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玉清音的真实(二合一)
“你愿不愿意,娶我?”
美人入怀,沈诚耳边迴荡著玉清音的声音,鼻尖处縈绕著她呼吸的温度,双眸中倒映著她绝美的面容。
咯,咯,咯。
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加速再加速。
脑海中反覆迴荡著这十二年来,与这位女子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十二年,她只有自己。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有她?
如此漫长的相知与相识,自己早就应该爱上她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忘记一样。
“我—”沈诚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可声音却突然变得很是沙哑。
自己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诚”玉清音抿起嘴巴,两行热泪从眼角落下:“你,你不愿意娶我,是不是?你只是把我当妹妹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的声音中满是哽咽,好看的五官因为哭泣皱在一起,拽著沈诚的手连带著身体,不停颤抖。
她就这样一点点趴到沈诚身上,在他胸口上豪陶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幸福,呜鸣呜———”
“沈诚,我不想做你的什么妹妹,我也不想做你的什么奴隶,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呜鸣呜·...—”
“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看到她这幅模样,沈诚只感觉心揪了一下。
十二年来朝夕相处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不自觉抬起手,轻柔地楼住玉清音。
“別哭了,我也没说不娶你啊。”
“啊?”玉清音身体一颤,缓缓抬起头:“那你刚刚———“”
“只是事情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罢了。”沈诚温柔说著。
“所以,所以你愿意娶我?是不是?”玉清音握住他的手,声音加大。
“.”看著她那期盼的目光,沈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沈诚。”玉清音不停擦著眼角,可眼泪却因为喜悦不停地下流:
“我们,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
沈诚:???
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难道,难道你不愿意跟我洞房?”玉清音又我见犹怜地皱起眉头。
“当然不是,你一个女孩子都开口了,我作为男人怎么能怕?”沈诚揉揉她的脑袋:“我们今晚,就洞房一—”
“魔功,相杀脊骨!!!”
就在这时,一道亮的声音传入沈诚耳廓。
紧接著,骇人的杀意就將他吞噬。
他没有一丝犹豫,抱著玉清音在地上一翻,炉火化作翅膀振翅而飞。
下一瞬,无数森然白骨就从地面上刺了出来,將整片山林扎成了刺蝟。
那些脊骨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空地上不停蠕动著。
而在那些脊骨中间,长著巨大魔角,细长尾巴的玉清音,正舔著嘴唇,扭著猫步,踏空而行。
“呵呵,沈诚,你还真是让我好找呢。”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找到我。”沈诚搂著玉清音,如临大敌。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玉清音,就是十二年前的蚀心荆棘,
只不过,她比十二年前,好像弱了很多。
“咳,咳咳。”而沈诚怀中的玉清音,竟是不停咳嗽起来,身体发烫。
“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很不舒服”玉清音声音都在打颤,粘稠的汗汁竟已將衣服浸透。
“这样不行,你先跑,我帮你断后。”沈诚將玉清音放下。
“不,不行——”玉清音连忙拽住沈诚衣角:“我,我要和你在一起战斗,再也不要分开,
我·——”
“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沈诚郑重看著她:“你在这里,我反而要费心照顾你。”
“嗯,我知道了。但,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绝不会独活。”
玉清音咬了咬牙,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往林子中跑去。
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还真是感人啊,沈诚。”
怪物化的玉清音从天空中飘下,周遭的森然脊骨不断晃动著:“你以为,自己这一次还能挡住我?”
“不管多少次,我都能挡住你。”
沈诚说著,炉火化作长剑,就朝她冲了过去。
“呵呵,自討苦吃!”
怪物玉清音冷笑一声,万千脊骨骤然射出。
而六位天魔女也从沈诚身后浮现,与那些脊骨战在一起。
利用这个间隙,沈诚衝到了玉清音面前,手中长剑猛地斩下:“给我死!”
叮!
火四溅,他的长剑与玉清音的脊骨之剑撞击在一起。
短短无息时间,两人就在天空中斩出数百剑,剑锋交错,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为什么总是对她紧追不捨?”
沈诚冷漠挥剑:“你这心魔就非得吞噬她不可?
0
“我对她紧追不捨?哈哈哈,沈诚,你还没感觉到吗?我已经十二年没有出现了!”怪物玉清音讥讽笑著:
“你知道我出现在这里,付出了多少代价吗?”
