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科学院 · 首席休息室】
浴室里水汽弥漫,烫得惊人。
江雪辞站在花洒下,皮肤已经被搓得通红,甚至泛起了血丝。他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用强效除菌皂擦洗着自己的脖子、胸口,以及……那张脸。
特别是嘴唇的位置。
那个Beta温热、湿润的舌尖触感,仿佛穿透了口罩,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嘴唇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脏……”
江雪辞闭着眼,睫毛颤抖,喉结上下滚动。
那种恶心感依旧存在,但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在恶心之余,他的身体深处竟然升起了一股诡异的燥热。
他猛地关掉水龙头,裹着浴袍走出浴室,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觉得脚底发烫。
他冲到光脑前,调出了温意的检查数据,以及……他自己的实时监测数据。
屏幕上,两组红色的曲线触目惊心。
【受试者(温意):诱导信息素分泌值 - 正常】
【观察者(江雪辞):多巴胺分泌 - 异常飙升 / 肾上腺素 - 激增】
【结论:产生不知名生殖冲动反应】
“啪!”
江雪辞狠狠地将手里的电子笔折断了。
作为一个理智到极点的科学家,数据不会撒谎。他对那个脏兮兮、粗鲁、不知廉耻的Beta,产生了生理反应。
这种反应不是因为爱,更像是细菌找到了宿主,或者寄生虫钻进了血肉。
他盯着屏幕上温意那张面无表情的证件照,眼底的厌恶逐渐转化为一种冰冷的执念。
“温意……”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咀嚼某种病毒的学名。
既然洗不掉,那就把她抓回来,关进实验室,解剖她,研究她,直到把这种该死的反应彻底根除。
这是科学家的解决方式。
……
【第九战区 · 温意宿舍】
温意刚准备休息,房门就被敲响了。
不是礼貌的敲门,而是急促的、带有命令意味的拍打。
“温小姐,上将有请。”门外是副官略显尴尬的声音。
温意皱眉。这只疯狗又发什么疯?现在距离上次“治疗”才过去几个小时,按理说他在48小时内都是贤者时间才对。
她换了一件衣服,打开门。
副官看着她,眼神有点飘忽:“那个……温小姐,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
“上将闻到了。”副官指了指鼻子,压低声音,“由于您去了科学院,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
温意挑眉。
原来是狗鼻子灵了。
……
再次走进指挥官办公室,温意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之前的办公室是燥热的,现在的办公室则是阴冷。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傅司寒没有坐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
“去哪了?”
这语气,像极了抓奸的丈夫。但温意很清楚,他只是在维护自己所有物的洁净度。
“傅上将不是知道吗?”温意走到沙发旁坐下,姿态放松,“江教授邀请我去做身体检查。作为我的雇主,您应该收到了申请报告。”
傅司寒猛地转过身。
那双原本已经恢复黑色的眸子,此刻边缘又泛起了一圈危险的红光。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走到温意面前时,他俯下身,像猎犬一样在她脖颈间嗅了嗅。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消毒水味……”傅司寒厌恶地皱起鼻子,“还有那股该死的、伪善的雪松味。”
那是江雪辞的信息素味道。虽然极淡,甚至Beta闻不到,但在S级Alpha的鼻子里,这简直就是那个洁癖怪在向他宣战。
“他碰你了?”
傅司寒一把抓住温意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哪里?手?还是……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温意的大腿上。
温意吃痛,但没有挣扎,反而抬头迎上他吃人的目光,似笑非笑:
“那是正常的医学检查,上将。江教授可是出了名的有洁癖,他碰我的时候都戴着双层手套,生怕我脏了他。”
“倒是您……”温意故意凑近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讽,“这么大的醋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将爱上我了。”
“爱?”
傅司寒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的笑话,但他眼底的暴躁并没有因为这个笑话而平息。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将温意整个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抵在了墙上。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哪怕是个我有洁癖不想用的杯子,只要被打上了我的标签,别人碰一下,我就想摔了它。”
傅司寒的声音低沉危险,带着Alpha特有的霸道逻辑。
“既然沾了别人的味儿……”
他盯着温意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他昨晚掐出来的痕迹,现在却覆盖了一层冷冽的消毒水味。
这让他非常不爽。
“那就覆盖掉。”
话音刚落,傅司寒没有任何预兆地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温意的肩膀上!
“嘶——!”
温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次,他没有咬破皮,而是像野兽在磨牙一样,隔着衣服狠狠地研磨着那块皮肉。与此同时,他释放出了属于他的、霸道浓烈的Alpha信息素。
那是烈酒与硝烟的味道。
即使温意闻不到,但高浓度的信息素引发的空气震颤,让她感到皮肤都在发麻。
“傅司寒!你是属狗的吗?!”温意恼火地推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