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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惊悚游戏:开局帮鬼怪做选择 > 第184章 该吃药了
  “这是几?”
  病房內,江野坐在江野二號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江野二號沉默片刻,“……1.”
  江野:“一加一等於几?”
  江野二號:“2.”
  江野点点头,在手中的本子上,认知一栏打了个勾。
  继续道:“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江野二號眸子闪了闪,正要瞎编一个名字。
  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床头。
  然后说道:“江野。”
  江野:“……”
  这傢伙刚刚绝对是想瞎编一个。
  想了想,他忽然问道:“你昨天说的那个小雅,她后来怎么样了?”
  小雅?
  江野二號眼中露出迷茫。
  江野低头,在记忆一栏划了根斜线。
  “那你还记得阿奶吗?”
  江野二號想了想,“嗯。”
  江野点点头,收起本子,站起身来。
  “行,今天暂时就这样,记得按时吃药。”
  “医生,”
  江野转身刚要走,江野二號忽然喊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江野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就能儘早出院的。”
  门口,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还在对著空气说话。
  “莎莎,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他笑得很开心。
  仿佛眼前真的有一个温柔的女子一般。
  江野从中年男子旁边路过,径直走出了404房间。
  原本他以为,江野二號要么和自己同名同姓同样貌。
  要么是惊悚游戏把自己的身体给换了。
  那里面住的也许是一缕幽魂或者別的玩家,也许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发疯的空壳子。
  但见过江野二號后,江野心中的疑虑却更多了。
  交谈的过程中,江野二號无论是动作习惯,还是思维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仿佛,他就是真正的江野一样。
  而且,貌似还丟失了部分记忆。
  “难道我真的只是一名偷窥记忆的心理医生?”
  江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確实有医生的痕跡。
  但很模糊,更多的,却是自己作为江野所经歷的一生。
  时不时的,脑子里还会突然跳出来別人的人生。
  比如那中年男子的,比如那个偷窥犯的。
  “我每次偷窥完別人的世界,都会暂时的忘却自我?”
  江野想到了苏医生的话。
  虽然他总觉得自己就是江野,但眼下的情况,无一不在证明——他叫李乾坤,是个心理医生。
  回到办公室,
  江野拿出一张白纸,把当下的情况分析了一下。
  就像当初,每次副本结束后,他都会復盘一样。
  “假如我真的是医生,那我迟早会恢復自己的记忆。而江野就是一个病人。”
  “可假如我就是江野呢?
  病房里的江野,有可能是惊悚游戏用来迷惑我的,让我忽略我真正的任务。”
  ……
  病房內。
  心理医生走后。
  江野二號起身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活动活动身体。
  转悠到窗口时,他下意识地往外面看了看。
  一片大雾,什么也看不清。
  江野二號总感觉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
  无论是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还是隔壁床对著空气说话的中年男子……
  无一不显示著,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
  可、自己有病吗?
  什么时候的事?
  江野二號回想过去,脑子里只隱隱记得,自己好像有两个家人。
  一个叫阿奶,一个叫阿初。
  对两人的印象也很模糊。
  就像是……逆著光,看不清脸一样。
  他又看向床头,江野,20岁,性別男,记忆障碍。
  “我为什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会忘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没伤到头啊。
  难道是遗传?
  江野二號感觉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份工作。
  但他看到扫把,就想打扫;看到书桌,就想出题;看到隔壁中年男子的脑袋,又想要理髮。
  自己这啥情况啊,怎么什么都想做?
  而且,虽然大脑空空,但他总觉得自己確实会做这些事。
  “难道这就是我的病?”
  江野二號一边想著,一边站在一米远的地方,弯腰看了看床底。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完床底,他又去打开厕所看了看。
  里面很乾净,就是正常的厕所和浴室。
  看完厕所,他又打开衣柜。
  衣柜里整整齐齐的放著衣服,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一张照片,一根头髮,一根线圈……
  在衣物角落里,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玩具弹弓。
  “这都是我的?”
  我以前喜欢这些东西?
  江野二號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面的人看著像是高中生,他一个也不认识。
  虽然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感到陌生,但也並不討厌。
  或许,这些就是他以前的东西。
  看著看著,他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痒。
  他挠了挠,却越挠越痒。
  甚至有种扣进肉里的衝动。
  他及时止住了。
  越是痒,就越是不能继续挠下去。
  他掀开衣服一角看了看,已经有些红了。
  上面还有著缝合的痕跡。
  像是以前做过小型手术一样。
  伤口不大。
  江野二號看著看著,忽然就有种把手扣进去的衝动。
  总觉得,好像能拿出来什么东西。
  “奇怪……看来我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
  脑海里浮现出阿奶和阿初模糊的相处画面。
  只要积极治疗,他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探望自己。
  不过,家里有这么多钱给自己治疗吗?
  想到这,他快要闭上的眼睛又刷的睁开了。
  虽然他记得的不多了,但家里好像確实没什么钱。
  多住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费用。
  他必须儘快出院才行!
  咚咚!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穿著白色制服的护士推著推车进来,“该吃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