“你什么意思?”沈诚皱眉。
他感觉那种怪异感更加强烈了。
“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杀她,而是她自己想死,她想要被心魔吞噬,所以我才会出现!”
怪物玉清音怒吼著:“我的使命就是杀了她,吞噬了她,可是这使命是她赋予我的!”
“我之所以不死不灭,是因为她不想我死,她想我杀了她,懂了吗?”
沈诚眼神一颤。
这一次,他並未怀疑怪物玉清音说的话。
毕竟不死不灭的怪物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存在,必定要满足某种规则。
“你以为我是心魔?我杀了她之后,减世的命格就会甦醒?”怪物玉清音继续说著:
“你错了!我是她在这心魔幻象中製造出来的兵刃!
“只要我杀了她,那玉清音就会彻底死亡,减世的命格也就会彻底破碎!”
“真正会让减世命格觉醒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
沈诚握紧长剑,没有反驳。
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这一切的不对劲。
他在这幻象中已经待了十二年了,按理来说,心魔幻象早就已经解开了。
“玉清音战胜不了自己內心的恶意,她必定会沦为减世命格的养料,所以她创造了我,用来杀她,但是“
怪物玉清音接著说道:
“她遇到了你,爱上了你!爱上了你之后,她便不想死了!”
“因为她不想死了,所以我的力量才不停变弱,我甚至无法召唤出荆棘,只能够召唤脊骨!”
“我甚至被屏蔽在这山峰之外十二年,进都进不来。”
“沈诚,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十二年来,整片世界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吗?!”
“嗯——.—”
沈诚眼神一颤,终於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朝元神传音道:“?监正?”
没有回应,他身体里寄宿著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回应他。
“呵,看样子你终於想明白了。
“没错,这整个世界就是她的一场梦,若是她不想醒来,那即便是你,也会被拽入梦中,难以察觉。”
怪物玉清音又说道:
“如今,我为了见你,付出了代价,没有多少时间了。”
沈诚这才注意到,无论是她的肉体,还是周围的脊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湮灭,化为尘埃。
“沈诚,她为了得到你的爱,选择了接受减世命格的力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维持这场梦境!”
“她要用这十二年的时光,让你爱上她!”
“若是你没有爱上她,她就会再创造一个十二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梦!直到你爱上她!”
“可是,她创造的梦境越长,她就离减世命格越近,她终究会跨过那条线的!”
“你,同样没有多少时间了!”
怪物玉清音住沈诚的手:
“她他妈为了让你爱上她,別说毁掉自己了,就是毁掉整个世界都不在乎!”
“你若真的想要阻止她,就带她去一切开始的时候!去见证她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样!”
下一瞬,一道光芒在沈诚手心中亮起。
沈诚感觉到,怪物玉清音把某个权限交给了自己。
而在这之后,她的身体也湮灭成了尘埃,隨风飘散,消失不见。
“呼..—”
沈诚掐著眉心,不停深呼吸著。
幻象对他的影响,在怪物玉清音的帮助下,被抵消了。
他也算是明白,这过去的十二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应该是在十二年前,躺到那张石床上的时候,就被玉清音影响了。
“说什么这十二年,她每时每刻都在確定她自己的心意根本就是放屁。
“这十二年,竟是她为了让我爱上她,而设计的一场长梦———什么病娇。”
沈诚摇著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救玉清音,就是为了不让她成为女魔头,毁掉自己在乎的一切。
可谁能想到,却阴差阳错,让她爱上了自己。
又因为这份爱,让她主动去接触减世的命格—
这算什么?
一定要创造一个有我存在的世界?
“造孽啊!”
沈诚不由感慨一声,看向手心中,怪物玉清音留下的印记:
“这么看来,只能带她去一切开始的地方了。”
“沈诚,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玉清音也从林子中钻出,朝他扑了过来。
“我没事。”沈诚无奈將她搂住。
这一次,他没再被这场长梦所影响,相当清醒。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切身感受到,玉清音对他的感情。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也在他的胸腔中奔涌。
这十二年的时光,虽然只是一场长梦,但其中的点点滴滴,却是自己和玉清音一同度过的。
时光是梦,可感情却不是。
虽说於理性上,沈诚知道,玉清音在做错误的事情。
她在一点点把自己推向世命格的深渊可感性上,沈诚却无法对她升起恨意。
玉清音很清楚,觉醒世命格之后,等待著她的是什么,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准备蚀心荆棘。
可她为了与自己在一起,得到自己的爱,却选择了拥抱那命格。
这是一种相当纯粹的爱。
嗯,纯粹的疯批的爱。
摇摇头,沈诚柔声问道:“不是让你逃跑吗?怎么回来了?”
