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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之爭,只差毫釐。
  这一细微的差距和迟钝,放在一般士兵的眼里真的是微不足道,足够的火力绝对能够覆盖人所有辗转挪移的可能,毕竟重机枪子弹有著绝对的速度。
  人类就算行动再快,也快不过子弹飞行。
  但是这一所有人共识的常理,在此刻被苏铭彻底所顛覆。
  这个大块头不仅有著超越极限的速度,更是有著仿佛如先知般的预知,总能在最后时刻对弹链进行闪避。
  而且那个魁梧的身影也並非是想要逃离,反而是在枪林弹雨中,划过一道鬼魅的折线,目標赫然是其中一辆装甲运输车!
  “拦住他!別让他靠近!”指挥官瞪著眼珠子,声音里甚至都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想到在尘埃漫天之时,那个大块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打开了两个装甲车的舱门,所以此时看到苏铭急速向车辆衝来,无法克制的从心头升起了一种恐惧。
  而车上三个机枪手也是闻声调整射界,弹幕死死的咬著苏铭的身影,但是恐怖的死亡弹链却是始终慢他一步。子弹打在他周围火花四溅,尘土飞扬。
  却像是被坏小子扒光的小女孩一样,两只小手虽然羞愤欲死的想要追上男朋友作怪的大手,但是追到上面,大手却又跑到了下面。
  再追到下面,您猜怎么著?
  他去脱自己的裤子了。
  反正,追不上就是追不上。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看著急速逼急的那个魁梧身影,指挥官也是终於忍不住对著武器操作台的机枪手怒吼道:“该死的,別再浪费力气了!想要在车里追上这个大块头简直就是开玩笑,去车顶上机枪塔!”
  “真正的机枪手,不该躲在车里打电动!毕竟,你也不想你的老婆孩子被卖到那些人渣读贩手里吧?”
  指挥官语气激昂且低沉,他用力的拍著机枪手的肩膀后道:“快去!那个大块头的目標是莫德的那辆装甲车,那可是你的兄弟,能救下他的只有你了。”
  车內的机枪手在指挥官软硬皆施的手段下,双眼猩红著从武器操作台站起身,然后一把衝到了车舱,打开头顶上的舱门后便熟练地握住了重机枪的控制把手。
  在切换到手动控制后,双眸死死盯住了在战场上那个如同鬼魅的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后,等装甲车从刚刚重机枪的后坐力晃动中摆脱出来后。
  重机枪手对著那个壮硕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发点射,重机枪枪口直接射出了三枚粗如手指的子弹。
  砰砰砰!
  枪焰之中,三发子弹几乎不分先后的瞬息抵达苏铭即將的落脚点。
  机械不是不能代替人类,而是哥国这种低端科技预瞄无法代替人类。三发截然不同的点射,直接让苏铭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战场上的第六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死亡即將来临的感觉。
  没有任何犹豫,苏铭直接一个鱼跃前扑,猛然窜出了两三米的距离,而在他刚刚落地。
  便感觉到了身后的炸响。
  人如弹簧一般弹起的时刻,苏铭也是直接的从腰间掏出左轮枪。
  根本没有瞄准,甚至连头都顾不上抬起,完全是靠著下意识的反应便顺势的开了枪。
  砰砰砰!
  同样三枪回以顏色,以血还血!
