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蛊仙娘娘 > 第95章 宋鸞镜,你得意不了多久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阴苗族的族老齐老被宋枝气得双手直哆嗦,一手拄著龙头拐杖,一手抬起,指著宋枝恼怒呵斥道:
  “宋枝,你身为阴苗圣女,却做出这等令族落蒙羞的事,实在可恨!
  当初你在神娘娘的庙宇內是如何发誓的,你向神明起誓,终生不嫁,以纯洁之身供养长生泉,虽然后来供养长生泉的事是假的,你的身子也不乾净了。
  可你捫心自问,我们这些族人们怪过你吗?
  我们阴苗族还是很人性化的,不会像阳苗人那样,困著圣女,逼迫圣女按族人们的意愿做事!
  我们的確也希望圣女身子越纯洁越好,但你与赵二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只能认了,我族没有不许圣女嫁人的规矩,你想有个家,我们是双手双脚支持。
  可你怎能荒淫成性,与山里野仙勾搭成奸,你可是我族最尊贵的圣女,你怎么能干出这等骯脏事呢!
  你真是辜负了我们所有族人的信任!”
  “辜负了你们的信任?人性化?”
  宋枝倏地放声大笑:
  “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如果长生泉真是靠我的纯洁之身供奉,你们还会允许我与赵二在一起吗?
  如果我不是神娘娘转世,你们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吗?我荒淫成性,那你们呢!
  村里多少人,既害怕闻见娘娘庙的异香,又盼著闻见娘娘庙的香味!还有你,齐老东西!”
  宋枝猛地抬手直指万古流芳匾额下主持大局的老者,狂笑著放出猛料:
  “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当初你们把宋鸞镜送给狐王后,以为自己后顾无忧了,宋鸞镜在狐狸洞那晚,你和族里的男人们打著去娘娘庙巡逻的幌子,都干了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转头又面向上百名族人们,赤红著双目直言揭穿:
  “就是这个坟头土都埋到脖颈的老东西,你们別看他平时装得一本正经,人模人样,私底下玩得可了呢!
  那晚他带著村里的男人们,竟在娘娘庙玩起了角色扮演。他们趴在我躺过的床上,贪婪吮吸著我残留的体香,他们折断庙里的桃,插在付家寡妇的头髮上。
  说我淫乱,你们懂什么,我那是双修,真正淫乱的人,是这些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那夜,付家寡妇可是伺候了你们老少十余人!
  齐志恆,你敢將你做过的那些骯脏事公之於眾吗?
  你敢告诉你的儿子,你老不正经爬灰爬到了儿媳妇的床上,你儿媳妇中年得子,怀的其实不是你儿子的种,而是你的!
  你说,孩子生下地,是该叫你爸呢,还是该叫你爷爷!”
  “妈耶,一来就听到这么大的瓜!”银杏震惊地挽住我胳膊,诧异道:“没想到齐老一把年纪了,还挺风流。”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无一不惊讶瞪大双眼,纷纷朝齐老投去错愕目光。
  一本正经站在边上的阿乞此时更是吃瓜吃的上头,满脸都写著对齐老一把岁数身体还如此硬朗的敬佩!
  老东西就这么被宋枝揭开了自己苦心遮掩多年的遮羞布,一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扬起拐杖將宋枝揍一顿,面目狰狞地狠声厉斥:
  “你、胡说八道!乡亲们,別相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满嘴谎言!她是狗急跳墙了,自己不清白还想拉我一起下水!
  宋枝,原本我还想给你留条活路,想著只要你乖乖认错,这件事我们小惩大戒一番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妄想污衊我的名声。
  来人啊!长老会的打手呢!拖下去、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打死她这个不要脸的孽障!”
