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慕容雪与南宫晴的修罗场
“让我猜猜,你——喜欢上无咎了,是不是?”
“啊?我—我不是,我没有,我—”
“雪儿姐,你,你別误会,我不会介入你和无咎———”
“我——”
南宫晴的脸上立马蒙绕出緋红色的晕光,肌肤上也长出一小片一小片的龙鳞,羞涩地连连摆手。
“晴儿妹妹,何必在我面前如此不坦诚?”慕容雪端庄一笑,把手放到她的头上,温柔地揉了揉:
“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雪儿姐,我,我—.不是,我—”南宫晴语无伦次。
“晴儿,放轻鬆,慢慢说。”慕容雪笑的更加端庄得体了:“你,是不是喜欢上无咎了?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我,我——我—.”南宫晴看著慕容雪的眼晴,不断动著喉咙,最后一咬牙:
“雪儿姐,其实——”
“其实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喜欢上沈诚了!”
慕容雪:
她无语地看著南宫晴,嘆息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南宫晴眼神飘忽不定:“然后我那个朋友,她,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嗯,这样的话,我们来做一个治疗吧。”慕容雪手指抬起,指著南宫晴的鼻子:“
从现在开始,你,你就是你的那个朋友!”
“啊?”南宫晴一愣,红著脸点点头:“那,那我试试。”
“嗯,说说看,你是怎么喜欢上无咎的?”
“就,就他屡次三番救我”南宫晴不停撩著头髮,声音越来越小:“所以,我就“嗯,这么听的话,也未必是喜欢,可能只是倾慕或者崇拜?”慕容雪眨眨眼。
“啊?不是喜欢吗?”南宫晴睁大眼晴:“那,那雪儿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喜欢一个人啊。”慕容雪回想著沈诚的模样:“嗯,那应该是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人。”
“嗯——”南宫晴连忙闭上眼晴,却看见沈诚正拿著一个包子,站在她旁边。
“然后,如果他受伤了,你会感觉自己比他还难受。”慕容雪说道。
“受伤”南宫晴眼中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成了当日沈诚衝进龙嘴时的模样,而她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
“还有,就是你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对——”慕容雪说著说著,端庄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想他————”南宫晴睁开眼晴,龙眸中已经瀰漫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
她確实时不时地就会想到沈诚,而且,是从李春案之后,就这样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慕容雪突然伸出手指,靠近南宫晴,若恶魔般低语道:
“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会觉得———嗯,说不定会很好吃~”
“啊?”南宫晴愣了下,接著立刻意识到慕容雪在说什么,头顶冒出白烟,化身蒸汽姬。
慕容雪却莞尔一笑:“我开玩笑的。”
反正南宫晴也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呢?
愚蠢的晴儿啊,你和我的进肚条差距,可比你想像的,大得多!
“哦,哦哦。”
可女帝徒儿,此刻脑袋却如同浆糊一般。
她回想起了,刚刚在木桶中的画面,
嗯—她当时还真有吃上一口的衝动。
只不过忍住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正常的。
可现在一听雪儿姐这么说,却暗暗鬆了口气。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啊等等,那岂不是说,我,我就是喜欢无咎吗—
那我这——
“怎么样,你,哦不,你那个朋友,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吗?”慕容雪又笑著看向她。
“我,我朋友她,好吧,雪儿姐———”南宫晴像泄气了的皮球一样,抿住嘴唇:
“我喜欢沈无咎,可是,可是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两个的感情的,我———“”
“我又没说不接受你。”慕容雪端庄笑著,揉著她的脑袋。
“啊?你,你愿意?”南宫晴愣住了。
“自古以来,有才有能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无咎如此优秀,我作为她未来的夫人,又岂能拦著他与红顏知己,长相廝守?”
慕容雪一副大妇模样:
“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会与庞余氏一样,遗臭万年吧?
)
“庞余氏”是大虞歷史上的一个典故,说的是五百年前,宰相庞大人的夫人。
此人对自己的丈夫控制欲极强,嫉妒心极重,不仅不让他纳妾,连出仕都不让他出。
最后,还是陛下强行下旨休妻,他丈夫才得以施展抱负,成了大虞的一任贤相。
“不过,你要是进我沈家的门,就得给我做小,这倒是委屈妹妹了。”
想著,慕容雪又揉了揉南宫晴的脑袋。
虽说南宫晴没什么显赫的家世。
但她毕竟是陛下的徒弟,若是正常婚娶,想要娶她的名门望族,估摸著能绕整个帝京三圈。
现在却要给自己做小,看实有些委屈。
“这个,我是不在意的,嫁给无咎,当小,也无所谓的————”南宫晴扭捏道:“只是雪儿姐,你真的不吃醋吗?”
