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
街边的摊贩、行人、古装商人，甚至还有挑灯夜读的儒生……全都仿佛真实存在。
光影不是浮在空气中的，仿佛就是完完全全立在眼前的！
而且这些面孔都生动而有呼吸感
“这都能批量生成了吗？鯨跃现在搞的这么强了？”
楚风轻声嘀咕，
弹幕全在狂刷：
“我感觉这些都是气氛组，重点肯定在大人物！”
“对啊，鯨跃肯定准备了那种歷史级的交互彩蛋！”
“楚哥你快仔细看看！”
“不过这些路人好像也很真实啊，好像每个路人都能点开？”
“楚哥快隨便点一个人试试看！”
楚风心头一动，走到一名在喝茶的中年男子身边，伸手点了一下。
下一秒，那中年男子转头朝他微笑，声音平和：
“今夜有风，阁下可是藉此月色閒游？”
楚风直接瞪大了眼！
“不是吧？这都能直接说话？ai生成的吗？”
中年人放下茶盏，继续道：
“观君衣饰非本朝制式，莫非是自他处而来？若非方士之术，便是高人异客矣。”
“……我靠，真聊上了！”
弹幕瞬间爆了：
“这是隨机触发的对话吗？”
“好自然的语言！不是一样的模板吧？”
楚风深吸一口气，直接说：
“我……我试试问点离谱的。”
“你是哪朝人？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拈鬚一笑，
“生年不记，姓林名弈，家在吴中，本是布衣，夜读成癖，偶入此地，忘却归期。”
“……你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你搁这单押呢？”
楚风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了，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扫视。
就在这一瞬间！
街道尽头，一道沉重的鼓声轰然炸响。
空气仿佛被震碎，人群齐齐让开，街道中央浮现出一条石道。
楚风屏住呼吸。
远处的阴影中，一队黑甲武士缓缓现身，他们的盔甲厚重，黑色的金属光泽仿佛吞噬了灯火。
在人群的倒吸冷气声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他身披暗金色玄甲，目光冷峻如刀，
脸庞稜角分明，眉宇间带著不可一世的威严。
哪怕只是投影构造出的幻象，那股俯瞰眾生的气势，却让人本能地心口发紧。
楚风眼睛猛地睁大，呼吸几乎停滯：
“……臥槽！这是……秦始皇？！”
弹幕瞬间爆炸：
“千古一帝！！！”
“臥槽！！！这是我想的那个嬴政吗？！”
“？？？”
楚风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明知道这是虚擬体验，但此刻，仿佛整条街道都被那一人笼罩。
很快，对面的黑甲武士慢慢散开，
嬴政一人缓缓走出，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走动繁忙，反而气场外放，眾人自动避让。
背后数人簇拥，竟无人敢言。
楚风咽了口唾沫，
他朝著那个方向走去。
近了。
更近了。
楚风喉结滚动。
“兄弟们，我……我是不是该跪啊？”
弹幕炸裂：
“別跪！我们早就站起来了！”
“楚哥稳住！平视啊！咱们现代人不输气势！”
“別丟份，大大方方的！你就问他之前找我弄的小贷现在还能不能还我了！”
“不是兄弟，秦始皇真找你打过钱啊！”
楚风吸了口气，没时间搭理弹幕，
远处，
那道身影像是早就察觉。
“你——”
低沉的声音传来。
嬴政缓缓转头，眼神直视楚风，一字一句：
“你非我时人，亦非使者，亦非刺客，气息杂乱，如梦如幻。”
“你……从何处来？”
楚风脑子嗡地一下！
这语气！
这神態！
甚至……这威压！
不是演戏！
而是一种浸透了整片夜色的帝王之势。
弹幕疯了：
“鯨跃疯了！这不演戏了吧？这简直是復原现场！”
“国宝级演员也不过如此吧……”
“楚哥你別怂！”
楚风僵硬地咽了口口水，
硬著头皮，儘量稳住声音：
“在下楚风，一介后世之人。”
“后世……”
嬴政微微眯眼，眸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
他缓步上前，脚步声在街道上迴荡。
“朕一统六国，书同文，车同轨。尔等后世，可有乱世乎？”