  但是重机枪手显然是没有这么变態的反应力,面对瞬息抵达的子弹,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意识甚至还停留震惊於那个壮硕身影,居然灵活的如同一只大猫般跃起。
  然后便是感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像是陷入了母亲的怀抱,陷入了永恆的沉沦。
  如此文艺的感受,只是重机枪手自己的感受。
  在旁观者看来,便是无限的惊悚。
  12.7口径的子弹,堪比手指粗细的三发子弹几乎不分先后的打中头颅的后果,便是重机枪手的头颅,直接如塞进了炮仗的西红柿般可怖。
  瞬间被打成了烂肉,红白之物拋洒满天。
  没了头的士兵,整个人就像是软体动物一般,直接从机枪塔上跌至装甲车上方的舱门口,泉涌的鲜血连带著粘稠赃物就这么一股脑的便喷进了车舱。
  腥气冲天。
  但是苏铭的回击並未就此告一段落,趁著少了一架重机枪的火力压制之后。苏铭整个身体也是继续前扑,顺势从地上捡起了根扭曲的钢筋之后。
  对准了之前自己急速靠近的运输车,震天怒吼一声,伴隨著粗壮到嚇人的臂膀猛然发力,手中的那根带有锋利断茬的钢筋如同標枪一般被急速掷出。
  噗!
  一声沉闷的巨响,钢筋精准的刺入至轮式运输车的轮胎之上,特製的越野军方轮胎在巨力之下,如同被吹起的气球一般容易被戳破。
  钢筋刺破轮胎,就这么歪歪斜斜的深深扎进了大地。
  车辆也为之一顿。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的间隙,苏铭也是如同黑色鬼影一般窜到了车身之前。他那只沾满了血污带著厚厚老茧青筋暴起的大手。
  猛然间扣住了装甲车舱门的缝隙。
  “他想干什么?徒手开门?!”
  直播弹幕瞬间被问號刷屏。
  车內士兵惊恐地看著那扇理论上需要內部液压装置或外部工具才能开启的厚重舱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门缝边缘的橡胶密封条在巨大的力量下崩裂、弹出。
  苏铭额头、脖颈上的血管如同虬龙般凸起,全身肌肉膨胀到极限,伤口因过度发力而鲜血狂涌。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沉咆哮,双脚死死蹬住车体,腰腹核心爆发出撼山之力!
  “哐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撕裂声,通过军用无人机收音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世界!那扇重达数百公斤、锁闭严实的装甲舱门,竟被他用纯粹的蛮力,硬生生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
  【不是,这特么是人?】
  【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整个直播间內,所有人彻底沸腾了。
  甚至不少都呆若木鸡,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而这里面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装甲运输车车舱之內的几个士兵,他们甚至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更无法理解眼前的场景,人也是当场就被嚇傻了。
  甚至连枪都来不及举起,便看到一道黑影已经从舱门內生生挤了进来。带著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捲入车內。
  m500左轮枪那標誌性的如同炮击般的怒吼,在密闭空间內炸响!
  轰!
  最前面一名士兵的上半身直接被打成了血洞。
  “轰!”
  而其身后的那个士兵则是连人带枪的被被轰飞,撞在对面舱壁上,整个人也不知道撞击到了哪里,但是眼看著人便是进气少,出气多。
  显然必死无疑。
  拳出如风,酒瓮大小的重拳重重的砸到了了第三名士兵的喉咙之上...
  狭小的空间变成了绝对的血肉磨坊。惨叫以及那令人胆寒的m500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短短几秒后,车厢內彻底陷入死寂,只有鲜血顺著舱门缝隙和射击孔汩汩流出。
  但苏铭的身影却不曾有半分迟疑,借著舱门入口背对两辆装甲车,直接毫不遮掩的便从第一个车舱內跃出,並且直直的扑向了不远处的另外一辆运输车。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暴力,所有有著同样的结果。
  在无数道惊骇到失语的目光注视下,第二辆运输车的舱门再次被那只恶魔之手强行拉开!死亡再次降临车厢!
  【恶魔……他是恶魔……】
  【我居然感觉这些士兵真的好可怜,他们居然以凡人之躯,对抗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该死的!这个大块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简直就是怪物!】
  .....
