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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直播续命:玄学大佬又又又吐血啦 > 第88章 池渟渊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三人一鬼看的瞠目结舌。
  尤其是林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爆了声粗口。
  “臥槽!”
  唇上传来的刺痛拉回了闻唳川的意识。
  他瞳孔猛然一缩,正要推开池渟渊,谁知池渟渊率先把他推开了。
  “站远点儿。”池渟渊站起身抹掉嘴角的血渍。
  整个人褪去刚才的虚弱苍白,一向柔和的面部此时凸显出几分冷冽。
  眼底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狗东西,敢骗老子,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
  池渟渊掏出铜剑,脚下踏出残影,身形极快,动作灵敏轻盈。
  长臂往前一送朝著凶煞劈去。
  凶煞侧身躲过,继而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数百年的道行相比,简直不自量力。”
  话落,凶煞飞身而起,源源不断地阴煞之气从他身上扩散。
  那些煞气仿佛有形,霎时围住池渟渊。
  池渟渊神情淡漠,握著铜剑的手手腕一转,面前的黑色小蛇瞬间被打散。
  隨后指尖掐著一张符纸,嘴里默念两句,指尖用力符纸朝著凶煞的方向一扔。
  霎时在空中化成点点火光,团团將凶煞围住。
  “哼。”凶煞冷笑:“你不会觉得这些火能困住我吧?”
  池渟渊抬眸,笑容邪肆:“普通离火当然困不住几百年的大鬼,但若是幽冥鬼火呢?”
  “九幽洞开,黄泉涌焰,冥火焚形,蚀魂烬魄!赦令!”
  橘红的火光摇曳,一阵轰鸣之中变成幽蓝。
  “什么?!”凶煞大惊想要退开。
  但火焰蔓延速度极快,如附骨之疽攀附上凶煞的魂体。
  “啊啊!”凶煞面容因痛苦扭曲,死死瞪著池渟渊。
  “你一个正经道士怎么会这么阴邪的法子,就不怕被天道发现,遭天谴吗?”
  “嘁。”池渟渊仿佛听到什么玩笑话,讥讽地嗤笑。
  区区天谴他又不是没受过。
  “与其担心我会不会遭天谴,倒不如想想自己。”
  池渟渊摆手,幽蓝火焰迅速从凶煞魂体上下来,围成一个圈將凶煞困在其中。
  疼痛消失,凶煞惶恐不安地看著周围的火焰,身体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见凶煞颤颤巍巍的样子其他人也纷纷凑近。
  “大师,她真出不来了?”紫斗好奇地盯著凶煞看。
  她双目凶恶朝他齜牙。
  紫斗被嚇得打了个哆嗦躲在池渟渊身后。
  “放心,幽冥鬼火专克鬼邪,即便是千年大鬼来了也得敬畏几分,就她这五百年的道行用鬼火都高看她了。”
  虽然刚才蹭了不少紫气,但估摸著刚才那一下已经把闻唳川得罪完了。
  要是再出变故自己估计是扛不住了,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想到这里池渟渊略微心虚地朝闻唳川的方向瞄了一眼。
  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本就黑沉的眸子此时更加幽暗莫测,微抿的唇上带著一小块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见他看过来,闻唳川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池渟渊心底打了个寒颤,“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呵…
  闻唳川心里冷笑,舌尖轻轻扫过嘴角的伤口,眼底酝酿著风暴。
  “那,那我们怎么办?”林縉收起心里的复杂情绪询问池渟渊。
  池渟渊没答,而是看著凶煞:“叫什么名字?”
  凶煞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嘖…”轻嘖一声,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火焰开始朝她靠近。
  她惊慌道:“等等等等,我说我说。”
  池渟渊再次打个响指,火焰停了下来,好整以暇:“说吧。”
  她憋屈道:“我叫时兰。”
  “你为什么会被做成死人衣?”
  时兰一怔,陷入了回忆。
  时兰本是大嵐王朝一个小村庄里的一个孤女,平日以採茶为生。
  偶然在一天採茶时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女人。
  那女人浑身是伤,又穿得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她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她要走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醒了,她抓住自己的脚踝让自己救她。
  她当然不想自找麻烦,可是她眼尖的在那女人的手里发现了宝贝。
  看上去像是玉。
  她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贪財,心思活络最后还是將人带了回去。
  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的伤比她想像中的更严重,为了治好她几乎了她大半的积蓄。
  她心里自然不平衡,所以趁著那女人昏迷时將她手里拽著的玉拿走了。
  然而,更让她气愤的是,那玉居然是残次品,表面裂得七零八乱的,根本换不了几个钱。
  她气急败坏想將那女人丟出去。
  可这时,那女人突然醒了。
  她力气死大,反手掐著时兰的脖子將她拎了起来。
  她看著时兰手里捏著的那块玉,满脸杀意,阴沉地说:“谁让你拿我东西的?”
  那一瞬时兰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结果那女人突然放过了自己。
  於是接下来自己每天都要跟伺候老妈子似的管她吃管她住。
  没办法,那个女人武力值高,自己又打不过,每天还战战兢兢地担心她杀了自己。
  “那女人也是个奇葩,那玉牌都裂成那样的,她还每天不停的捣腾想法子修。”
  时兰盘腿坐在棺材盖子上,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结果原本还算完整的玉被她捣腾成渣渣了,碎的不能再碎了。”
  时兰当时没忍住嘲笑了她几句,结果那女人突然就变了脸將自己打伤。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她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之后她就被那女人关了起来。
  起初她还破罐子破摔的撒泼打滚,怒声大骂。
  一来是咽不下这口气,二来是想向路过的村民求救。
  可一连三天,不管她闹出多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发现自己。
  那个女人也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將被渴死时的一天夜里,那女人终於出现了。
  “总算消停了。”她抬手抚摸著时兰的脸,指尖的温度冰冷刺骨。
  看时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將死之人。
  “既然消停了,那就走吧。”她抓著自己往夜幕中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儿,但那种突如其来的对死亡的预料让她拼命求饶。
  那条路上她每时每刻都在渴望有人能救救她。
  但没有,那一路没有一个人。
  她被那女人带到了一座古墓之中。
  她就在这间墓室被活剥了身上的皮。
  那种凌迟般的痛苦即便过去五百年也依旧记忆犹新。
  她问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那个女人说:“你八字全阴,是上好的祭品。”
  死亡的前一刻,她心里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人。
  心中的恨意让她死后怨念不散化成了凶煞。
  她想找那女人报仇。
  可没想到她的魂魄无法离开这里,於是她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久。
  那个女人带著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皮又回来了。
  她的皮被做成了一件衣服,那个女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將衣服套在自己的尸体上。
  嘴里念著一些奇怪的咒语。
  她只感觉一股剧烈的撕扯感从灵魂深处传来,那是一种比剥皮还要痛苦百倍的感受。
  痛苦持续了很久,她那时候就想,为什么自己还有意识,为什么不让自己死的彻底一些,最好连灵魂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终於停下来了。
  她站起来,眼神冷漠得不像个人。
  她说:“啊,失败了…”
  之后她就没了意识,再次醒过来便是之前那群盗墓贼打开了那副红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