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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反派女帝是我的剑鞘 > 第181章 国师的七情之火,自然要沈大人来清除
  第181章 国师的七情之火,自然要沈大人来清除
  “慈心师弟,慈心师弟。”
  慈悲的声音把沈诚拽回了现实。
  沈诚看向身披佛光的慈悲,双手合十,柔声道:
  “阿弥陀佛,师兄,我在,刚刚还在想那白月汐的事情。”
  “阿弥陀佛,那狐妖杀我佛门弟子,如此因果———“
  慈悲点点头,走到沈诚杀死的“佛僧”碎片周围,用佛光將他们罩住。
  感悟半息之后,脸上的寧静,顷刻间荡然无存。
  沈诚看他这样子,当即意识到,慈悲是从这些妖僧的元神之中,察觉到了他们佛心的墮落。
  “短短数日,竟然就——哎!”
  慈悲脸上第一次涌出愤怒,他猛地一合手。
  身后披著的佛性,就化作一尊巨佛,聂立在天地之间,不喜不悲地看著眾僧。
  见到那巨佛的瞬间,哪怕是沈诚这样佛性加身的人,都不免心神一颤。
  更何况是其余僧人。
  他们双手合十,下意识地便念佛诵经。
  有几位更是额头上直冒冷汗,浑身颤抖。
  “诸位,净心!”慈悲轻声说著,身后巨佛的双眸扫光眾僧的身体。
  大部分僧人只是感觉到佛心被考验,可那几位额头冒冷汗的僧人却猛地跪到地上。
  一缕猩红的血气从他们的身体中漂浮出来,凝结成可怖的异兽虚影,蒸发湮灭。
  等到那虚影消失,那几个僧人脸上的恐惧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惭愧与后悔:
  “可,可恶,我为何会被魔性入体?”
  “是什么时候”
  “又是苦海师尊吗,他到底是怎么影响到我们的?”
  “哎。”慈悲嘆息一声:“几位师弟,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可曾残害过百姓,可曾背弃过佛心?”
  “阿弥陀佛。”几名僧人对视一眼:“多亏了慈悲师兄来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幸好,幸好,那悟余师弟,你呢。”
  慈悲点点头,却一脸悲悯地看向人群中最小的弟子。
  “哈哈哈哈,背弃佛心?”悟余缓缓昂起头,脸上的平和化为扭曲:
  “慈悲,背弃佛心的人是你!”
  “修佛,修的就是隨心所欲,为所欲为!”
  “你克制我们的欲望,你才是背叛者!”
  “哈哈哈,我杀了你,杀了你,果位就是我的,金莲就是我的,佛祖就是我的,啊哈哈哈!”
  说著,悟余便朝慈悲冲了过来,身体也朝著魔物的样貌变化。
  “阿弥陀佛。”慈悲悲悯地看著他,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瞬,头顶的巨佛伸出手指,朝悟余按下。
  悟余的身体在瞬间崩裂,一点点被压成烂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猖狂地看著慈悲:
  “哈哈哈,慈悲,你个偽善的傢伙,宝贝明明就在你身上,师尊明明就在你身上!”
  “你把成佛的路藏起来了,你想独吞,你一一吧唧。』
  声音夏然而止,悟余化作了悟余酱。
  “阿弥陀佛。”慈悲悲悯地说著,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身上趴著的鸟雀,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悲痛,用脑袋蹭著他的脸颊。
  其余的佛僧们,也都双手合十,吟诵著祷文,为悟余和那些死去的僧人们诵经。
  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漂浮出些许猩红之气,被巨佛净化。
  除了慈悲和尚。
  沈诚用魂天炉火,炼化著那术,获得了情报。
  【领域·佛心可鑑:
  【展开此领域,领域中人,心中恶念与魔性,皆可净化。】
  【如若无法净化,则意味著魔性已重。】
  【杀无赦。】
  “师弟。”慈悲看了眼沈诚,扭头走向斋房:“隨我来一趟吧。”
  “是。”沈诚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那悬停在天空之上的巨佛,不喜不悲地俯瞰著眾僧。
  只是不知道怎的,他的眼神像在哭泣。
  斋房之中。
  沈诚与慈悲和尚对坐著。
  慈悲手捧热茶,神情说不上来的哀伤:
  “师弟,我闭关的这些日子,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坐镇,想必被侵蚀的弟子,要比现在多得多。”
  沈诚:
  他无奈地捧起茶,尷尬地抿上一口。
  沈诚现在很想告诉慈悲。
  第一,我不是你师弟。
  第二,你师弟墮魔墮的应该是最早的,要不是他,可能佛僧们还不会墮落的这么快。
  “师弟啊。”慈悲看著茶水中倒映的自己,嘆息道:
  “你说,师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明明已经离开南海了。”
  “他为何还能干扰我们的心神?”