  肃立在祖祠正堂左右两侧的打手们闻言为难地面面相覷,最终將目光投落在缩角落里吃瓜的阿乞身上,老实等待阿乞的命令。
  见长老会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齐老这才反应过来长老会如今已经被阿乞接手了,长老会的伙计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爪牙了,他们使唤不动了。
  “大长老,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圣女宋枝品性低劣,淫乱娘娘庙,害死不少无辜族人,她与妖孽苟合,是该浸猪笼的!大长老,你可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啊!”齐老转头又去怂恿阿乞做决定。
  阿乞皱眉想了想,道:“今天大祭司不在,如何发落圣女,还是得徵求一下大祭司的意见。圣女身份特殊,单凭你我两人,没权利越过大祭司直接处置圣女。”
  “阿乞这傢伙在搞什么,干嘛不直接发话把宋枝浸猪笼?还帮宋枝拖延时间。他现在可是大长老哎,怎么没权利处置宋枝了?大长老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监督大祭司,制衡大祭司与圣女的力量吗?”
  银杏扯了扯我的袖角不满吐槽。
  我看著阿乞面色凝重一本正经的做派,推测道:
  “应该是李大叔提前和他交代了什么,现在还不是搞垮宋枝的合適时机,宋枝肯定还会翻身,没必要与她当著这么多族人的面撕破脸。
  阿乞才刚接任大长老的位置,族里人现在几乎全都是拥护宋淑贞这个大祭司的,宋枝身为圣女,就算再荒唐,族人们对宋枝的容忍度肯定要高於阿乞这个大长老。
  阿乞年纪小,继任大长老本就令某些人心中不服,要是公然与大祭司针锋相对,和大祭司分庭抗爭,那以后阿乞在阴苗族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阴苗族这些人若真到非要选一方站队的那天,支持阿乞的人,怕是寥寥无几。
  阿乞现在要做的,不是利用大长老的特权去对付宋枝母女,而是沉淀力量,养精蓄锐。”
  “现在还不是搞垮宋枝的合適时机?宋枝与野仙苟合的事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她还杀了族人,即便她是圣女,这次也得给这么多族人一个交代吧!”银杏不服气地嘀咕。
  我摇摇头:
  “交代是要给,但单凭与野仙苟合,吸噬同族青年男人的精气,哪怕再加上那十七名无辜少女的性命,都不足以逼宋枝用自己的小命为代价来平息族人们心中的怒火。
  宋枝可是圣女,她还有神娘娘转世这重身份,只要她一日咬死自己就是神娘娘,族人们对她下手都得谨慎掂量著。
  换句话说,你觉得阴苗族这些人,敢杀宋枝吗?”
  “如果,有证据证明宋枝根本不是神娘娘呢?没了神娘娘这重保护罩,看宋枝还能嘚瑟多久。”
  “你觉得,是你找宋枝不是神娘娘的证据快,还是宋淑贞设法坐实宋枝神娘娘身份的速度快?”
  我淡淡道:
  “宋淑贞现在还没出现在祖祠,肯定是找到了其他保全宋枝的办法……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她这么疼爱宋枝,怎么会放任齐老他们真把宋枝给伤了?”
  “难不成,她要从神娘娘的身上下手?”银杏聪明地猜中关键点。
  几位族老与阿乞商量了一通,最终由齐老不情不愿地宣布折中的处置决定:
  “圣女宋枝,不遵族规,残害同族,违反神前誓言,先杖刑三十,再囚进地牢,等我们见过大祭司后,再公布对圣女的最终处置方案!”
  说罢,挥手示意长老会的人將圣女拖出去。
  只是年轻男人们还没触碰到宋枝的身子,宋枝就底气十足的高声恐嚇道:“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你们的神娘娘!你们敢打我,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齐老拄著龙头拐杖难得的脑子清醒一回:
  “神娘娘慈悲为怀,普渡苍生,怎会做出视人命为草芥,滥杀无辜的坏事!
  宋枝,你是不是神娘娘转世还有待考证,即便你真是神娘娘,如今你已投胎转世到我们阴苗族,就是我阴苗族的子民,要遵守我阴苗族的规矩!
  我如今按阴苗族的祖宗律法来处置你,有何不妥!”
  大手一挥,坚定道:“拖下去!”
  “你们敢!”宋枝见齐老要来真的了,惊恐瞪大眼,转身就要跑。
  但终究还是被长老会的打手们给拦下来按住了双臂,强押到祖祠门外,拖了一条红漆长凳摆在祖祠正门口,將宋枝无情扔了上去……
  “我可是神娘娘,你们敢打我我让你们不得好……”
  宋枝拼了命的一嗓子刚吼完,打手们手里的木杖就用力朝她腰脊打了下去——
  一时门外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
  “啊!”
