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脸颊贴著他坚实温热的胸肌,不停地蹭著,试图汲取那份能缓解燥热的触感。
“唔……扶风是坏蛋……”她嘟囔著,声音含糊不清,带著浓浓的鼻音和醉意,“总是不顾我的意愿亲我……明明我都说了不要……”
这控诉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道,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扶风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低下头,看著在他怀里主动投怀送抱、却又在嘴上抱怨著他的小雌性。
她双颊酡红,桃眼迷离地半闔著,长而卷的睫毛沾著湿气,微微颤动。
一股比鹿血酒更猛烈的燥热,从扶风的小腹处轰然炸开,瞬间席捲了四肢百骸。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將这个主动点火的小东西就地正法。
他俯下身,高挺的鼻尖轻轻蹭著她滚烫的脸颊,感受著她皮肤细腻的触感。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著一丝蛊惑,和不易察觉的委屈。
“曦曦,我们已经是永生伴侣了。”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慄。
“这是在所有兽人面前,由你亲手缔结的契约。可是……”
他顿了顿,用一种更低、更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让部落里的人知道,我们甚至还没有真正地交配过……你猜,他们会怎么嘲笑我?”
“他们会觉得我这个雄性,连自己的雌性都满足不了。他们会觉得我……不行。”
明曦被他说得心软了,醉眼迷离地看著他。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理智变得模糊,只觉得扶风的声音很委屈,很好听。
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水光瀲灩的桃眼,迷离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这张俊美面孔。
火光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此刻似乎真的盛满了受伤与落寞。
“扶风……”她伸手摸著他的脸,舌头都有些打结,“你不是坏蛋……你是好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带著醉意的甜腻:“你不像其他兽人那么粗鲁……你会温柔地照顾我……给我洗脸……给我做好吃的……”
醉酒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一秒还在抱怨他是坏蛋,下一秒,他就成了全世界最好的人。
这份笨拙又真诚的夸奖,让扶风的呼吸乱了一瞬。
扶风的眼神越来越深,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曦曦……”
“扶风真的很好,”明曦继续嘟囔著,眼神朦朧,“虽然有时候会强迫我……但是你从来不会真的伤害我……”
他握住她那只还在不安分地撕扯著衣物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那……既然我这么好,”他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引诱的笑意,“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
奖励?
明曦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她只知道,扶风是好人,好人就应该得到奖励。
她看著他那两片色泽偏淡的薄唇,似乎因为刚才的“委屈”而微微抿著。
於是,她做了一件让扶风始料未及的事情。
她撑起绵软的身体,主动凑了上去,对准那两片薄唇,笨拙地、试探性地亲了一下。
触感柔软,带著一丝凉意。
“扶风……是好人……”她含糊不清地宣布,像个完成任务的孩子,心满意足地说道,“……奖励你的。”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脑袋一歪,便彻底栽进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扶风。
整个医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门外,明施不知疲倦的刨门声还在持续著,提醒著他现实的存在。
扶风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他保持著被亲吻的姿势,一动不动。
唇上,还残留著她柔软的触感和清甜的气息。
一股滔天巨浪在他的胸腔里疯狂翻涌,几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坝。
他体內的兽性在疯狂地叫囂,催促著他撕开这个小东西的偽装,占有她,让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让她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然而,当他低下头,看到她恬静安详的睡顏时,那股滔天的欲望,最终却只是化为了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嘆息。
他输了。
输给了她这个毫无防备的、醉酒后的主动亲吻。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拂开她黏在脸颊上的髮丝,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
“晚安,我的神女。”
他將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著这失而復得的、独属於他的珍宝。
“莱恩……”明曦发出轻微的囈语。
听到这个名字,扶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即使在睡梦中,她想的还是那个昏迷的狮王。
今夜,註定无眠。
扶风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小东西,比他想像中还要诱人,也比他想像中更难驯服。
他要的,不是一次醉酒后的被动承受。
他要用最完美的方式,得到她的一切。
让她在最清醒的状態下,为他张开身体,心甘情愿地,为他一人沉沦。
他会用最温柔的方式,最完美的计划,彻底得到她的心。
在那之前,他可以等待。
毕竟,好的猎物,值得最耐心的等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医庐的石窗洒进来,明曦缓缓睁开眼睛。
脑袋疼得像被狮子踩过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宿醉的后果。
她皱著眉头撑起身子,身上还穿著昨晚那件被她扯得歪歪斜斜的布坎肩,髮丝散乱地贴在脸颊上。
“唔…”她按著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狂欢的篝火,燥热的鹿血酒,虎力充满欲望的眼神,扶风冰冷的宣告,还有……她主动凑上去的那个吻。
明曦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她猛地坐起身,將脸埋进双膝之间。
丟人,太丟人了。
她竟然主动去亲了扶风。
虽然是醉酒状態,但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唇上。
想到这里,明曦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
她慌忙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躺在扶风的石床上,而扶风本人却不在医庐里。
床边放著一碗清水和乾净的毛巾,还有一小碟看起来能解酒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