  而此时仅存的运输车便是指挥官所乘坐的装甲运输车,车內因为被打爆头颅的机枪手淌了一车舱的血污,所以车內充斥著浓厚的血腥气息。
  隔著厚厚的防弹观察窗,车內仅存的驾驶员和指挥官,清晰的看到旁边的那辆运输车,正在上下疯狂起伏,並且里面传出了各种令人心悸的哀嚎和怒吼。
  而这惨状,也疯狂的刺激著驾驶员仅存的理智。
  终於,在彻底崩溃的前一刻,驾驶员一脚油门重重的踩下,伴隨著柴油发动机发出的咆哮,整个装甲运输车猛然躥出。
  驾驶员还记得路易斯將军的威胁,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要逃。
  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出这个地狱,逃离那个非人怪物一般的存在。
  隨手將手中敌人的脖颈扭断的苏铭,闻听到了发动机发出的咆哮声,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正匆匆倒车,开始二次逃命的运输车。
  真把我当旅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跑?你往哪里跑!”
  苏铭低沉的轻蔑一笑,直接从车舱內躥出,爆发出身体內所有潜力,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重伤猛虎,朝著疾驰的运输车赫然发起了衝刺!
  他的速度几乎在无人机镜头中拉出了残影。
  每一步塌下,都伴隨著粗壮坚实的肌肉的发力,將地面踏出一个浅坑,而苏铭也隨著反作用的推动,猛然向前窜出一大截。
  最后一辆运输车机枪手被毙,而眼看著对方又要从车內操控重机枪进行火力掩护,苏铭也是乾脆的举起m500,一枪將车顶上的重机枪枪管打的弯曲,报废。
  强行再开火,绝对就是炸膛这唯一结果。
  而没了火力掩护,苏铭在车辆即將衝出这片被坍塌的楼体砸成废墟般的广场,驶上外围的公路剎那。
  苏铭猛然一跃,带著千钧之力,双手死死的扒上了装甲车后方的车顶。
  隨后双臂猛然发力,直接乾脆的便翻身上了车顶。
  咚!
  整个车体为之一震,驾驶员嚇得魂飞魄散!
  不过好在指挥官刚刚察觉不妙,已经第一时间將车舱上方原本打开的舱门关闭上了。
  但就算是如此,两人的心中也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果然,下一刻车顶传来如同重锤擂鼓般的恐怖巨响!
  “咚!咚!咚!咚!”
  苏铭抡起他那双砸弯过炮管、撕裂过舱门的铁拳,疯狂地捶打著车顶的装甲!
  坚硬的金属钢板在他的重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凹陷、变形,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声!
  一个恐怖的凹陷迅速出现,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徒手凿穿这钢铁堡垒!
  【浩克!鑑定完毕!这个大块头绝对是某个国家的生化武器!】
  【徒手砸坦克!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完蛋!这最后一辆车也离gg没多久了!】
  【简直就是怪物!】
  ....
  云云总总,瀑布的弹幕在疯狂滚动,没人能够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而不感到不可思议。
  包括呆呆坐在桌前的大卫,包括已经能听到房屋外那些前来抓捕自己的士兵正在撬门动静的路易斯將军,以及无数专业的军事专家。
  都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今晚被彻底的改写了。
  不可置信,但又亲眼目睹。
  路易斯將军听著房门外那些抓捕自己的士兵怒喝和威胁,脸上无比狰狞的死死盯著屏幕,右手握著的手枪越发的紧。
  他不甘心!
  他怎么能够甘心!
  不带著那个龙国怪物上路,他怎么会甘心!
  路易斯將军清楚听到房门已经摇摇欲坠,隨时都有可能被攻破。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想遭受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便应该此时用手枪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是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颤抖著拿起一旁的卫星电话拨通了前线指挥官的號码。
  “带著他死!否则,我绝对会让你的妻女亲人父母,遭受无尽的折磨...”
  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指挥官耳畔中迴响!
  上尉指挥官原本就拉到极限的精神,在此刻被彻底崩断。
  头顶是连绵不断,如同丧钟的巨响,耳边迴荡著路易斯將军如同恶魔低语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