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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穿书:兵临城下,你让我撤军? > 第121章 秦昊与林舒月
  一缕暖洋洋的光从窗台溜进甘露殿,晃得熟睡的秦昊下意识眨了眨眼。
  意识刚从混沌里浮上来,便觉出身上压著片温软。
  他本能地想挣开,却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嚶嚀。
  像羽毛蹭过心尖,动作瞬间收了力道,只剩指尖微微发僵。
  秦昊缓缓侧过头,才看清压在身上的人是林舒月。
  此时恰好有缕阳光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纤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影,看得秦昊一阵恍惚。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醒时那份拒人千里的清冷感。
  她唇瓣微抿著,眉梢还带著点未散的睡意,连呼吸都轻得像团,浑身浸著股软乎乎的娇憨,倒比殿外的晨光更叫人移不开眼。
  而或许是秦昊的眼神过於灼热,睡梦中的林舒月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看清眼前人的瞬间,她眼底先漫开层软乎乎的笑意唇角也跟著牵起,声音还裹著未散的睡意:
  “殿下,臣妾伺候您起身更衣。”
  说著便要撑著身子坐起,可腰肢刚一用力,一阵尖锐的酸痛就顺著脊椎漫开,让她忍不住蹙了眉。
  “咳、咳……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秦昊连忙开口,话里带著点不易察觉的虚浮。
  昨夜他分明是半点没留情,如今瞧著她这模样,心虚早浸满了心口。
  林舒月哪能没察觉他的异样?
  她尾还泛著点刚醒的红,却故意瞪了他一眼,那模样算不上真恼,倒像带了点娇嗔的气。
  秦昊没在意这小脾气,自顾自穿好衣袍后,又坐回床边,指尖轻轻蹭过她温热的脸颊,声音放得很柔:
  “你在这儿好好歇著,我让夏德全把早膳和汤药都送来,不用惦记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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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月还是头回见他这般温软的模样,耳尖悄悄红了,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羞意混著晨光,软得像团。
  夏德全办事素来妥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领著宫女端著早膳与汤药进来。
  青瓷碗里盛著温热的燕窝粥,旁边碟子里摆著几样精致的蒸糕,还有一碗冒著热气的当归黄芪汤。
  是特意为林舒月燉的,温补又不燥。
  “娘娘慢用,殿下吩咐了,这汤药得趁热喝。”
  夏德全弓著身,语气恭敬,眼角余光却悄悄扫过床榻边的痕跡,又飞快垂下,半点不敢多瞧。
  林舒月看著那碗汤药,耳尖又热了热。
  昨夜的记忆零碎又清晰,此刻喝著这特意备下的汤,心口像是被晨光烘著,暖得发沉。
  她小口啜著粥,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窗外甘露殿的庭院里积著薄雪,晨光落在雪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他该是去书房了吧?
  这般想著,等喝完汤药,她便让人取了件厚披风裹上。
  隨即又亲自去小厨房盯著,把剩下的燕窝粥温在灶上,还切了些蜜渍的梨片,装在白瓷盘里,才轻手轻脚往书房去。
  书房的门虚掩著,里面传来说话声,是秦昊与陈平的声音,语气比昨夜在乾元殿时更沉了些。
  林舒月脚步顿了顿,没敢贸然进去。
  “…… 矿场那边確实有问题,几个病死的矿工,死的时候,衣物上沾著些许粉尘。”
  是陈平的声音,带著几分凝重:“还有河东那几个村子,离矿场最近的,最先染的病,倒像是有人故意把染病的衣物丟去村里。”
  林舒月的心猛地一紧。
  她虽不懂朝堂权谋,却也听出了 “故意” 二字里的凶险 。
  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
  这时门內传来秦昊的声音,比刚才对她说话时冷了几分:
  “继续查,把矿场的管事、监工都控制起来,別打草惊蛇。
  另外,让细作再探女真那边,看看跟我们这边勾连的人是谁。”
  “是。”
  陈平应了声,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
  林舒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进刚转身的宫女怀里。
  那宫女手里端著空茶盏,见了她,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嫉妒,却又立刻换上恭敬的笑: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
  林舒月没在意她的眼神,只轻轻 “嘘” 了一声,等陈平走后,才端著食盘推门进去。
  秦昊正坐在案前,指尖捏著一份密报,眉头微蹙,晨光落在他侧脸,把下頜线衬得更锋利了些。
  听见动静,他抬眼看来,见是林舒月,紧绷的眉峰瞬间软了些:
  “怎么过来了?不多歇会儿?”
  “想著殿下还没吃早膳,便把粥端来了。”
  林舒月把食盘放在案上,又將梨片推到他面前,“蜜渍的梨,润润喉。”
  秦昊放下密报,伸手拉过她的手。
  “外面雪还没化,怎么不叫人送来?
  冻著了怎么办?”
  “我穿著披风呢,不冷。”
  林舒月摇摇头,目光落在案上的密报上,那上面的字她认得几个:
  “是…… 矿场的事还没查清楚吗?”
  秦昊指尖顿了顿,没瞒她,却也没说太深:
  “快了,陈平办事稳妥。你別担心这些,好好养著身子就好。”
  说著,他舀了一勺燕窝粥,递到她嘴边,“再吃点?”
  林舒月顺从地张口,粥里的甜意混著他掌心的温度,让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说 『你不是独自一人』的模样。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小声道:“殿下若是累了,便歇片刻吧。哪怕只是喝碗粥的功夫。”
  秦昊看著她眼底的关切,心里那点因政务而起的烦躁,像是被温水浇过,渐渐散了。
  他点点头,真的放下了密报,陪著她慢慢吃著粥,偶尔夹一筷梨片给她。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积雪从屋檐滑落的 “簌簌” 声,还有两人偶尔的低语。
  林舒月没再提政务,只跟他说些宫里的琐事。
  比如御园的梅开了,等雪化了可以去赏。
  比如太后让人送了些新制的绒,说是给她和谢知微的。
  秦昊听得认真,偶尔应一声,目光落在她脸上,带著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可这般安稳没持续多久,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张扬的声音,带著急意:
  “殿下!边关又来急报,女真骑兵在蓟州外徘徊,似是在试探江將军的防线!
  他们似乎存速战速决之心,想劫掠一波便走。
  江將军请殿下令我等做好准备。”
  秦昊握著粥碗的手猛地一紧,眼底的柔和瞬间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沉稳果决的秦王。
  他放下碗,起身时不忘帮林舒月拢了拢披风:
  “我去处理下,你先回自己宫中,別乱跑。”
  林舒月点点头,看著他快步走出书房,玄色衣袍扫过门槛,很快便与张扬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晨光里。
  她站在原地,望著案上还没吃完的梨片,还有那份摊开的密报。
  她忽然明白 —— 他的安稳,从来都是偷来的片刻。
  这时,刚才撞了她的那个宫女又进来收拾食盘。
  她的眼神落在案上的密报上,带著几分不该有的探究,见林舒月看过来,才慌忙低下头,手指却悄悄攥紧了帕子。
  林舒月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只拢了拢披风,转身往自己和谢知微的宫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