  “你们、你们疯了!”
  “等我妈来、你们,等著完蛋吧!”
  “妈……我好疼……”
  “老东西们,你们给我等著……”
  “啊——”
  痛苦呼救之余,目光忽地扫见立在祖祠正堂门口的我与银杏。
  宋枝因疼痛而惨白的面容更难看了,咬紧牙关,颤巍巍伸手指向我:
  “你、你……是你!”
  “宋、鸞……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会、让你后悔、的!”
  不过宋淑贞的动作倒也快,第八杖刚落在宋枝的腰身上,就有村民跌跌撞撞地慌促跑进祖祠报信——
  “大长老,族老们,不好了!”
  “別打了,都停手!停手!”
  “大长老不好了,娘娘庙出事了!娘娘神像突然大面积蜕皮,好多蛇、蛇从娘娘庙里涌出来,正往山下爬……”
  “一定是咱们打伤圣女,惹娘娘不开心了,娘娘要惩罚咱们。”
  “那些蛇、都是毒蛇!”
  祖祠里的老傢伙们听见这个消息,霎时青了脸。
  八十多岁的王老赶忙敲著手里拐杖惶恐吩咐:“快!快把圣女扶起来!”
  “哎呦喂,都是你们造的孽啊,圣女金枝玉叶之身,怎么能被你们如此糟蹋!”
  “快喊郎中来给圣女治伤,求圣女开恩,饶过我们吧,是我们这些人老糊涂了,还望圣女莫要同我们一般计较啊!”
  山上有蛇涌下来了?
  阿乞远远朝我和银杏使了个眼神,我俩秒懂,当即悄然跟著阿乞离开祖祠,上山查看情况……
  但,事实也如我们所料,山上,根本没有蛇。
  只是娘娘庙的神像,確实蜕了一层皮。
  “二十二年前,娘娘神庙被雷劈塌,阴苗族的族人们便著急忙慌地合力出资又在原地建了座新的,这尊娘娘神像也是二十二年前刚塑的。
  虽然是泥像,但娘娘仙衣上的金珠与娘娘头上的凤冠,还有娘娘手腕上掛著仙家令牌都是阴苗族人们用真金锻造镶嵌进去的。
  现在可好,娘娘神像蜕皮,外面一层泥皮开裂也就算了,头上的凤冠,腕下的令牌也从金子变成银子了……
  难道真是神娘娘动怒?不然好好的金凤冠怎么会变成银冠呢?”
  阿乞昂头看著一身狼藉的娘娘神像,拧眉好奇琢磨。
  我缓步走近,盯著娘娘神像上开裂髮捲的泥皮,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银珠串……
  此时的娘娘神像,就像一条被剐起鳞片的鱼,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向外翻卷的泥皮,模样实在不大好看。
  “宋淑贞为了救宋枝著实煞费苦心,连阴苗族世代供奉的神娘娘都敢褻瀆糟蹋。”我揭掉一片彩绘泥皮感慨道。
  银杏走过来询问我:“看出什么了吗?”
  我將指尖发乾的轻薄泥皮捻成细灰,隨手扬了,
  “神像蜕皮,是被人淋了特製的药水,那药水会损毁泥像表层,她將剂量控制的刚刚好,药水不多,刚好能淋湿神像全身,要不了半个小时附在神像表层的水渍就会完全挥发。
  部分药水渗进泥像中,神像蜕的这层皮厚度,就是那药水渗入的深度。
  药水洒得太多,会有腐蚀神像的风险,而且容易造成神像表面潮湿迟迟不干,药水喷的太少,又不能营造出神像浑身蜕皮的现象。
  只有將药量控制的刚刚好,再均匀喷洒神像上,才可以完美设计出这么诡异的一幕。
  至於神像上的金子褪色成银,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药水里加了大量水银。”
  “水银,和金子褪色有什么关係?”阿乞不解挠头。
  我拂袖转身,看完娘娘庙的情况就打算原路折返,回家睡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数理化……什么玩意儿啊!”阿乞小跑著追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