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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耐心地、仔细地亲吻她,这是除莱恩之外的第二个兽人亲吻她。
  “唔……”
  明曦脑中一片空白,她有点羞耻,还种背叛莱恩的酸楚感,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標本板上的蝴蝶,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剥夺。
  这是一个属於研究者的吻,充满了审视、分析与占有。
  她抗拒得浑身僵硬,却又不自觉地浑身无力。
  明曦也在认真的探究自己对於扶风的观感,她不是討厌他,只是还对他没有感情。
  雪白的肌肤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艷丽的緋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表面的一切假象都是可以控制的,明曦的內心一直很冷静。
  她能感觉到,那股沉寂在她身体里的净化之力,正隨著这个吻,开始活跃、沸腾!
  就在明曦被这股强烈的羞耻逼得快要窒息时,一股奇异的、温暖的能量,伴隨著他们的气息,瞬间涌入她的四核百骸。
  那是爱吗?
  那是一种比岩浆更滚烫,比深海更幽暗的……疯狂的占有欲。
  是一种要將她拆分入腹、融入骨血,將她彻底变成只属於他一人的所有物的偏执渴望。
  这个兽人……这个看似最冷静、最文明的巫医……
  他的內心,竟然困著这样一头恐怖的野兽!
  净化空间里,那棵刚刚才长高几截的生命神树,竟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树干上抽出了一根细细的、全新的发光枝条。
  真的……可以!
  这个认知让明曦浑身一颤。
  扶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稍稍退开一些,结束了这个吻。
  他看著明曦那双水光瀲灩的桃眼,此刻因为羞愤和迷茫而显得格外诱人。
  他眼底的墨色翻涌得更加厉害。
  但他没有继续,而是仿佛在回味什么,隨即用一种探討学术问题般的冷静语气问道:“感觉到了?”
  明曦羞愤欲死,偏偏身体的激素最是诚实。
  她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扶风待她確实很温柔。
  从今天她踏进医庐时扶风的表现来看,她並没有选错人。
  明曦掩去內心的思量,嗓音是带著羞怯的假装镇定。
  “净化之力变强了一点,但只是一点点,效果並不是那么多……”
  扶风的嘴角终於勾起一抹弧度,“看来,『爱意』必须相互结合,才能转化为可供你吸收的『情感能量』。”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敲击著自己的大腿。
  “不过,效果没那么显著的话……”
  他像一个最严谨的学者,冷静地剖析著刚刚那场令她羞耻的亲吻。
  明曦咬著下唇,一言不发。
  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感谢他用亲吻的方式帮她提升能力吗?
  扶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抚似的拍了怕她的肩,眼神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曦曦,我们是在做一场交易,一场为了拯救莱恩的交易。”
  他刻意加重了“莱恩”的名字,精准地刺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世间最公平的法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恶魔的低语,一点点瓦解著她最后的防线。
  “一个吻的效果太低,那么,我们就需要尝试更深度的、能產生更强烈情感能量和更多体液交融的……实验。”
  明曦委屈地坐在对方怀里,起初只是小幅度的挣扎,但越想越委屈,胸口堵著一团,又酸又胀。
  无论是没穿越的时候,还是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兽世,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在家里,她是哥哥们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到了这里,莱恩更是將她视若珍宝,连一句重话都捨不得说。
  可眼前这个兽人,用最冷静的语调说著最混帐的话,用最温柔的动作行著最强硬的逼迫。
  被当成一件物品一样交易,被当成一个实验品一样研究。
  羞辱、恐惧、背叛感……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憎恨,像滚油一般在她心口翻腾。
  所有情绪在此刻决堤,她再也忍不住,彻底发了脾气。
  “呜呜呜……你个变態!就知道欺负我!我討厌你!”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发出了带著哭腔的尖叫。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一边哭喊,一边胡乱地去掰扶风的手,想將那枚被她体温捂热的伴生石抠出来还给他。
  明曦哭得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混著屈辱,让她口不择言地喊出了那句最致命的话。
  “我不要你的伴生石了!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在这个性事开放的兽人世界里,只要没有举行“穿石仪式”结为永生伴侣,雌性接受或退还伴生石,都只是代表一段关係的开始或结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但“退还”这个词,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扶风的逆鳞。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了。
  那双狭长的眼眸本就深邃,笑起来时显得风流多情,一旦敛去笑意,便只剩下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审视。
  此刻,那份冰冷更是化为了实质的寒意,连带著他那张俊美无儔的脸庞,也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每一个线条都透著令人胆寒的戾气。
  “……”
  没有听到扶风的回应,明曦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胡乱地抹著眼泪抬起头,正对上兽人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死寂的、疯狂的冰冷。
  明曦的哭声和动作瞬间卡住,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太可怕了。
  这个兽人太高了,太大了。
  他们之间悬殊的体型差距,在此刻化作了最原始的、无法抗拒的恐惧。
  此刻被他这样注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巨蟒盯上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对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单是那股气势就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砰、砰、砰……”
  心臟失序狂跳,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