  他放下茶杯,看著自己颤抖的手:“九十八个,我都记著,我用这双手,杀了九十八个—同伴。”
  “呼,抱歉,我失態了。”
  但还未等沈诚说什么,他又把手合十,然后看向沈诚:
  “师弟,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拿到燃心大师的舍利子,那一切就还有救,我南海佛国,也就有救。”
  “明日的秘境之行,就託付给师弟了。”
  “师兄不一起进去吗?”沈诚疑惑。
  “我也想一起进去,但—”慈悲摇摇头:“我只解开了第一层禁制,那秘境中还有第二层禁制。”
  “除了天狐一族,只有四品以下的修士才能够进入秘境。”
  “所以,我进不去。”
  “原来是这样。”沈诚心中瞭然。
  “师弟,明日就拜託你了。”慈悲一边说著,一边站起身来:
  “还有,那天狐一族的白月璃———”
  “如若她愿意放弃捨利子,那,便放过她吧。”
  “故国被毁,想必她盗取捨利,也有苦衷。”
  “阿弥陀佛,师兄,我知道了。”
  沈诚嘆息一声,双手合十,看著慈悲的背影远去。
  待他走后,白月汐的声音,才从念珠中传出。
  “主人,我怎么感觉——这禿驴不是坏人?”
  沈诚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取出柳灵儿给他的小镜子。
  这其中存放著的慈心的记忆,他还没有看。
  將一缕灵气注入镜子。
  这一次,他看到了慈心来大虞之前的记忆。
  慈心拜入佛门那年,十岁。
  而他拜入佛门的理由,是佛门弟子,能够在冬天,领一石粮食。
  慈心从小是孤儿。
  他和几个与同样是孤儿的孩子,一起抱团取暖,以偷鸡摸狗为生。
  慈心脑袋从小就活,身边的孩子们也都愿意听他的话,渐渐地,聚在他身边的孤儿们越来越多,隱隱形成了一个小偷帮派。
  虽说每隔些时日,就会被打一顿,但他们抱团取暖,倒也能过得去。
  慈心本以为,他会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
  他不討厌这样的日子。
  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活著,便算不错。
  可他十岁那年,南海佛国,闹了大旱,遍地饥荒,食不果腹。
  他身边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饿死。
  慈心想要救他们,却没有办法。
  岁大飢,人相食。
  他们这些孩子,不被抓去当两脚羊已算不错,哪有什么机会吃饱?
  很快,他身边的孩子们,就从十五个,变成十个,变成五个,最后,只剩下一男一女。
  就在这时,改变慈心一生的人出现了。
  他叫苦海,是游歷到此的僧人。
  他看出了慈心的佛道天赋,並告诉他,若他愿意皈依佛门,就给他一石粮食。
  慈心答应了。
  不为別的,只因为那一石粮食,能够让他的弟弟和妹妹,熬过那个冬天。
  后来的事情,便简单了。
  慈心跟著苦海修佛。
  一修,就是几十年岁月。
  他不仅把苦海当做他的师傅,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
  他还是那么喜欢孩子。
  修行之余,会竭尽所能,去接济所有贫苦的孩子。
  每当接济那些孩子的时候,他都会潜然泪下,说著对不起。
  就好像,是在道歉。
  在对那些,死在几十年前冬天的孩子们,道歉。
  他是当地有名的圣僧。
  没有人不尊敬他。
  正如他尊敬著苦海,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夜里,本应该去往另一座圣寺传习的慈心,因为忘带了经文,回来取。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听到了苦海与一个女人的对话。
  他知道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的真相—
  那场几十年前的大旱,这些南海佛国每隔几十年都会出现一次的大旱。
  都是佛僧们故意造出来的。
  那些在大旱中死去的人,不是死於天灾,而是死於人祸。
  苦海没有和那个女人討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说,想要成佛,想要果位,想要金莲,就必须这么做。
  那一天,慈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斋房。
  那一天,他见到了准备离开的慈悲。
  那一天,慈悲告诉他,老师是错的,他要改变这个荒诞的佛国,
  那一天,慈心选择了跟慈悲走。
  那一天,他看著亲自点燃的斋房,向佛祖发誓。
  此生此世,他会用尽全力,保护无辜的孩子,绝不会再让几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记忆到这里便结束了。
  沈诚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慈心和慈悲来到大虞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看著天板,不发一言。
  也就在这时,慈心的那一缕残魂,自镜中飘了出来。
  他满脸慈祥地站在沈诚面前,朝他双手合十,接著轻声说道:
  “施主,谢谢—.
  “真的谢谢。”
  还未等沈诚回话,那缕残魂,便化作金色的光斑,消失不见。
  “啊—..
