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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蛊仙娘娘 > 第163章 紫蛇破防了
  此时此刻的所有人:“……”
  村长、的?
  村长那糟老头她也能下得去嘴?!
  我默默后退一步,退进青漓怀里。
  站在紫蛇肩头的小凤:“哇呜~”
  紫蛇钦佩击掌:“牛啊牛啊牛啊……”
  金满堂见眾人愣住,得意地大笑出声:
  “哈哈,怎么,怕了吧!我也怀孕了,按我族族规,怀孕的女人,是不能祭天的!你们,现在还杀不了我!”
  小凤歪头问莲雾姨:“真怀了吗?她不会是忽悠咱们的吧?”
  莲雾姨镇定抬手,捻指施法,一缕银光刺进金满堂的眉心,痛得金满堂闷哼一声……
  片刻,莲雾姨覆手將法力敛下:“的確怀孕了。”
  金满堂听莲雾姨说出结果,昂头开怀狂笑:
  “哈哈,我就说,你们不能奈我何!杀人,又怎样,至少你们现在,动不了我!”
  “没关係,只要我现在不死,我迟早还能再出来,会有人来救我的!”
  “你们狂什么狂,等大祭司知道这件事,她会放我一马的,圣女,她会帮我的……”
  莲雾姨轻嗤:“大祭司,圣女?看来,巫毒又同她们有关。只是,你这样光明正大地將她们供出来……真以为,她们还敢插手此事吗?”
  言罢,霸气的一个手势:“將她母女一起带去村中祠堂,关押起来!”
  金满堂顿时失神,不敢相信地摇头,喃喃自语: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是听她们的话拿簪子刺杀宋鸞镜的,她们不能不管我!”
  被一同拖走的王秋娟则哀嚎著喊了一路:
  “二长老,我冤枉啊,二长老,都是这个死丫头污衊我,二长老我怀的是金家骨肉……
  二长老,好歹让我料理完我丈夫的后事再將我收押啊!二长老——”
  莲雾姨寒著脸继续下令:
  “去將与王秋娟通姦的那个男人也带去祠堂,下毒一事估摸有他的份,查!
  若查出他与王秋娟合谋毒杀老金,杖八十,若他只是通姦没有害人性命,杖四十!
  打完了扔回他自己家,是生是死,让他听天由命!”
  “明白了,二长老。”孙村长抱拳拱手领命。
  眾人还被金满堂刚才一股脑吐出来的秘密震得沉默无声,站在尸体头顶的金叔魂魄懨懨低头,心酸垂泪。
  怕是生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全家,除了年迈的亲爹,都在算计他。
  金叔这一生,悲凉得令人唏嘘。
  夫妻恩爱,却被妻子背叛下毒。
  父慈女孝,却被女儿残忍杀害。
  亲爹不爱,但他出事,亲爹才是哭得最凶的那个……
  好好的一大家子,现在,只剩下一个年迈老父。
  还真是应了老人家的那句:没有摩擦的一家人,迟早要散。吵吵闹闹的一家子,反而能长久。
  ——
  金叔的后事,由金家老爷子喊了大儿子及自家亲戚来帮忙操办了。
  回宋家的路上,我担忧问李叔与莲雾姨:“银杏找到了吗?”
  李叔惆悵拧眉,摇了摇头。
  我不放心道:“不然,我再去找找!”
  莲雾姨握住我的手臂,眉眼温和地浅笑阻拦:
  “镜镜,让她去吧,她有分寸……况且,她不在,或许是件好事。”
  我不理解:“好事?”
  紫蛇打了个哈欠:
  “在小银杏的心里,你可比什么宋潮生重要多了,她啊,八成找个地方画圈圈诅咒宋潮生赶紧死远点,別祸害单纯的鸞镜妹子去了……”
  李叔从容表示赞同:
  “嗯,確实是这样。杏子打小就护著鸞镜,哪怕她痴迷於潮生,她也不会因为潮生放开鸞镜这个好姐妹的手。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也好。”
  小凤挥舞翅膀在空中开心乱飞:
  “哎呀,你们都想多了……看我就一点也不担心小银杏。
  小银杏这辈子又不是为宋潮生而生,小小宋潮生,配菜一盘,不足为惧!”
  “你看银杏追宋潮生那架势,宋潮生还能叫配菜吗?”