“我刚刚跑到林子里,身上的不適感立刻就消失了。我立刻就赶回来了!”玉清音关心地检查著沈诚的身体:
“別说我了,你呢?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呢?”
“我没事,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杀了,从今往后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沈诚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进入了大虞鸭王的状態:
“清音,我们拜堂吧。”
“啊?”玉清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却哼著点了点头:“嗯,都依沈诚哥哥。”
“那,我们回你家一趟吧。”
“啊?”玉清音昂起头。
“既然要娶你,总要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沈诚温柔地看著她:“让他们知道,我会一辈子照顾你,不是吗?”
“嗯——
玉清音沉吟片刻,点点头,露出笑容:“父亲母亲九泉之下,知道他们女儿有了这么一个如意郎君,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沈诚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说著,沈诚手心的印记便亮起了光芒。
下一瞬,二人周围的景色竟是在转瞬之间突变,化为白雪的冬天。
两人也不在在山中,而是在一个小村落的村口。
这便是那怪物玉清音留给沈诚的力量,能够回到一切之初的力量。
在这里,沈诚就能看见,玉清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是,我家——我回到家里了!而且,而且我家也没有被官兵毁掉!”
玉清音突然兴奋了起来,一手牵著沈诚,另一只手指向村落的西北角:“沈诚哥哥,你看,那里就是我家!”
沈诚循著她的手指望去,却见一对面容温和的男女,正陪在一个小女孩的身旁,跟她一起堆雪人。
那小女孩,正是沈诚见过的,小时候的玉清音。
只是,现在的她脸上没有若雌兽般的倔强,只有寻常孩子都会有的幼稚,与天然的傻乐呵。
她蹲在地上,用雪堆著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动物。
有山雀,小猫,小狗,还有雪豹,皆惟妙惟肖。
玉清音的父母在一旁帮她一起堆著,脸上满是笑容:
“我家清音真棒啊!堆的真像!”
“是啊,是啊!將来一定能成为大才女!”
“没想到你的天赋竟然展露的这么早。”沈诚看著那些雪雕,不由讚嘆。
可被他牵著的那只纤纤玉手,却在此时不停打颤。
“嗯?”沈诚扭头看向玉清音,却见她睁大眼睛,脸色晦暗,身体不停颤抖。
“不,不要,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到这一天,为什么——“”
“清音,你怎么了?”沈诚握紧她的手,把她拉到怀中。
“沈诚哥哥,不,我们走吧,我们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我—“”
玉清音的表情更加难看了,甚至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不断摇著头。
就在这时,二人脚底的雪地竟开始震动。
紧接著,一对骑著马的军土,从远处驶来。
他们速度极快,是直接衝著这个村子来的,
“官爷!官爷!”
像是村长的人物连忙走到村口,諂媚地迎了上去:“你们这是“我说老李头。”
一个军士拉住韁绳,俯瞰著他:“你们村子今年的粮食,还没交吧?”
“官爷,今年大旱又大雪,根本没有多少粮食,我们自己果腹都不够,哪,哪里还能缴呢—”老李头搓著手。
“呵,你们果不果腹我不管,我只知道,朝廷要收的粮食,你们一斤都不能少交!”
军士一鞭子抽到老李头身上,
“哎呀。”老李头被鞭子抽倒,却跪著爬到他旁边:“官爷,官爷,我们真的就一点粮食了,
要是再交给朝廷,那就真的没命活了啊!”
“而且,而且我听说,朝廷已经下旨,今年不收粮了啊!依照大虞律,我们不用交了——”
“哦?老李头,你还挺懂我大虞律法啊。”军士讥讽地看著他。
“呵呵,官爷你这话说的,咱们“”
“老李头,你记住一件事。”军士却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在这里,我们司马员外,就是他妈的王法!”
说著,他猛地拔出长剑,一剑斩去。
“啊!!!”
惨豪声响彻天际,老李头捂著肩膀倒在地上,断臂滚落一旁,鲜血染红白雪。
那悽惨的叫声,让村口的村名们面色抖颤:
“你,你们,你们这是草营人命!”
