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沈大人大升官!圣后的嫁妆太棒啦!
帝京,
平西王府。
“呼嚕嚕~”
隨著小母马一声长啸,马车停靠在府门之外。
慕容雪抱著白狐狸,与南宫晴一同从车上下来。
“雪儿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救无咎?”南宫晴握著刀,眼神坚定地要参军。
“时间不等人,圣后已经宣司空等人入宫了,想必很快,无咎的罪名就要坐实。”慕容雪快步走著:
“之后,他定然会被押解入天牢,等候问斩。”
“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带人埋伏在天牢之外,劫走无咎,便算成功。”
“可这样的话,公孙家肯定会派追兵追杀我们。”南宫晴皱起眉头:“尤其是公孙无极那个老傢伙—.
“放心,国师和裴供奉,会替我们挡住他的。”慕容雪说著,走入偏房自己的炼丹房,从中翻出一个大箱子。
“裴供奉是个酒鬼,喝多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可国师竟然也要参与?”南宫晴睁大眼睛:“不是吧——“”
方雨在她眼中,一直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虽说她待沈诚若待亲传弟子,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陛下的命令。
南宫晴实在很难想像,方雨竟然会为了沈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劫囚这件事,国师是不会做的,但若是我们把人劫出来,那她一定会帮我们挡。这两件事的性质是不同的。”
慕容雪摇摇头,把大箱子打开,只见一团白色的泥团正在里面蠕动。
“现在,我们还需要给无咎准备个脱困的替身。”
她手指在半空中画出几个符文,绿色的生机蒙绕掌心,接著往那泥团上一点。
白色泥团就开始变化,竟是直接化作沈诚的模样,无论是脸,还是身上的肌肉,都分毫不差。
“哇塞,雪儿姐,你还有这招?”南宫晴看愣了。
“炼丹师本就是医师一途的终点。”慕容雪摇摇头:
“自然也需要检阅人体的经络与穴位,我出身深闺大院,又不能外出学习,只能自己瞎捣鼓模特。”
“不过之前用白泥都是做女性,男性的倒是第一次弄,你看看,和无咎有什么出入没?”
“嗯——”南宫晴点点头,目光逐渐往下,想了想,又把脸探了过去,比划了几下,
羞红著脸点点头:
“嗯,正正好好,没啥出入。”
慕容雪:???
不是,你怎么知道无咎的身体数据?
还有,你用脸比较,是个什么操作“咳咳”南宫晴也意识到自己这模样不对劲,连忙摆手转移话题:“那个啥——
无咎胸口上还有个玥字——啊!不,不对,我不知道!”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而慕容雪的目光也更加狐疑了。
无咎胸口多出个玥字,是最近的事情。
自己要不是那日去陛下私宫照顾无咎,都不知道。
南宫晴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是,那一日她在无咎的木桶里面吧?
想了想,慕容雪却把这个可能性排除了。
无咎可是个羞涩又深情的好男人,与自己共浴的时候,都是意外,怎么可能邀请南宫晴共浴?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嗯,那就让我给他写个字。”慕容雪想著,给“沈诚尸体”上写了个“玥”。
“不对啊,雪儿姐,这虽然像无咎,但只要查验灵气,就能看出不是他,这样有用吗?”南宫晴疑惑。
“放心,早就考虑好了,这尸体与人类尸体的成分是一模一样的。”慕容雪自信道“沈无咎会用火,到时候让他用火焰把这身体烧了,就谁都检查不出来了。”
“哦?谁会用火焰啊?”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那声音很是熟悉,慕容雪循声望去,双眸猛地一颤。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著黑色戎装的男子,正朝二人走来。
南宫晴连忙拔刀,挡在慕容雪身前:“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平西王府!”
慕容雪却呆愣愣道:“父,父亲大人?”
“啊?”南宫晴一愣,扭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嘘,是我!”平西王做了个声的手势,目光柔和地看向南宫晴,搓了搓手:
“我记得你是陛下的徒弟吧,今日见到老夫的事情,可別告诉她。”
“您,您真是王爷————”南宫晴彻底呆住了。
平西王没有收到旨意,就自己回京了!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嘘,你放心,老夫今晚就回去了,西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著老夫做呢。”
平西王笑了笑,走到慕容雪身旁,柔声道:“本王回来,只是想来看一下雪儿。”
“之前你两次被刺杀,本王都不在身边,听闻那些事,真的是嚇得要命。要是再不回来看你一下,本王觉都睡不著。”
“父亲大人,都过去了。”慕容雪也笑了笑。
“过去?呵,一点都没过去!”平西王冷笑一声:
“敢动本王的女儿,那些幕后之人必须要付出代价,你放心,我已上奏陛下,让他给本王一个交代。”
“若是她找不出凶手,那本王就得自己动手找了!”
他说话豪气万丈,南宫晴在一旁却听的瑟瑟发抖。
平西王自己动手,难不成是勤王?