楚风心头一颤。
怎么不说大白话啊！
他立即接茬，
“……有乱世，但终究也有盛世。您所开创的大一统，奠定了千年的格局。”
嬴政目光炯炯，久久凝视他，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哈哈……朕果不虚此生。朕之志，终非虚妄。”
“好，好……”
楚风心臟狂跳，汗水顺著后背滑落。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圣，
对面，嬴政抬头望月，良久才继续开口：
“世人皆言朕残暴，然千年之后，可有一统如昔？可有人如朕？”
“你既记吾名，便当知朕之志。”
他缓缓转头，定定地看著楚风，低声道：
“汝若真能通未来，可告诉我。”
“朕之后……还有人能封皇？”
这句话一出，直播间直接沸腾到爆炸！
楚风整个人也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
他终於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简单的“和歷史人物说两句玩玩”。
而是鯨跃，通过星舟+可交互系统，真的把这些“人物”的思维+语言+性格模型+行为逻辑都构建起来了！
哪怕他不是“真的嬴政”。
但他，的確是某种意义上的“嬴政的映像”！
不是npc！
不是ai！
也不是歷史课！
而是一种全新的敘事体验！
“这……这太疯了。”
“观鯨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游戏行家嘛？怎么感觉我今天什么也看不懂了呢？”
“我真是小白？”
楚风低声说：
“有。”
“只是……不再称皇。”
嬴政淡然，
“哦？”
“那……是何人当家？”
楚风深吸一口气，
“千年之后，天下归於一统。”
“南海之滨，雪域之巔，北疆边塞，江南水乡……皆为一国。”
嬴政眼神猛地凝住。
“百姓不再跪伏，不再以一人之命维繫万民之生。”
“我们不再以皇为尊。”
“我们以人为本。”
空气安静到极致。
嬴政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天上的明月。
“那朕这一生……终究是为后人铺路。”
“虽然不归朕封皇……但若天下安定，黎庶自尊……”
他语气中说不清是感慨还是释然。
沉默许久。
嬴政再次开口。
“后世之人，既能与朕言，朕便再问你：朕所求者，万世不灭之基。尔等今人，可有延续？”
楚风屏息，思绪飞转。
这太有画面了！
他想到网际网路、航天、星际探索，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类如何继续求索。
他低声而坚定地回答：
“有。虽歷经风雨，但人类未曾止步。您的基业，化为血脉与文明，延续至今。”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隨即化为畅快的笑声。
“好！朕知足矣！尔等后世，未坠先志！”
他猛地伸手一挥，整片街道的灯火仿佛都隨之震颤。
黑甲武士齐齐振戟，声如山呼海啸：
“万世秦皇！！”
楚风只觉得耳膜轰鸣，整个人几乎跪下去。
他强撑著，满脸通红地低吼：
“牛逼！！”
弹幕彻底疯狂：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啊啊啊啊！！”
“鯨跃这是歷史沉浸+交互重现！！”
“楚哥稳住！你和秦始皇对话了啊！！”
“鯨跃你们到底塞了啥技术进去？我头皮都麻了！”
“这玩意太有效果了啊！太压迫了！”
嬴政凝视著他，目光深邃到仿佛直入心底。
良久，他竟露出一抹近乎释然的笑容：
“功过是非，后人评说。”
“这盛世，如你所说……朕已不能见。”
“但若真如此……”
“甚好。”
这一句话，落地如钟。
街头一瞬间万籟俱寂。
而直播间，已经彻底疯狂。
“臥槽，我哭死！”
“我现在不管了，星舟下单了！”
“鯨跃这波太狠了，这得火出圈！”
“有这玩意，我歷史不得满分啊！”
“感觉始皇帝带来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歷史，从未如此鲜活。
游戏，从未如此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