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们的话像是一个重锤，捶打著姜平的內心。
不断的崩碎他对於世界的理解。
说实话，哪怕当初得知了原初之地是十二族圈养，被监控看守的时候他都是能接受的。
毕竟，那玩意还是存在的。
可现在老头们的话呢？
那说的是虚无，说自己和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虚无的。
这就跟有人突然在你面前问你一句。
“相信光吗？”
是一个道理的。
姜平怎么接受啊。
但，为了能够理解这些，他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概念。
“好，我们都是虚无的，你继续说。”
看到姜平平静下来了，老头们终於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声音娓娓道来，好似讲述一个长长的故事。
也好似是在说一些亲身经歷的事情。
目光也逐渐变得深远了起来。
“其实你的这个想法，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过，甚至为此还特意的提出了很多的理论，其中包括光年。”
姜平愣住了。
光年？
“就是光走一年所需的时间，为光年。”
“光年的诞生就是为了解释刚刚你看到的那一幕。比如说当时有个观测望远镜，能看到好远好远之外的地方，但，他看到的景象其实並不是实时的，而是几百年之前的景象。”
姜平仔细听著老头讲的有关於光年的理论。
还有一些那个时代的东西。
每听到一件，都觉得十分的新奇。
可越听越像，这好像跟老校长所说的那个时代很相似啊。
只不过老头说的没有老头说的这么先进。
可路子是一样的。
“这也不对啊，刚刚你可是可以操作前进，后退的，你这个解释並不足以让我理解吧？”
姜平提出了疑问。
是的，光年的理论还是前进性的。
而老头们所说的则是倒退，前进都可以的。
“呵呵，是啊，所以这个理论被拋弃了。转而变成了另一个理论。
”
“什么理论？“
姜平是个合格的捧哏。
老头们十分的受用。
“维度！”
“人们开始研究维度，认为我们平时生存的地方是三维，也正是这个理论，才有了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个场景。”
“以及，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姜平愣愣的听著。
维度？
三维？
老头看姜平不明白，拿出了一张纸，不厌其烦的讲著。
“这样，是一维，这样是二维，这样是三维！”
姜平仔细思考著其中的关联，恍然大悟。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维度。
“维度跟这个有关係？”
但他毕竟是刚接触，还是不太理解。
“再者说了，我们可是修炼者，修炼的是功法，你这是科技，根本不相关啊？”
姜平不理解。
姜平说完以后，老头十分戏謔的看了一眼姜平。
“那你觉得你现在是几维，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几维？你曾经去过的夜游界又是几维？”
轰的一声，姜平震撼的看著他。
他不是傻子。
也不相信老头们会瞎说一些无关的话。
那么，老头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
“按照你所说，虚空是三维，那咱们现在所处的高塔就是四维？怎么可能？夜游界呢？总不能是五维吧？”
姜平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错了，虚空是三维，包括你的出生地都是三维，至於其余的种族在最初的地方只能算是二维半！他们一生所求无外乎就是衝出这个维度。当然他们自己是不知道的。”
“难道你没感觉到，除了原初之地，其余的种族生存的地方，包括虚空之外，万象城之外的地方全都是以裂缝空间的形式存在吗？”
这番言论，振聋发聵，已经把姜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但心底里却忽然明白了什么。
眼神迸发出精光看向老头们：“这就是你们刚刚说他们不配跟人族相比的原因？”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修炼也好，科技也好，都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突破。
难道，仙，就是四维？
这是姜平的猜想。
如果按照这个理论，全都对上了。
只是，高塔是四维？
他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感觉啊。
看著姜平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头们都不忍心打断姜平了。
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刚刚我说了，那只是一个阶段的形容方式，用这种方式你会更直观的理解。但这个东西还是解释不了为何你所谓的时间倒退，前进的问题啊。”
三个老头看著姜平抓耳挠腮的样子，好像是在逗弄小孩儿一样。
姜平確实麻了。
这特么的合著怎么说都是你了？
忍不住的爆个粗口：“靠。小爷我不猜了。”
老头们笑的更开心了。
但没过一会儿，声音低沉了起来。
“很显然，刚刚说的那一切都是试探，但根本解决不了时间前进倒退的问题对吧？所以，这个阶段哪怕发展的再强大，最终也是失败了。
而失败最大的象徵就是眼前的这座万象城高塔！”
“之所以你现在能看到未来，现在，过去，是因为我们赋予了高塔这种能力，而不是这个文明发展方式带来的，你懂吗？”
烧脑。
正八经的烧脑。
姜平脑子快搅合成了一锅浆糊。
他现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当初师父不跟他说一些东西。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他理解不了？
可，老头们话中的含义才是最惊人的好不好。
是他们赋予了高塔这种能力。
而不是高塔本身的。
“你们，到底是谁？”
姜平神色复杂的发出了直击灵魂的问题。
老头们微笑摇头：“我们是谁？我们也想知道啊，不过虽然现在我不能准確的说清楚我们是谁，但曾经我们有一系列的名字，也许有你听过的。就算是你没听过，你身边的三昧真火应该也听过，是吧，小傢伙？”
姜平大惊！
三昧真火可是藏在九龙神火罩中，而九龙神火罩又在他的体內。
可现在人家居然知道？
可更震惊的还不是这个，只见小火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態出现。
恭恭敬敬的对著三个老头行了一个颇为怪异的礼节。
口中更是脆生生的说著：“小火见过三位佛祖。三位佛祖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