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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操控爷爷过草地,祁同煒逆天改命 > 第300章 穷途恶匪犹囂张,一语惊动祁阎王
  列车员那句“公安办案,事关机密”的喊话,如同紧箍咒一般,瞬间掐灭了车厢里所有探究目光和骚动的议论。
  这些常年往返於中俄之间的倒爷,哪个手上没沾点擦边的生意?
  哪个心里没点不能见光的秘密?
  所以,最怕的就是跟公安打交道。
  几乎一瞬间,原本嘈杂的车厢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扇扇包厢门被悄无声息地关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祁同煒看著被五大绑,如同死狗一般扔在09號包厢地板上,哼哼唧唧的几名劫匪,前世干了二十多年刑侦本能被瞬间唤醒,那就是抓紧时间审讯。
  他一眼看出脸上带著狰狞刀疤的傢伙,是这伙人头目。
  有趣的是,这刀疤脸被抓之后,非但没有半分阶下囚的觉悟,反而用一双充满凶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剥。
  祁同煒暗自好笑。
  这种亡命徒,前世的祁厅都不会放在眼里。
  如今更是如同一粒尘。
  和暴力机关对抗,刀疤脸配吗?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自己这次乾的是关乎国运得大事,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紕漏。
  万一这伙人在国內外还有同伙接应,走漏那批货物的消息,那麻烦可就大了,很不好收尾。
  想到这里,祁同煒示意程家辉守住包厢门口,自己则和魏晓勇一前一后,走进如同屠宰场般的包厢。
  还没等他开口。
  地上的刀疤脸率先狞笑起来,声音沙哑而狂妄。
  “哥们儿,你们也不是雷子(公安)。管这閒事干什么?把我们兄弟放了,就当交个朋友。今后,在这三国之內有我罩著,保你们安枕无忧!”
  祁同煒笑了,饶有兴致地看著他。
  “哦?你怎么看出来我们不是公安?”
  刀疤脸冷冷道:“公安跨国办案来的肯定都是些老油条。你们三个毛都没长齐,太嫩了!”
  此话一出,祁同煒还没怎么样。
  一旁的魏晓勇瞬间勃然大怒!
  说他可以,但说首长不好绝对不能容忍!
  他甚至忘了请示,下意识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抡圆了,对著刀疤那张本就血肉模糊的脸,就是正反两个响亮的大耳光!
  “啪!啪!啪!啪!”
  这几下他虽然没下重手。
  可刀疤还是当场就被抽懵了,满嘴的牙齿混合著鲜血喷了一地。
  一张本就丑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更显恐怖。
  祁同煒挥了挥手,示意魏晓勇停下。
  后者气呼呼地退到一旁,一双虎目依旧冷冰冰盯著地上的刀疤,如果还敢出言不逊,隨时准备再补上几脚。
  刀疤倒也算是条硬汉。
  他晃了晃被打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和两颗断牙。
  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魏晓勇。
  “小子……你行……这几个下老子记住了!”
  “山不转水转!这回老子认栽!等回了国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祁同煒一愣。
  这也太狂了吧?
  都这样了还敢叫號?
  他顿时来了兴趣,笑道:“怎么?你觉得还有今后吗?”
  刀疤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悽厉而又疯狂。
  “哈哈哈!小子你还嫩了点!我告诉你,三天之內我要是不跟外面的兄弟联繫,他们就知道我出事了!到时候別说你,就是把你全家都……”
  说到这打住,恶狠狠看著祁同煒。
  祁同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他知道,从这条疯狗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示意魏晓勇,將还在狂笑的刀疤拖到隔壁包厢。
  然后,他將目光投向地上其余几个早已嚇得瑟瑟发抖的劫匪。
  “说吧,你们都干过什么?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这几个人,显然没有刀疤那么硬气。
  尤其是当魏晓勇砂锅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进行了一番充满物理说服力的“大记忆恢復术”后。
  不到十分钟,这几个匪徒便哭爹喊娘,將自己所知所乾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个乾乾净净。
  原来,这伙以刀疤为首的亡命徒,大多是早年间有些案底,在国內混不下去的閒散人员。
  九十年代初,看到倒爷生意红火,便也跟著来了邻国。
  可做生意哪有抢劫来钱快?
  仗著人多势眾,心狠手辣,他们很快便纠集了几伙人,专门在这趟k3/4次国际列车上,以同胞为目標进行疯狂的抢劫、勒索,甚至强姦!
  他们分工明確,有人负责在国內踩点,有人负责在列车上动手,还有人在莫斯科接应销赃。
  短短几年间,犯下的案件已是罄竹难书!
  祁同煒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心中暗道,看来,这伙人就是原时空那场震惊中外的“k3次列车大劫案”的主犯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因为盯上了牟其中那箱子美金,误打误撞被自己给提前逮了个正著。
  ……
  审讯过后,祁同煒看了看胳膊上的表,已是凌晨四点。
  国內正好是早上八点。
  他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熟记的號码。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接通。
  一个年轻、沉稳的声音响起:“您好,这里是祁主任家。”
  祁同煒报上自己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熟络:“同煒啊!找首长?老人家正在后院翻地呢,我这就去叫他!”
  片刻后,一个苍劲有力,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小煒?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还有三天才到国內吗?”
  祁同煒也不废话,將列车上的遭遇,以及对这伙劫匪的审讯结果,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最后,他低声道:“爷爷,这伙人在国內应该还有接应和同伙。我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后续的事情,所以跟您匯报一下。”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隨即,一股滔天怒火透过电流,清晰传递过来!
  “我知道了!”
  祁振邦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风。
  “你放心大胆地回来!后续的事不用你管!”
  “我马上跟公安部的同志通个气!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
  “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法无天!”
  “自己家里丟人也就算了,丟人丟到国外去了!”
  “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一严到底!从重从快!”
  “一个也不放过!”
  对於爷爷,祁同煒再熟悉不过,知道这已经是怒急。
  他心中一凛。
  仿佛又看到几十年前,沁源县公审大会上,面沉似水,下令將几百名土匪就地枪决的身影。
  看来爷爷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次,国內恐怕要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