“父亲大人,陛下也有自己的苦衷。”慕容雪摇摇头,惆悵道:“如今京城暗潮汹涌,敌人在暗,陛下在明,陛下也很辛苦。”
“哼,放心吧,陛下不是寻常女子,她和她爹一样,都是不好对付的傢伙。”平西王负著双手:“额,对了,爹—额——”
“父亲大人?”
“咳咳,就,就是———”平西王挠了挠脸。
“到底怎么了?”慕容雪皱起眉头。
“爹就是想问————”平西王左右看了看,靠近她,小声说道:“那个,那个沈诚,他,嘶,就....”“
“沈无咎是个很好的人,嗯,女儿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慕容雪阳光一笑,没有半分犹豫。
“啊!”平西王张大嘴巴,愣愣地看著慕容雪,只感觉一瞬间苍老了四五十岁。
半响后,他才捂住额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晞嘘道:“哎,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影子!“
“王爷,我在。”
红色的闪电亮起,一团黑色的东西就从平西王的影子中蠕动著钻了出来,凝聚成了个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人。
“带领死士跟在郡主身后,帮她把本王的駙马爷抢出来。
“是。”影子点点头,走到慕容雪身旁,躬身作揖:“郡主。”
“多谢影子前辈。”慕容雪点点头,又看向平西王,感激道:“父亲大人,我———“”
“行了,沈诚那小子,其实也蛮对本王的胃口,哈哈!”平西王爽朗一笑:
“本王老早就看那些个世家不顺眼了,一帮子酸腐的读书人,呵,没有本王这样的武夫给他们打天下,他们哪里有资格在朝堂上搅弄风雨?”
“要不是本王没有接到陛下的旨意,非得亲自动手不可,顺便再把那公孙无极的狗头给扭下来。”
“好了,无需多言,快去吧,別误了时辰。”
“嗯,多谢父亲大人。”慕容雪行礼告退,带著南宫晴走出房间。
影子抱起沈诚的“户体”,跟在两人身后。
走之前,与平西王对视一眼。
平西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释放出一抹杀意。
永安宫。
司空公孙剑与宰相李林甫並肩行走,六部尚书侍郎跟在二人身后。
“李相,你今日怎么一言不发?”公孙剑目视前方,小声说道。
“本相只是在想,陛下说的事情。”李林甫摇摇头。
“陛下说的事?”
“就是罪罚魔將,出现在潼谷关外的事情。”李林甫嘆息道:“北齐沉寂了二十年,
如今先是罗剎,又是罪罚,突然动手,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潼谷关———”公孙剑舔了舔嘴唇,又活动了两下下巴,这才说道:“李相啊,你不觉得此事最大的癥结,就是潼谷关吗?
“哦?”
“潼谷关是北齐与我大虞交界之重镇,就如同二十年前的胶州。”公孙剑嘆息道:
“胶州之战后,我们將胶州三郡赏赐给了元庭,自那之后,元庭与我朝关係愈来愈好,再无战事。”
“既如此,何不將潼谷关也赏给北齐?如此,自然可保我大虞之安寢。”
“反正我大虞如今也没了北进的能力,那潼谷关握不握在手中,又有何区別?”
“李相,你以为如何?”
李林甫没有说话,只是袖袍中的手,一点点紧,半梦半醒的眸子中,刺出冷芒。
几人说著,便来到了永安宫外,缓缓跪下,行礼道:
“臣,即见圣后,圣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眾爱卿平身。”
李倚天端坐在幕帘之后,身上早已换上了端庄大方的凤袍。
而沈诚则躲在暗处,暗中观察。
他也换上了一席黑底金纹的劲装,还是圣后亲手准备的。
但没告诉他,为何要换衣服,只是说有个礼物要送给他。
“圣后!”公孙剑却未起身,而是把头埋低:“不夜人千户沈诚,当街杀死朝廷命官,罪证確凿,臣即请圣后,將其凌迟处死,以做效尤!”
“臣等叩请圣后,將沈诚凌迟处死,以做效尤!”其余官员们也一同跟著叩首。
声音嘹亮,绕樑不绝。
听著那山呼海啸似的叠印,公孙剑欣慰地笑了起来。
康儿啊,你放心,为父一定要让这沈诚死的痛不欲生。
为父还要诛他的九族,他身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下一息。
圣后平静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司空,本宫要是不想治沈爱卿的罪呢?”
“嗯?”公孙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向幕帘:“圣后,这———“”
“司空啊,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李倚天平静道:“沈爱卿可不是什么不夜人千户,而是本宫亲自册封的”
“天鉴阁指挥使。”
此话一出,
公孙剑愣住了。
文武百官也愣住了。
就连沈诚也愣住了。
天鉴阁,那不是专属於圣后的特务情报机关吗?
指挥使,那不就是只有三位的最高级別职位吗?
不是,圣后在上..—
先是不夜人,又是天鉴阁,我这我这不就真的成了两家姓奴了吗?
“圣后!”公孙剑挺起腰杆:“您这是——
“司空。”圣后却冷冰冰道:“你莫不是以为,沈诚斩杀你儿子,未经过本宫的授意吧?”
咯瞪!
公孙剑的心,漏跳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