“吃醋多少还是有点,不过我也是担心自己——”说到这里,慕容雪却把嘴巴闭上了。
事实上,她还是担心,那公孙剑的女剑圣出关之后,会对自己不利。
若是最坏情况,她只能牺牲自己,保全无咎。
可若是如此,总不能让无咎替她守一辈子活寡吧?
有一个爱他的人在身边,她走也能目了但这话,她是不会告诉南宫晴的。
也就因为她没告诉南宫晴,导致女帝徒弟这被“雪儿废料”污染过的脑袋,开始转了起来。
“雪儿姐说担心自己难道是担心”
她想起桶中的恐怖存在,只感觉龙躯一颤。
嘶,確实,两个人的话,应该能战个平手却又马上摇了摇头:“不,不对,雪儿姐,我们两个在这说来说去,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无咎对我是什么想法—.”
“嗯?”慕容雪当即坏笑起来:“他什么想法,你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啊?直,直接问吗?”
“对啊。你要是害羞,我帮你问,怎么样?”
“啊?不,不要,我自己来——”南宫晴咬著嘴唇,眼神却一点点变得坚定:
“我自己去,对,没错,我得问清楚,他到底怎么看我,嗯!”
说著,便自顾自地跑了起来:“谢谢你,雪儿姐,我现在就去找无咎!”
“哎哎哎,你怎么突然又开始跑了!”慕容雪无奈地看著她,想追上去,却累的根本动不了,只能不停摇头:
“你知道沈诚在哪吗?”
“我去他家等他,他不回来,我就不走了!”
另一边。
沈府。
“嘿,无咎,你怎么知道老头子我,今天钓了一只九寸长的大鲤鱼。”
沈父指著自己烧好的大鱼,朝沈诚瑟著。
“你快吃吧你!”
沈母一筷子敲到沈父头上:“早出晚归半个月,就钓上一条鱼,天天空著兜子回来,
你也好意思说!”
“咳咳,你懂什么,空军是男人的浪漫!泼妇!”沈父嘟囊一声,自顾自地扒拉起碗里的饭。
“老头,你是不是又把鱼,给豆腐王家送去了?”沈诚抬眼瞅他。
“哎哎哎,你別胡说,我那就是技术不好,跟豆腐王没关係!”沈父连忙吹鬍子瞪眼“你啊你,哎!以后別送鱼了。”沈母恨铁不成钢地警自己丈夫一眼:
“送点布啊,银子什么的过去吧。”
“啊?”沈父意外地看著自家“泼妇”,又用手掐了掐自己大腿:“嘿,我不是做梦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搜比口子,也有让我往外拿钱的时候?”
“我那是抠搜吗?你哪次给人家豆腐王家拿钱,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母一听这话来气了:
“我知道,人家当年救了无咎一命,你记得人家的好。”
“但咱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颳来的,我態度都这么恶劣了,你还往他家送东西。”
“我要是態度软,你还不得把咱家都搬空了给人送去!”
“到时候,咱无咎怎么討老婆?咱俩怎么抱孙子!”
“嗯———”沈父被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乾饭。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沈母得意地昂起头:“以前是要把钱,给无咎攒著当彩礼,当然不能让你乱。”
“但现在,无咎发达了,上次陛下一次就赏了五百两银子,自然也就没必要这么抠搜了。”
“你以后啊,就拿点好东西去人家家里,咱们一家人啊,当年真没少受人恩惠,还有宋捕头一家,都多去走动走动。”
““..”沈父没说话,继续乾饭。
“嘿,你个老毕登,给你说话你不听是吧!”
“听听听,你个泼妇!”
沈诚看著两个便宜老登吵架,无奈摇头。
老头子呢,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把老婆孩子照顾好,让全家都有口饭吃。
老娘呢,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泼妇”,把家里收拾的並並有条,自己多年没做过新衣裳,可沈诚和老登的衣服,却从没断过。
两人这副吵吵闹闹的模样,沈诚早就习惯了。
“不对啊。”沈母突然一拍桌子,看向沈诚:“无咎,你这又是慕容郡主的,又是月姑娘的,都是名门之后,你娶人家得多少彩礼啊!”
“不行不行,那五百两哪够—“”
“咳咳,妈,你放心吧。”沈诚正扒拉饭呢,差点呛著:“到时候,我让她俩给我掏彩礼。”
“嘶,那你嫁过去不受气?”沈母皱起眉头:“儿啊,咱就算是吃软饭,也得硬著吃啊。”
“好好好,我知道一—”
“传圣后令,赏不夜人百户沈诚,黄金一千两~云锦一千匹~珠宝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公鸭嗓声。
紧接著,抬著箱子的太监们,就鱼贯而入。
那塞满黄金和云锦的箱子,一个又一个地抬进院子。
啪嗒。
沈母和沈父的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
两人皆呆愣愣地看著沈诚:
“什么玩意儿?”
“一千两—·
“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