  紫蛇迈著端正的四方步,风华正茂,少年意气,双臂背后瀟洒道:
  “银杏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一见到他就失控著迷?我原以为银杏是个顏控,谁知宋潮生品相那么一般般她都能看上,真是不挑哈!”
  我无奈道:
  “其实,银杏从前,的確是顏控……可能,是个虚偽的顏控,她挺吃我家阿漓的顏,但仅限於、欣赏……她总怕青漓突然给她一巴掌。
  明明青漓不暴力,她却总觉得,青漓脾气很差,还是会打她个措手不及那种。”
  “帝君他只是对你不暴力罢了。”紫蛇一本正经地调侃:“实不相瞒,我跟了帝君几百年,现在他一个眼神不对劲我还嚇得瑟瑟发抖。”
  莲雾姨掩唇轻笑:“帝君,这是王者风范,帝王威仪。”
  “其实我最佩服的,还数老李,老李是怎么做到刚和帝君接触心里不发怵,还能將帝君当成普通朋友处的?就算帝君不打人,帝君这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气也能把人嚇得够呛。”
  李叔扭头看了紫蛇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发怵?”
  紫蛇:“……”
  李叔与紫蛇默契地看向青漓,同时停了一步,拉开与青漓的距离。
  青漓懒得搭理他们,握住我的手,与二长老淡淡道:“李忘尘这些年身上沾染了不少凡俗之气,你还喜欢?”
  李叔:“……”
  莲雾姨脸红,不好意思地別过头:“帝君又取笑阿莲雾了……”
  我暗暗在心里佩服青漓这有话当场呛的直性子。
  果然,强者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小凤好奇地飞到莲雾姨眼前:“咦,为什么你们都认识帝君……帝君现在不是蛇王吗?为什么你们也叫帝君帝君?”
  莲雾姨温柔一笑:
  “帝君的確是九黎山青蛇王,我修炼的时间长,幼年,便见过帝君几面。
  那时候,帝君与我族云婼圣女交好,云婼圣女同帝君兄妹相称,也是因为云婼圣女,我和义兄才能认识帝君,义兄还跟在帝君身边修炼了几年。
  至於我,那会子小,只会赖在帝君身旁喊帝君哥哥,我幼年胆子大,总喜欢追著帝君到处跑,有一次跟帝君上山,还把门牙磕掉了,流了好多血。
  我问帝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记得帝君当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然后我就被帝君提著脖领带回家,扔给了义兄……
  幼年时,我的確常见帝君,后来云婼老圣女过世,帝君也极少来阴苗族了,再后来,帝君沉睡,我们就再未见过……
  想想,上回见面,至今已有一百六七十年了。”
  云婼圣女……
  宋云婼?
  我忽然,想起了一早醒来时,脑子里窜出的那些奇怪画面……
  宋云婼,这个名字,好熟悉。
  想起这个名字的一瞬,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抹身穿红衣,长发高挽,发间鸞鸟银簪釵叮噹作响的年轻女孩身影——
  “姐姐,你看我簪这美不美?”
  “姐姐,你想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吗?”
  “姐姐,我永远,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姐姐,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去我生活的地方……”
  宋云婼……
  婼儿……
  是幻觉么?
  我如今才陡然想起,宋云婼,是我外婆的外婆……
  心不在焉地回到宋家。
  宋潮生不在家,李大叔与莲雾姨在屋后捡掉落的树枝,准备晚上做饭用。
  我趴在院子里的方桌上嘆气。
  青漓从后握住我的肩,贴心地给我按摩:“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浅声和他说:
  “早上,我起床后,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多奇怪的画面……
  大部分画面都不记得了,但有几个字眼记得格外清晰……
  其中就有、宋云婼,婼儿……”
  青漓给我按摩的动作一僵。
  我百思不解道:“宋云婼是我外婆的外婆,阴苗族上上上任大祭司,我脑子里,怎么会有她的身影。阿漓,你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身后的男人默了默,良久,才温柔回应我:“可能是最近天气不好,山中磁场不稳定,你又是圣女血脉,才会被宋云婼在阴苗族残留的记忆影响。”
  “这样么?”我恍然大悟:“好像,也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呢!”
