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女帝的奖赏服务
圣后的凤輦本身就是法器,此刻为了押解沈诚和李宓,创造出了一个监牢。
沈诚和李宓並肩坐在监牢之內,二人的手腕上,都被捆上了限制灵气使用的【捆仙索】。
“沈大人,抱歉,我的证词没起到作用。”李宓靠在墙壁上,惆悵地嘆息一声:
“您本是为民除害,结果,还被戴上了这捆仙锁。”
阳光顺著身后的铁窗撒入,將她刘海后的那只白色眸子,映的闪闪发光。
“无妨。”沈诚打了个哈欠:“都是小事。”
这捆仙锁对他根本没用,刚戴到手上就被他用魂天炉火给炼了。
现在就是个摆设。
“沈大人当真英雄也。”李宓讚嘆道。
捆仙锁不仅能够限制佩戴者的灵气,还能够折磨其精神,让其苦不堪言。
她作为证人,佩戴的是最普通的版本,都已经感觉苦不堪言。
而沈诚作为重刑嫌犯,佩最高级別,所受衝击不知要强上几倍。
可此时,却能面不改色,怎能不让她佩服?
“沈大人您放心,圣后是我李家家主,等到了永安宫,我一定替您求情,您不应该为公孙康这种人渣偿命—”
李宓郑重说著,脸上突然盪起一层緋云:“还有,沈大人刚刚的身姿,真是光彩夺目,李宓钦佩不已—”
“若是有机会”
她在这边不停说著,可沈诚却已经闭上眼睛,一边应付,一边把神念投入魂剑阁內。
他第一次感觉到,魂剑阁內传来了呼唤的声音。
再睁开眼,眼前的画面却並非是魂天炉,剑匣和人型图谱。
而是一座鸟语香的小院子,院子中有一凉亭,凉亭內正跪坐著一个妙人。
一身红底金纹的长袍,银髮红眼,身上始终縈绕著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山气息。
除了他的陛下南宫玥之外,还会是谁?
只不过此时,女帝身上的长袍很是轻薄,袍尾也有些短,根本遮不住她的玉腿。
於是乎,她浑圆的蜜桃与丰腴的大腿,就压在纤细的小腿之上,挤压出一道缝隙,看得人忍不住想要—
“你在看什么?”南宫玥抬起头,像看垃圾一样看向他。
“咳咳,臣只是觉得,陛下这双腿,不穿黑丝可惜了。”沈诚躬身作揖。
“何为黑丝?”南宫玥眉。
“额,有机会的话,我送陛下一条。”沈诚想了想说道。
监天司內,可以提供设计图,让炼器师炼成各种造型的法器。
他打算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就拜託“浑圆追魂手”柳灵儿给他炼器,搞几条黑丝,白丝,皮裤,麻绳,蜡烛之类的东西玩一玩。
“你要送朕礼物?”南宫玥挑挑眉毛。
从她登基以来,都是她赏別人礼物,被送礼物,倒是新鲜。
“臣怎么也得感谢陛下的提携之恩,请陛下好好期待一下吧。”沈诚走到她跟前。
“呵,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南宫玥嘴上说著,可心里却诚实地期待了起来。
“话说,陛下,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沈诚回眸四顾,有些疑惑。
“朕是你的剑—呼,这里是你的元神,你问朕?”南宫玥不悦地看向沈诚。
她刚刚只是想著,要联繫一下这个狗东西,不曾想,元神便被拽了进来。
“臣也不知道啊,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沈诚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片刻,恍然大悟。
原来,所有被他拔走本命剑的仙子,都可以在他的元神之內,获得一处休憩之所。
而触发的方式,就必须是那位仙子,主动通过剑鞘印记呼唤他。
他睁开眼睛,把这件事告诉了南宫玥。
“原来是这样,朕是第一个—”大虞女帝听后,先是一喜,接著马上屈辱地咬住嘴唇。
这岂不是说,沈诚的剑鞘之中,只有她一个主动联络了?
这与枝招展,主动求欢有何区別?
下贱,真是太下贱了,朕竟然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都怪这个狗东西。
想到这里,她便没好气地瞅向沈诚,
“咳咳,陛下对臣真是太好了!才刚刚分別,就关心臣的安危,主动联络,臣感激不尽,鞠躬尽,万死莫辞,別说是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去圣后那里臥底了,就是一辈子给陛下捏脚,臣也愿意啊!”