  沈诚长舒口气,心头却又一次涌出,那种即不舒服的感觉。
  从他走入这佛门弟子们住的斋房开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一直縈绕在他的心头。
  而此刻,这种感觉来到了最高峰。
  他无法形容准確地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他只想举剑,把那个叫做苦海的混帐妖僧,斩成碎片。
  通过刚刚的情报,他终於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这批人,这批慈悲带来大虞的佛僧,其中大半,都是苦海“圣僧”门下,为数不多心存善念的僧人。
  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大虞,就是为了取回一品佛僧“燃心大师”的舍利子。
  然后靠那个舍利子,回归佛国,重立佛法。
  可苦海这个“圣僧”,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哪怕他们都已经跑到大虞境內了,仍然有手段,让他们墮落,让他们“求佛”。
  而一旦他们被侵蚀墮落,那就无药可医,只会一点点化为丑陋的怪物。
  慈心是这样,將女子当做禪肉的悟寧是这样,那日袭击自己的悟净和慈衣和尚也是这样。
  而一旦墮落,便无药可解。
  哪怕是慈悲和尚这样有用佛性的大佛,也救不了他们,只能手刃。
  所以,慈悲才杀了接近一百名同僚,浑身浴血。
  “苦海,好一个苦海。”
  沈诚捏了捏眉心,但心头还是涌出些疑惑。
  一是,慈悲怎么就確定,那燃心大师的舍利子,能够救佛国。
  二是,苦海又是用什么手段,影响的这边的佛僧。
  三是,苦海身边的女人是谁?为何一夜之间,苦海所在的圣寺与周遭五县都会夷为平地?
  “真是一头乱麻。”沈诚忍不住皱起眉头:“要是有人知道那苦海的情报就好了—
  “关於这个,確实有个人知道哦~”
  就在这时,飘了出来。
  “谁?”
  “哼,还不是那个最会装的尼姑,表面上是什么大虞国师,文文静静,不近男色。”
  一边说著,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
  “背地里,却简直是个下作至极的荡妇,叫的那叫一个欢,连我都自愧不如~”
  “咳咳。”沈诚乾咳两声:“,关於这点,你可能搞错了。”
  “搞错了?”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国师声音比较大,跟她可能没什么关係。”沈诚恬不知耻:“主要和我人坚不催有关係。”
  愣了片刻,接著却一挑眉,飘到沈诚旁边,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那什么时候,让姐姐感受下你的坚韧不拔呢?”
  “咳咳,若是需要,本侯自然是要倾囊相授。”沈诚挺直腰杆。
  “哦?那不如让我附在方雨的身上,如何?”眼神嫵媚。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沈诚舔舔嘴唇,
  “呵,既然要追求刺激。”双手挽住沈诚的脖子,靠了过去,吐气如兰:“当然要贯彻到底”
  “臥槽。”沈诚盯著她,嘴角一翘:“你好烧哦~”
  “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
  “什么主意?”
  “你握著镰刀的时候,不是有实体吗?”沈诚笑著:“不如—”
  “嗯?”脸上的嫵媚,立刻化作胆战心惊:“你,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实体化五分钟——“
  “五分钟的话,也还可以。”沈诚微微一笑:“本侯调查避税的时候,可以隨机应变。”
  “你,你可拉倒吧!”
  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直接钻到了沈诚眉心里,逃命去了:“你,我警告你,別,別想打姐,姐姐的主意!”
  “区,区区沈,沈诚——.”
  “呵呵,小菜鸡,装的一副烧杯模样,实际上纯洁的跟张白纸。”沈诚冷笑一声:
  “就是南宫晴这个小龙娘,都比你胆子大。”
  “要,要你管!”
  不说话了。
  沈诚却端著下巴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去找他的好国师一趟。
  如果能搞清楚,苦海这奇诡莫测的干扰能力,说不准对以后的行动有帮助。
  想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个耳环。
  他在帝京一共放置了两个传送点,一个是他房间里的衣柜,另一个,则是方雨斋房的臥室。
  这臥室,倒是一直没怎么用过。
  这么想著,他將灵气注入耳环之中。
  帝京,终南山,斋房。
  方雨正坐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念经诵佛,压制著体內的魔气。
  在体內佛魔之气彻底平衡之前,每隔七天,她的人格便会转变一次。
  而转变之时,便需要沈诚操劳,为她的人格净化魔气。
  但从那次之后,她还尚未寻过沈诚。
  主要原因,是因为沈诚身上的伤。
  是故,上一次人格转化之时,方雨便把自己锁在斋房之中,硬生生靠意志力,扛过了一晚。
  “他都已经魔气溢体了,又如何能吸收贫尼体內的魔气?”方雨嘆息一声:
  “他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了,贫尼不能再伤害他了。”
  “贫尼也知道,这样治標不治本,根本没有用。”
  “可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他身体好了,再来合盒,未尝不可—“
  正想著,她的人格发生了改变。
  双眼逐渐变得冰冷,平和的面容中,仿佛带著一抹怒气。
  “呵,合?我凭什么要和那个登徒子合?”
  “区区魔气侵蚀罢了,忍耐即可,为何要用这等方法祛除?”
  “真是软弱至极!”
  可她刚刚说完,那股庞大的魔气,就从体內喷涌而出,径直灌向她的识海。
  “嗯—.
  她根本无法承受,直接从蒲团上瘫倒,自鼻腔中涌出一声好听的婴。
  也就在这时,她身后的柜子缓缓打开。
  “国师。”
  沈诚从中走了出来,眼神却皱缩为针尖。
  他连忙衝上去,扶住方雨。
  “嗯——”方雨躺在蒲团上,本就已经被魔气折磨的要失控,被沈诚抱著,眼神中立刻盪起一股火热。
  但下一瞬,那火热便被她压下,用尽全身地力气,颤声道:
  “你,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