  揉了揉太阳穴,我猛鬆一口气:“嚇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特別的预兆呢!还得是你,老公,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我转身去搂他,蹭蹭他的腰腹撒娇。
  他眉目间深情款款,宠溺地揉我脑袋:“阿鸞最近,似乎,愈发喜欢亲近本尊了。”
  我心累长嘆:“以前想亲近你也没机会啊,你成天躲在戒指里,也就这一阵,你才会夜夜与我同眠。”
  “一见面就与阿鸞同床共枕,本尊怕阿鸞接受不了,怕阿鸞,无法適应。所以本尊只能慢慢等阿鸞习惯本尊的存在了。”
  “我有什么可接受不了的,你別忘了,是我先睡的你!”
  “也不晓得,是哪个嘴硬的女孩说,与本尊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你需要本尊庇护你,本尊需要你的圣女气运……”
  我立马搂紧他的腰身,心虚耍赖:
  “哎呀,我那是胡说八道的……谁让你在旧伤发作的时候不敢给我解鸳鸯缠,你自己不也说过,你需要我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嘴硬!”
  再说,谁让他那晚突然冒出一句,我的身体能让他儘快恢復。
  说什么不能给我太多,不能太亲近我……
  还有,他的旧疾……是黑蛟害的吗?
  不等我多想,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只大白兔。
  兔子的脖子上,还掛著一封书信——
  大白兔蹦蹦跳跳地跑到青漓脚边,两腿直立学人站起身,口吐人言:
  “帝君帝君,穆净梵在哪?这里有他的书信!”
  穆净梵……
  谁啊?
  “书信?我的我的!”紫蛇这个耳尖的傢伙从堂屋里跑出来,大老远地冲大白兔招手:“我的书信!”
  我趴在青漓怀里意外道:“原来紫蛇的名字叫穆净梵!”
  青漓平静嗯了声:“他养父喜欢参佛,给他姐弟俩取名都偏佛家风格,姐姐叫穆观音,他叫穆净梵。”
  “蛇妖信佛,挺少见。”我歪头往他怀里再贴贴。
  大白兔从脖子上取下信件,交给他,“太白湖寄来的。”
  一听『太白湖』三字,紫蛇眼底的光更亮了,迫不及待撕开信封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內容——
  “一定是阿姐给我的回信!说不准是夸我生辰礼物送得好!
  阿姐,这些年来我虽不在太白湖,但你每年生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以往送回去的生辰礼都没有回声,我还以为石沉大海了呢!
  今年我特意换了件不一样的生辰礼,阿姐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东西掏出来,谁知……
  却是两截断掉的紫玉簪。
  和一页写满墨笔字跡的信纸……
  看见断成两截的紫玉簪那一刻,紫蛇眸中的喜色就陡然熄灭成灰。
  但,还抱著一丝希望,双手颤抖著展开书信——
  我瞧著被他越攥越紧的那两段残簪,昂头小声与青漓道:“那簪子……不是他的蛇骨吗?”
  青漓頷首:“嗯。”
  原来,他用蛇骨做凤凰簪……是为了送他阿姐。
  可簪子,现在却断成了两截……
  情况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半分钟后,紫蛇阴著半张脸,断裂的紫玉簪被他用力攥在掌心,簪子锋利处划破紫蛇掌中皮肉。
  他满手鲜血淋漓,血珠顺著掌纹吧嗒吧嗒坠落在青石地面,然,他本人却不自知……
  看完书信,他一时手抖没拿住信纸,密密麻麻的墨色笔跡落在染血的青石地砖上……
  鲜红血液顷刻濡湿纸麵粉色压。
  不等我开口问情况,紫蛇就承受不住的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赌气將本就受损的紫玉簪往地上一掷,抬袖抹著眼泪转身便跑……
  迟一步飞出来的小凤迎面正好撞上哭成狗的紫蛇:“嘿,老紫,出去玩啊!”
  紫蛇没搭理她,像头倔驴一般,径直往堂屋冲……
  哭声震天。
  小凤愣住,好奇眨巴眨巴眼,扭头问我:“主人,他又怎么了?帝君又踹他屁股了?”
  青漓:“……”
  我从地上拾起那张染血的信纸,仔细一看上面內容,方发现紫蛇伤心痛哭的真相。
  这封信,的確是他阿姐穆观音写的。
  但簪子,也是穆观音亲手摺的。
  信上大致內容是——
  她感谢紫蛇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她的生辰。
  每年紫蛇送过去的生辰礼,她都有收到。
  今年的凤凰簪她很喜欢,但是以后別再送了。
  因为她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