沈诚却屁顛屁顛地凑了上去。
“滚滚滚!谁让你捏一辈子脚。”南宫玥只觉得肉麻无比,抬起玉足,就抵在了他的脸上。
可嘴角却诚实地翘了起来,就连耳根都泛起緋红。
沈诚眼见玉足踩中了自己的嘴,却灵机一动,装作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顺势向后倒去。
心中默数3,2,1—.—
“吧唧。”后脑勺传来温润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触感,他睁开眼,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陛,陛下.”
“你这是—捆仙锁?李倚天那个贱人,竟然给你上这种东西?”南宫玥瞬移到沈诚身后,从后面接住了他。
“陛,陛下,臣无所谓的,只要是为了陛下,臣什么都愿意做。”沈诚深情说道,连忙就要起来:
“啊,陛下,臣有罪,臣触碰了陛下圣体,臣.——”
“闭嘴,別动!”南宫玥却打断了他,接著缓缓坐下,把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嗔怒道:
“都被捆仙锁束缚了,还硬撑著。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臣,为了陛下。”
“行了,你的心意,朕都明白,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南宫玥偏过头,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敢直视某人的眼睛。
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满是侷促与不安,红宝石般的眸子来回晃动。
压在丰大腿下的玉足,更是侷促地晃动著,玉趾都微微绷紧。
“臣与陛下君臣相知,真是三生有幸。”沈诚见“奸计”得逞,美滋滋笑了起来。
抬头一看,却看不见大虞女帝的脸。
果然,低头不见脚,抬头不见脸,便是人间绝景。
“你这狗东西,以后说话不要这么肉麻。”
南宫玥撩了撩头髮,却把玉指放在沈诚太阳穴上,將灵气注入其中:“嘴巴如此不老实,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这些———”“
“臣对天发誓,刚刚那些话,只对陛下一人说过。”沈诚一边说著,一边在心中补上毕竟对別人说话,我怎么可能在前面加上“陛下”二字呢?
“哼,朕可不在乎你给谁说过这些。”
南宫玥冷哼一声,嘴角却诚实地勾起:“好些了吗?”
说话间,她的玉指一直在输送灵气。
“嗯,好多了,有陛下灌溉,臣之灵气,若灵牛一般,用之不竭,力大无穷。”沈诚恭敬道。
“灵牛是什么比喻?耕田?”南宫玥总感觉这狗男人话中有话,却不愿意追问。
刚刚已经问了黑丝为何物了,若是再问灵牛,岂不是显得她这人间帝王什么都不懂?
“对了,你之前说有一个计划,是什么计划?”南宫玥想了想,转移话题。
“奥,臣打算利用圣后,分裂世家,借圣后之手,让世家们窝里斗。”沈诚回答道。
“哦?你打算怎么做?”
“臣只需成为圣后手下最信任的人,再让那些世家惹到臣,便能把圣后,变成臣的剑,让她为臣除掉政敌。”
“最信任的人?”南宫玥皱起眉头:“你確定圣后会愿意为了你,就得罪那些世家?
”
最信任的人可能不太行,但唯一的面首应该可以沈诚回答道:
“臣之前调查过,除了李家之外,大虞八百年来,最强大的四个世家,分別是公孙家,司马家,荀家和王家。”
“刚刚臣了杀了公孙康,这四家的二品供奉,尽数到场。”
“这四家中,司马家,荀家和王家只有二品强者坐镇,而公孙家却有一位一品剑圣。”
“因此,这些年来,公孙家的发展,要比其余三家好上不少。世人甚至已经不知道什么四大家族,只知道公孙家与李家了。”
“是故,其余三家对公孙家是又爱,又怕。”
“爱的是只要公孙家存在,那陛下就不敢轻举妄动,而怕的却是,公孙家继续做大,
若是哪一天对他们三家举起屠刀,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臣以为,若想对付世家,就要从这四大家族开刀,勾起其余三家对公孙家的恐惧,
便能让他们窝里斗了。”
“分析的不错。”大虞女帝点点头,却兴致缺缺:“但你说的这些,朕早就想过了。
”
“问题是,另外三家根本不可能因为朕的承诺,就对公孙家动手,他们又不蠢,怎能不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她本以为这狗东西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却还是这套东西,多少有些失望。
看样子,这狗东西的才华,还是在探案上·—
“陛下,臣当然知道,以陛下之才智可以想到这一层。”沈诚却笑了起来:
“但陛下做不到的事情,臣却做得到。”
