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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门,发现是池言。
  “大清早的你敲我门干啥?”池渟渊懒洋洋地靠著门框。
  池言盯著他没什么血色的脸看了一会儿,反问道:
  “大清早的你这白的瘮人的脸要是让爸妈看见了,他们指定得拉著你去医院溜一圈。”
  池渟渊嘴角抽搐。
  溜一圈是什么鬼,他又不是狗。
  池渟渊精神不济,也没同他打嘴炮,懨懨问:“找我什么事儿?”
  “怕你饿死,喊你下去吃早饭。”池言道:“还有后天是沈家沈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妈说带你去置办些行头到时候撑撑场面。”
  “嗯?这…有必要吗?”
  他看衣帽间里的那些衣服好多吊牌都没拆。
  而且他现在很累,很想睡觉。
  “之前你离家出走的事儿闹得圈子里人尽皆知,要是这次沈老太太的生日宴你就穿那些破烂货去,那些人定然会小瞧你。”
  “呃…”倒也不至於是破烂货吧?
  池言说完也不管他了,操纵著轮椅进了电梯。
  “你动作快点,妈已经快吃完早饭了。”
  池渟渊无奈嘆气,苦恼地抓了抓头髮,柔软的头髮被他抓的乱糟糟的。
  今天这觉是睡不了了。
  ——
  空无一人的高奢品服装店內。
  池渟渊生无可恋地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试到最后他都快吐了。
  “妈…还要试多久啊,我已经累了…”
  池渟渊皱著脸像颗霜打的白菜。
  “快了快了,最后一套了。”
  萧慕晗乐呵呵地朝导购员招手:“之前在你们店定的那套衣服拿过来给他试试。”
  导购员微笑頷首:“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导购员抱著个精致的包装盒走了过来。
  “池太太,您定的衣服,没想到您今天会来,本来是给您送上门的。”
  萧慕晗摆手接过盒子:“不碍事,正好来看看最近的新品。”
  扭头將盒子递给池渟渊:“最后一套了,圆崽快去试试。”
  导购员惊讶地看向池渟渊。
  眼前的青年身形清瘦,容貌清丽精致,实在和这个过於可爱的暱称不太搭。
  池渟渊皱著脸,苦哈哈反抗:“妈,咱能不叫这个愚蠢的名字吗?”
  萧慕晗瞪眼:“什么愚蠢,明明这么可爱,別废话,赶紧试衣服去。”
  这是一套非常华丽而夸张的宫廷式礼服。
  採用重工特別定製的白色衬衫,领口和袖口绣著精致的手工金色纹以及点缀著华贵的钻石。
  收腰的设计加上下身搭配的简单黑色长裤將他整个人的腰身比例展现的淋漓尽致。
  外套是白色的燕尾款式,或许是里面的衬衫过於哨,所以外套设计的比较简单,只在胸前搭配了一枚胸针。
  胸针是用红宝石切割成的玫瑰形状。
  下面缀著一条银色的链子。
  灯光下,领口的钻石以及胸口的宝石都在闪著漂亮的光泽。
  衬得池渟渊整个人像个精致漂亮的小王子。
  萧慕晗和导购员整个看得惊艷,一个劲儿的夸讚,但——
  池渟渊只觉得尷尬又羞耻,他小小挣扎。
  “妈妈,我真的要穿成这样去参加后天的宴会吗?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他又不是宴会的主角。
  “怎么会?我儿子这么好看,別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萧慕晗喜滋滋拉著池渟渊左看看右看看。
  捏捏耳朵,又捏捏脸蛋,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
  哎呀,果然还是那个漂亮的小乖乖。
  最后萧慕晗又拉著池渟渊给池言和池聿选了一些东西,之后又买了些珠宝首饰。
  正当池渟渊以为终於可以回去的时候,他再次被萧慕晗拉去了一家美容院。
  和里面的美容师谈了一会儿,萧慕晗忽然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池渟渊。
  “阿崽啊,你先去玩儿一圈儿,等妈妈这儿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池渟渊眼睛“噔”一下亮了,满血復活。
  亲热地抱了抱萧慕晗,甜甜笑道:“好的妈妈~谢谢妈妈~爱你妈妈~妈妈真好~”
  萧慕晗被他这諂媚的小模样逗得直笑。
  “行了別贫,去玩儿吧。”
  池渟渊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卖硃砂的店。
  徒手画符按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掉血还挺严重的,还是买点黄纸硃砂用最古老的方法画吧。
  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走了一会儿,终於遇到了一个古玩店。
  店主是个半百老人,悠悠閒閒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並未睁眼但池渟渊进来时却开口询问:“客人买点什么?”
  池渟渊挑眉。
  听声辨位?这老人家还是个练家子?
  “上好的硃砂,狼毫笔,黄纸,沉香有吗?”
  听此,老人猛地睁开眼,眼神犀利如鹰,上下打量著池渟渊。
  “行家?”
  池渟渊摊开手,“不像吗?”
  “不是不像。”老人笑了一声摇头:“是你年纪太小,而且命宫灰暗,是命不久矣之相。”
  池渟渊轻笑一声,衝著老板竖了个大拇指。
  “老板眼神不错啊,也是个行家?”
  老板笑笑否认:“不算,只学过一点半吊子,但天赋不行,也就能简单看个面相。”
  起身走进店里给池渟渊找东西。
  “不过你的面相倒是奇怪,明明是命不久矣之相,却又似有什么吊著条命,生机断断续续的,当真奇怪。”
  將东西递给池渟渊又笑:“但也许是老头子学艺不精,看错了。”
  池渟渊笑吟吟接过,“老先生倒也不必如此看轻自己,我確实命不久矣。”
  老板惊讶,“那你还买这些东西,画符可是很消耗精气的。”
  池渟渊收好东西付了钱,故作无奈,笑容苦涩。
  “那没法,我就靠这法子吃饭,总不能提前把自己饿死吧?”
  说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穷的揭不开锅了。
  老板看了看他手里不限额的信用卡,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小娃子,年纪轻轻说谎都不打草稿。
  老板正要戳穿他。
  忽然一个震惊带点出乎意料的声音响起。
  “池渟渊?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