要签名和要合影的同学络绎不绝。
  原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新生晚会,没想到还能有钱请明星,而且请的还是池越衫!
  池越衫在外的形象气质,待人接物都很好,在网上风评极佳。
  所以別说学生了,连閒下来的工作人员也上去要签名去了。
  池越衫眼前全都是递过来的纸和本子,她拿著笔唰唰唰的签名,觉得笔尖都要签出来火星子了。
  娘嘞,感觉把过去一周的写字量都写完了。
  但是隨著她签名的越多,需要签名的人越多。
  在人群包围圈的不远处,白慕顏一身白色西装,撞了撞陆星的肩膀,悠悠的问道。
  “誒,陆大爷,你说池姐真是被校方请来的,还是...”
  陆星怀里抱著吉他,隨手拨弄了一下琴弦,“还是什么?”
  “还是为了你来的?”白慕顏嘖嘖了两声,“我看最开始的邀请名单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本来就全程跟的这台晚会,当然是什么都知道。
  “今天的邀请名单临时变了好多,不仅仅是池姐,还有那个宋教授,还有那个温总。”
  “我跟你说,我刚才搜了一下资料,那个温总是真有钱啊。”
  白慕顏有些感嘆道,“要是我是她儿子就好了。”
  陆星摸著吉他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白慕顏。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么了?你不想当她儿子吗?!”白慕顏畅想道,“我妈要是那么有钱就好了。”
  “我吃饭吃一口吐一口,衣服买一套扔一套!”
  陆星揉了揉鼻樑,笑道。
  “那你一会儿等没人了,扑通跪在她面前,跟她说:温总!我想给您养老!你看看她同不同意。”
  “什么啊。”白慕顏觉得不靠谱,“不过我没搜到她老公誒。”
  陆星低头看琴,当没听见。
  白慕顏一点都不在意,他是自己也能跟自己聊的热火朝天,有来有回的类型。
  “你说这温总结过婚吗?我也没搜到她有没有孩子。”
  “有钱单身还无后的妈妈,这又是多少人的一辈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著?”
  “妈妈有钱就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爸爸有钱就是数不完的兄弟姐妹。”
  “哎陆大爷,你说我现在一二三跳了,能不能投个好胎,赶上当温总的独生子?”
  陆星翻了个白眼,真的有点绷不住了,“你应该赶不上了。”
  那边池越衫实在是有点签不过来了,透过人群,看向了陆星,冲他眨了眨眼睛。
  陆星会意,看了白慕顏一眼。
  见白慕顏还想继续絮絮叨叨当温阿姨儿子的事情,他直接抬脚就走向了池越衫。
  “不好意思让让让让,池老师要做妆造了。”
  “让让,让让——”
  “不要耽误晚会进程,让一让,让一让!!!”
  陆星像个保鏢一样,直接切入了人群,破开了一个口子。
  接著他用身体隔开同学们,环著池越衫往外走,才终於把她给解救了出来。
  池越衫终於逃离了递到眼前的各种签字笔,靠在陆星的怀里鬆了一口气。
  陆星带著她往换衣室走,“毕业之后就没写过这么多字儿吧?”
  池越衫一听,笑嘻嘻的给了陆星一肘,“你不能说点儿好话!”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临时保鏢的?”陆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池越衫见陆星把她送到换衣室就要离开了,直接拽著陆星的领口,把人也拉了进来。
  拉帘一拉。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呼吸都能打在一起。
  陆星往后退了一步,紧靠著墙壁,对面池越衫也是同样的动作。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两个人对视著。
  今天池越衫穿得很漂亮,水蓝色的长裙,衬得她像海水一样清澈,腰肢纤细,看起来一只手就能全部包揽。
  寂静的空气,会滋生曖昧。
  所以陆星主动开口,打破了平静,“昨天江城一直在下雨,你的腰伤有復发吗?”
  池越衫凉凉的笑了笑。
  “原来你还记得。”
  陆星被噎了一下。
  “我不会忘。”
  “你要唱的竹林记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难度很高,这是闻老师要求的吗?”
  池越衫想了想宋君竹的腿,顿了两秒,微微咬著下唇,点点头。
  “嗯。”
  “闻老师之前被剧院里的领导排挤,我找了找人,把那个领导调走了,作为对闻老师的见面礼。”
  陆星继续听著。
  “闻老师对我本来很警惕,这下就放鬆了一些,但是听到我要请她再復出,她突然提了个要求。”
  “闻老师妈妈以前就是刀马旦,最拿手的一出就是竹林记。”
  “闻老师后来找遍全国,只觉得我当初唱这齣戏唱的最好,但我早就转了行当。”
  “她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她想在她妈妈忌日的那一天,听到这齣戏。”
  池越衫低头,长发柔软的贴在肩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脆弱。
  “我同意了这个要求。”
  陆星盯著眼前的池越衫,狭窄的更衣室里,即使两个人再拉开距离,又能远到哪里去。
  很近,近到他能闻到池越衫今天喷的香水,淡淡的,又很清新。
  噠——
  陆星往前走了一小步,原本就微小的距离,更是被无限拉近。
  池越衫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被禁錮了。
  但很安心。
  池越衫伸出两只手,抵在陆星的胸口,別开脸,“太近了。”
  陆星低头。
  抵在他胸口的两只手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拉近。
  陆星沉默片刻,开口道。
  “你之前不回我的消息。”
  池越衫眨眨眼,拍了一下陆星的胸口,“你以前不回我的时候多了,我还没委屈呢。”
  “真的没委屈吗?”陆星问。
  池越衫沉默了。
  良久,她转过头,抬眼正视著陆星,耳坠轻轻的晃动。
  “很委屈。”
  “委屈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