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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越衫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大字——【背锅】
  啪地一声,她把笔丟回了原位。
  那些乱七八糟的报表和数字虽然她看的头晕眼,但是她有脑子,她可以思考,可以自己推测。
  “这不就是宋大教授今天的意图吗?”
  池越衫真的很討厌宋君竹。
  之前看到宋君竹的腿瘸了,她出於人道主义还对宋君竹有几分同情。
  但是现在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果然啊,宋君竹还是一如既往的討厌。
  她站起来,所有人都要仰视她。
  她坐下来,所有人都要在她面前低头。
  身体上的痛苦,根本就折损不了她的傲慢。
  池越衫看著宋君竹说。
  “你辛辛苦苦的叫人搜集柳家的报表,不就是觉得他们家的財务爆雷了,想要抓人来背锅吗?”
  宋君竹並不否认。
  她坐著,池越衫站著,所以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著池越衫说。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说得很好。”
  没了。
  没了!
  池越衫心里对於宋君竹的討厌又升了一个指数。
  “宋教授的意思是,柳老爷子打算让陆星背锅?”温灵秀蹙起眉头,“可背锅用谁都可以,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找陆星。”
  更何况还是没有血缘的,这风险也太大了。
  宋君竹突然笑了。
  “到时候柳家爆雷了,陆星被抓进去,你管不管,我管不管?”
  温灵秀哑然。
  池越衫靠著白板,“这也不对。”
  “那你们要是都不管呢?”
  “你们不是夫妻关係,甚至连情侣都算不上,在別人看来,你们之间的关係连结非常薄弱。”
  “小事上还能管一管,反正也不痛不痒的,那大事上呢?”
  “柳家要是爆雷了,那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多少钱够填?”
  “柳世新自己都不信感情,他是神经病了,才会觉得你们会愿意因为陆星而填这个窟窿。”
  池越衫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著温灵秀。
  宋君竹没有说话,这也是她觉得很神奇的地方。
  柳老爷子怎么说也是白手起家来的人,不知道经歷了多少的背叛和陷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凡在场的某个人是陆星登记过的合法妻子。
  那柳老爷子有这个想法,还说得过去。
  “柳天霖知道陆星不是他儿子这件事吗?”池越衫突然问道。
  宋君竹想了想说。
  “他蠢得跟人生只剩下交配的种猪一样,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池越衫低头忍笑。
  好吧,宋君竹也不是那么討厌。
  “也有可能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坏,比如柳老爷子只是想认个便宜孙子,然后多赚点钱。”
  “宋教授是最近有什么新的科研成果,能对柳家的造船有利?”
  “还是温总公司有什么大的新项目,需要找人合作?”
  宋君竹摇摇头。
  温灵秀没说话。
  空气沉默了两秒,池越衫惊讶道。
  “真有啊?”
  温灵秀点点头。
  “好了,破案了。”池越衫扯了扯嘴角,“恭喜啊温总,这大项目不用招標了。”
  温灵秀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个......”
  陆星默默的举手。
  池越衫比了个手势,“这位同学请讲。”
  “彭明溪给我留了一笔巨款遗產。”
  陆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君竹,池越衫,温灵秀,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个名字非常久远,久远到一旦念起,就让人想到寒冷的雪山。
  “巨款......”
  池越衫问陆星。
  “有多巨?”
  “非常巨。”陆星说。
  得,说了跟没说似的。
  宋君竹盯著陆星,“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温灵秀垂眼道,“怪不得没有见到你创业。”
  连陆星本人都说了是“巨”款,那就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池越衫扯了扯嘴角,“还挺大方。”
  这彭明溪真有意思。
  生前看著那么恨陆星,百般折磨陆星,跟阴魂不散的水鬼一样,人死了倒是善良了起来。
  “钱在海外还是在国內?”宋君竹突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池越衫和温灵秀也认真了起来。
  如果钱在海外,那陆星之后百分百还能再跑!
  “都有。”
  宋君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都有啊......
  池越衫笑了。
  “那要是柳老爷子知道你有这笔钱,不就一切都能说通了。”
  “把你认回柳家,如果柳家的財务爆雷了,我们能管是最好的,如果我们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就让你用自己的钱去填。”
  “如果柳家的財务运转正常,那没事儿做项目的时候,还可以赚宋教授和温总一大笔钱,这是多合算的投资啊。”
  妈的,死老头子真全是心眼子。
  家里的孙子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是能带来这么大价值的,可就陆星一个。
  更何况,陆星说的那笔巨款遗產,海外和国內都有,那可是纯纯的现金流啊!
  比起来陆星在柳老爷子死后分的那么一点遗產。
  他显然能为柳家带来的更多。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太复杂了,温灵秀嘆息了一口气,池越衫见状,弯了弯嘴角,意有所指的问道。
  “温总觉得烦了?”
  温灵秀那嘆的一口气都没嘆完,硬是给咽了回去。
  她微笑著摇了摇头,否认道。
  “没有。”
  “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像我们想的这样,那柳天霖不是陆星的父亲是最好的。”
  陌生人的算计,反而不会让人有什么特別激烈的反应。
  可如果是亲生父亲的算计,那带来的幻灭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柳天霖不是陆星的父亲,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君竹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樑说,“柳世新真是年纪大了,土都埋到脸上了,还来搞这些东西,快死了也不安生。”
  “不过他既然敢想敢干,那就別怕反噬。”
  “陆星,我打算联繫一个柳家的內部人员,来探探具体的情况。”
  一听这话,陆星莫名觉得不妙,心底突然浮现了一个名字。
  宋君竹盯著陆星,点了点头。
  “是你想的那个人。”
  “我打算联繫柳卿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