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响噹噹的人物，此时表示很懵逼。
自己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呼来唤去了？就算是龙都的那些大佬们，给自己说话也是极为客气。
哪会这么没礼貌！
竖子！安敢欺我太甚！真以为我就这么想学你审讯那两下子？
笑话！
我身为堂堂教授....
“苏老师！”视频那头的孙佳教授笑容极为亲切，儘管已经年过半百，但是面对镜头笑的含糖量却极其超標。
乖巧又不失几分尊重，在视频接通的第一刻，便极为恭敬的说道。
没办法，学手艺嘛！叫声老师不磕磣！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而苏铭也是立即將手机微微举高，以一个俯视角度將自己和一旁有点懵逼的去姚副厅长一起照到了视频內。
於是两位均已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在深夜之中两位相隔千里的中年人，来了一场对眼懵逼。
身为从基层派出所爬到西陕省公安副厅位置的姚副厅长，看著视频那头头髮略显凌乱，一看就是从美梦中临时叫起的中年人。
瞬间便认出其的身份。
身为负责西陕省刑侦业务的姚建明，在几个月之中他被秀水县这几个案件给愁的是一宿一宿睡不著。
急於破案的他，自然想到请外援。
而这位孙佳教授，身为龙国最著名的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就是他做梦都想请来的外援。
他也托龙都的朋友，向其递过话。
可惜的是，人家身为人民公安大学的顶级教授压根看不上他这个小小的副厅长的面子，隨意找了个理由便婉辞了。
但是....
姚建明像是一个四肢僵硬的木偶，他几乎一寸一寸艰难的扭过头。
眼神之中全然不可置信和懵逼的看向了身旁壮硕如山的苏铭。
就像是看到自己梦寐以求，连微信都没机会加的女神，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甚至深夜打去视频，还毫无怨言的面露尊敬称老师...
而会客厅內洪队长眼神也是极好，他身为公安部下来的刑侦大拿，自然对於孙佳教授不陌生。
但是也是仅限於不陌生，属於是他认识人家，人家压根不知道他存在的那种。
他看著视频中，面色极为恭敬的孙佳教授。
耳中听著那声『苏老师』，只觉得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
什么老师？
教孙佳教授自由搏击的老师吗？
但是很显然没人和他解释这些问题，视频那头的孙佳教授眼神也仅仅是轻轻看了下这边呆愣的几人，便选择无视他们，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苏铭，微微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后，极为客气的说道。
“苏老师，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铭连忙面露笑意的致歉道：“不好意思，孙教授...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实在是事出紧急...”
“没事，苏老师您不用客气，都是工作我理解...”孙佳教授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丝眼镜，一边整理著自己凌乱的髮型一边说道。
苏铭连连摆手，道：“孙教授，您就別一口一个老师叫我了，怪彆扭的...再说在您面前，我这点资歷哪敢被称作老师...”
“苏铭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水平我是亲自见识过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点个头，明天就可以到人民公安大学报导！我把你审讯...嫌疑人的视频和我们院长看了，他同样嘆为观止，极为认可你在犯罪心理学上面的水平！”
“无论是年薪还是职称都好说！”孙教授极为诚恳的说道。
在最近这些日子，孙佳教授没少打电话来邀请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姿態低。
甚至在上任秀水县公安局局长之前，孙佳教授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般，几乎一天一个电话盛情邀请。
只不过苏铭一是也知晓自己的这身审讯本领是怎么来的，根本无法外传。
二也是他对於单纯的学术研究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所以也是一次一次的婉言拒绝。
苏铭苦笑一下，也是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他知道哪怕自己再拒绝孙教授一百次。
孙教师也不会死心。
所以他也是直接切入了主题，直接开始讲述起了关於白门村案件的情况，尤其是对於孙晓涵所分裂的第二人格....
苏铭讲述的很详细，包括他是怎么在第一眼察觉到了女孩的不对，以及在审讯室內如何敲开自称孙晓蕾人格的內心世界。
而隨著他的讲述，孙佳教授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严峻。
“所以...”
“苏老师，您是想要通过催眠手段，消除女孩那段记忆，让女孩彻底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从而釜底抽薪消除其的第二人格？”孙佳教授皱著眉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听逻辑，完全合情合理。
但问题是，这种操作基本是不可能的！
操纵记忆，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你苏铭虽然確实在审讯心理学上是个天才。
但是...你说想要彻底操作人的记忆，也太夸张了吧。
“这...苏老师，你的想法太疯狂了！据我所知在煤国確实有心理专家做过类似的实验，但是实验结果並不理想....”
孙佳教授好悬没说出什么痴人说梦之类的话，他瞅了瞅苏铭身边的那位老者。
虽然苏铭还没对其做介绍，但是经常和公安领导打交道又极为聪明的孙教授，还是一眼便知悉他的大致身份。
应该是西陕省公安厅的某位领导...看样子应该是位副厅长。
在联合苏铭深夜打来电话，前因后果並不难猜。
大概是苏铭想为那位涉案的小女孩爭取机会，被这位副厅长拒绝后，才和自己打电话。
孙佳教授虽然很想邀请苏铭正式参加到心理学术研究，但是他能够做到龙国顶级教授的地步，足以证明他的道心之坚固。
他能做到最后的温柔，就是否定苏铭这个想法不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