“你们怎么能这样子?”
“草营人命?哈哈哈,你们也算人命?你们不过是两只脚的羊!”军士朗声一笑,再次挥剑。
这一次,身旁的军士们直接纵马而上,拔剑就刺,一边刺还一边喊著:
“都杀了,顺便搜一下他们的田契,这么多的田地,既然交不上粮,就孝敬给我司马员外吧!”
“一个不留!”
“啊啊啊!快跑!”
“別杀我,別杀我一—啊!”
“不要!”
惨豪声此起彼伏,人群在村落里狂奔。
“快,快走!”小玉清音的父母,抱著小玉清音,就往村子外面衝去。
可带队的那个军土,却一眼瞧见了他们三人。
“哦?这么细皮嫩肉的女娃娃,司马公子肯定喜欢,呵呵。”
他一夹马腹,便冲了过去。
“嗯?”
玉清音的父母听到马蹄的声音,连忙扭头,大喊道:“官爷官爷,不要,不要!啊!”
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被军士一脚端飞出去。
“哇,哇~”
玉清音摔倒在地,哭泣起来。
军士却走到她面前,砸吧著嘴巴:“喷喷喷,这细皮嫩肉的,应该能让老子我,换个大官噹噹吧,哈哈哈!”
“官爷,官爷,不要,求求你,她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啊!”
玉清音的母亲爬到官爷身旁,抱住他的腿,
“孩子?就是孩子,才值钱啊,哈哈哈!”军士一脚把她端开,接著又狠狠一脚猜到她的头上,把她往雪地里碾:
“刁民,就凭你,也配碰我的鞋子?”
说著,他便拔出长剑,准备斩去玉清音母亲的头颅。
“不许——碰我妈妈。”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军士循声望去,却见小玉清音晃晃悠悠站起。
“呦?小女孩胆子还挺大的嘛,行,够劲,哈哈哈哈!等我杀了你娘,马上就送你去司马咔!”
军士话还没说完,脸上突然溅上温热的鲜血。
他扭过头,却见一条荆棘不知道什么时候刺了过来,將他的右手斩断了。
痛觉直到此刻才传递到神识,他捂著断臂摔倒在地,喙陶大哭起来:“啊啊啊,该死,该死的混帐,啊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正追猎著百姓们的其他军士们,听到这声音,纷纷看了过来。
可他们的瞳孔,却都在下一剎,缩成针尖。
只见小玉清音脚下的影子中,竟是长出了无数的荆棘与脊骨。
那些荆棘与脊骨自影子中伸出,飘荡在半空中,上方甚至还遍布著一颗颗眼球。
那些眼球盯著在场的所有人,垂涎的笑著。
“怪,怪物,这是怪物!”
“这个村子竟然圈养怪物!”
“杀,杀了她!杀了他们!”
军士们大吼著,冲了过去。
可那些荆棘与脊骨,却比他们的速度还有快。
讽讽讽!
只听破空声接连响起,无数荆棘脊骨就刺了过去。
冲在最前排的军士们,立刻就被刺成了马蜂窝。
“啊啊啊!”
“不要,求你了,不要!”
“该死,別杀我!”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玉清音却捧著脸,一脸病態的笑容,缓缓前进著。
很快,那些军士们,就被杀了个乾乾净净。
但杀完他们之后,那些荆棘脊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朝著周遭的百姓们刺去。
“等等,清音,別,那是你王叔啊!”
玉清音的父亲从雪地中爬起,大喊道。
滋啦!
只听一声脆响。
王叔便被撕扯成了碎片。
“不,不,不,清音,不!”
玉清音的母亲想从地上爬起,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嘶吼。
但这些嘶吼,没有任何意义。
那荆棘与脊骨漫天飞舞著,很快,整个村子的人,就都被切成了碎片。
一尘不染的白雪,流淌著温热的猩红血河。
小玉清音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走在血河之中,朝著村子中唯一倖存的两个人走去。
那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不,不要——.“”“
大玉清音蜷缩在沈诚的怀中,抱著脑袋,颤抖著,战慄著,悲鸣著:“不要,不要让我看下去了,我不想再看一遍了,我不想再经歷一遍了——“”
“求求你,沈诚哥哥,求求你,带我走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