“哦?”南宫玥挑挑眉毛:“说说看。”
“陛下的许诺,三大家族不认,是因为他们觉得,陛下是想分而破之,將他们干掉。”沈诚娓娓道来:
“可臣现在是圣后这边的人,臣或者说圣后的许诺,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南宫玥美眸一亮:“党爭。”
“对,若臣成了圣后面前的红人,而臣又对公孙家下手,那另外三大家族就会觉得,
圣后是想扶持臣,接收公孙家的政治財富。”
“圣后的权力,来源於世家,他们自然不会认为圣后要清洗世家,
“只会认为,圣后是想对付公孙家。”
“到了那时,三大家族自然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鯊鱼,拼命地去撕咬公孙家,生怕咬的慢了,就比別人少吃一口。”
“而只要三大家族动了,那那些剩下的小家族,就会跟著一起动,谁占优势,他们就会帮谁。”
“而这件事,无外乎两种结局。”沈诚说著伸出手指:“第一,臣和三大家族败了,
公孙家最后贏了,圣后稳坐钓鱼台。
“这样的话,公孙家和圣后,便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陛下也就有机会,对付他们两家。”
“第二,则是臣和圣后贏了,臣继承了公孙家的政治遗產,身为新的四大家族之一。
“如此一来,表面上看,臣作为圣后的宠臣,这份政治遗產,是归圣后所有。”
“可实际上,臣其实是陛下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与陛下里应外合,对付圣后和她身后的世家。”
“陛下,您以为臣的计划如何?”
南宫玥没有说话,只是看著沈诚,就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陛下?”
“这计划,是你什么时候想到的?”南宫玥突然问道。
“是在臣决定杀死公孙康那一刻。”
听到这话,南宫玥抿住嘴唇,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未曾想到,这狗东西的目光,竟然看到了这么远的位置。
虽说细节上还有很多地方待商权,比如如何勾起三家的欲,三家的惧,又如何让圣后动手支持他,又如何保证三家一定按照他的思路去行动。
但不得不讲,这份计谋,確实为她勾画出了一幅解决世家的蓝图。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公孙康案,后面牵连出来的,却是一连串的诡计?
苦肉计,美男计,驱虎吞狼之计而最可怕的是,谋士以身入局,沈诚把自己也当成了棋子,便会让这盘棋无跡可寻,
扑朔迷离她记得,沈诚的出身,应该是捕快吧?
一个捕快,是怎么拥有,想出这种计策的脑子?
难道这世上,真有无师自通之人不成?
“如此惊才绝艷,朕刚刚竟然觉得,这狗男人的天赋只在探案上——”
“可如此一来,这狗男人就又把自己丟到了风口浪尖,圣后,公孙家,这么多双眼睛盯著他。往后的日子,又怎能好过?”
“他难道,都不怕的吗—·
一想起往后他身边会有多少的明爭暗斗,南宫玥就不自觉地紧拳头。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神农道人”的那句话。
“拔出陛下胸口长剑之人,是王朝的执剑人,能扫除积弊,开万世之太平,佑万民之生命。”
这沈诚,確实与那预言,越来越近了。
“朕还真是幸运,能让如此贤臣,一路追隨至最后——”
不知不觉间,南宫玥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不再牴触,沈诚“剑鞘”的身份了。
“朕以为,这计划,可行。”南宫玥想了想,点点头:“但细节上,咱们还要多商议几次。”
“那是自然。”沈诚笑著说道:“臣对朝局没有陛下了解的深,还需要陛下多多教导嗯··
南宫玥却突然把沈诚从自己玉腿上拔了起来。
接著在沈诚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站起。
深吸一口气,对著他躬身作揖。
“陛下,您这是作何?”沈诚连忙爬起。
“沈卿以身入局,不惜性命,也要助朕开万世太平,沈卿当受朕一拜。”南宫玥沉声道:
“朕这一拜,不仅是替朕,也是替天下万民。”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沈诚连忙扶住她,可心头却涌起一股暖流。
妈的,这大虞女帝,不仅肉体是魅魔,性格怎么也跟魅魔似的。
“沈卿以身入局,不惜性命,朕自然也要以国士待沈卿———”南宫玥却抓住他的手:
“今后,卿为棋手,朕也是你的棋子,尽情使用朕吧。”
“陛下。”沈诚深吸口气,温柔笑道:
“臣,永生永世,绝不负陛下。”
定会与陛下——走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