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白天是女僕,晚上是
“司空莫不是以为,沈诚斩杀你儿子,没经过本宫的授意吧?”
听著李倚天的话,沈诚都愣住了。
不是,这圣后也太猛了吧!
这是打算为了他,直接硬钢四大家族?
一时间,沈诚只感觉鞭上暖暖的.·
以后一定要多写几个正字,报答圣后。
“圣后”公孙剑趴在地上,宛若一条老狗:“您的意思是,是您派沈诚杀了我儿“没错,司空啊,你知道你儿子干了些什么吗?”圣后冷声道。
“圣后!先不说那些冤假错案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哪怕我儿真的犯了错,那也应下大理寺狱,调查清楚之后,进行审判!”
他大声说著,修忽把头抬起,双眸中满是红血丝:“岂能,岂能,岂能容那沈诚当街杀人!”
“司空啊,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圣后却冷冰冰道:“本宫要杀你儿子,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冤假错案。”
“行了,自己看看吧,哦对,还有你们,都看看!”
话音落下,上官寧便捧著一沓案卷卷宗,走到公孙剑面前,递给了他以及他身后的司马家,王家,荀家的话事人。
公孙剑接过卷宗,翻开看上两眼,瞳孔骤缩:“圣后,这,这不可能,我儿怎么会.”
这卷宗上记录的,全都是司马家,王家和荀家中的官员,利用职权,徇私枉法,欺凌百姓的案子。
案子起码有上百起,波及人数几十人。
而笔跡,全都是他儿子公孙康的笔跡。
“圣后,这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这是栽赃和陷害!”公孙剑还未说话,司马家主就说道:
“我司马家一直为大虞朝廷尽心尽力,绝不可能做出这卷宗上的事情!”
“是啊,公孙司空,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家家主眯起眼睛。
“没错,你儿子写这些东西,意欲何为!”荀家家主冷笑。
“你们三个——”公孙剑擦紧拳头。
“三位爱卿不必埋怨司空,本宫相信,这些事司空是不知道的。”圣后平静道:
“而这些案子,也都是公孙康编造出来,蓄意攀咬。
“你们四大家族世代侍奉我大虞,没有奸人,都是忠良。”
“谢圣后信任。”三家家主对视一眼,低头谢恩。
“嗯,司空啊,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公孙康必须死了吧?他编造这些案子,分明就是想要利用大理寺少卿的职权,威胁朝臣,替他做事!”
圣后嘆息一声,突然加重语气:“司空啊,这可是————·谋反啊!”
“圣后!”听闻此话,公孙剑立马把头砸到地上:“我公孙家世代忠良,绝无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行径!”
“司空起来吧,本宫相信你不知情,但这些事情若是闹大了,天下人就未必相信了。”圣后又装出一副悲悯的语气:
“到时候,你让本宫怎么办?你让陛下怎么办?你又让另外三大家族如何收场?是故,公孙康必须死。”
“本宫这也是为了保护司空,司空莫要浪费了本宫的良苦用心啊。”
“呵,呵呵,臣——-谢圣后体恤。”公孙剑趴在地上,脸上的褶子都在颤抖。
“当然,本宫也知道,公孙康是司空爱子,您是我大虞股肱之臣,如今老年丧子,
哎—这样吧。”李倚天接著说道:
“本宫为司空准备了延年益寿丹,司空记得服下,可要保重身体。”
“至於沈诚,他是奉了本宫的密旨,所以才处决公孙康,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罚的,
你们说,是吗?”
一时之间,大殿內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沈诚的罪,没人能治了。
“圣后。”就在这时,宰相李林甫上前一步:“沈诚出色的完成了圣后密旨,不仅诛杀了逆贼公孙康,还保住了司空的声誉。”
“臣以为,不仅不该罚,还应该赏!”
“李林甫!”公孙剑募地抬起头,低沉沙哑的吼声,若垂死的狮子。
可李林甫却不理他,继续说道:“如今,沈诚以愚弄百姓,草菅人命的罪名,诛杀公孙康,百姓对他心怀感激,有不少甚至愿称他为沈青天。”
“若圣后加以赏赐,並昭告天下,此举乃是奉圣后令而行,那天下人便能感受到圣后的恩泽,这正可以帮圣后收拢民心。”
“李林甫,你—.”公孙剑咬牙切齿。
“而且!”李林甫转头看向他,又一次拉高音量:“臣以为,公孙司空还应该上表奏文,祈求圣后赏赐沈诚。”
“如此,不仅能够洗脱公孙家谋反的罪名,还能让司空留下大义灭亲的美名!”
“你,你,你让我自己上奏,请求圣后奖赏我的杀子仇人”公孙剑气的捂住胸口。
而暗处的沈诚看到这一幕,不由地砸吧两下嘴。
他更加明白,政治“不看对错,只看站队”这句话的意思了。
只要想动你,黑的隨时可以变成白的。
“嗯,本宫觉得,李相所言不无道理啊,司空。”就在这时,圣后陡然说道:“司空啊,您觉得,本宫应该要赏沈诚些什么呢?”
“臣—”公孙剑望向幕帘,只感觉心都要碎了。
本以为今日到此,便可以替儿子报仇雪恨。
却未曾想,不仅大仇不得报,甚至还要为儿子的仇人请赏。
如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他只感觉怒火冲向天灵盖,嘴角一咧,竟在朝堂上疯疯癲癲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赏,对,对!该赏,就是该赏!”
一边笑还一边站起身,走到李林甫身旁,拍著他的肩膀:
“哈哈哈,圣后说得对,该赏,该赏,康儿啊,你听见没!圣后要赏你呢!”
“司空,本相不是康儿。”李林甫后退半步。
“你,你不是康儿?”公孙剑扭头看向王家家主:“那,那你是康儿,哈哈哈!快,
快点给圣后谢恩!”
王家家主皱起眉头,也嫌弃地后退半步。
“你也不是?那,那谁是?”
“咦,我的康儿呢?我的康儿呢?”
“圣后要赏你呢!”公孙剑就这样,在大堂內疯疯癲癲地走著,官帽脱落在地,满头华发飘散。
“家主——”跟他一同来的公孙无极,连忙上前,抱住了他,哽咽道:“家主,你醒醒,康儿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马上就是我的寿辰了,他怎能这会儿走!”公孙剑疑惑道:“快,
快点把他给我找回来!”
“家主”公孙无极强忍悲痛,看向幕帘:“圣后,司空年岁已大,受此重创,还望圣后容他先行告退。”
“哎,快带司空回去歇著吧,本后和陛下还得多多仰仗司空呢!”李倚天嘆息道:
“好了,各位爱卿,本宫也乏了,今日之事,就这样吧。”
眾臣子们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行礼告退。
走出大殿之后,窃窃私语。
“司空那模样,是疯了吧——”
“不可能吧,三品儒生,说疯就疯了?”
“哎,自己儿子让人杀了,无法报仇也就罢了,还被逼著要给人请赏,一时受不了,
也正常。”
“你们说,公孙康那些卷宗,是真的吗?”
“诸位,谨言慎行。”
6.....
窃窃私语声逐渐远离,礼部侍郎王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作为王家旁系的一员,他刚刚看到那捲宗的时候,可是嚇坏了。
那捲宗上所写的,正是他曾做过的混帐事,除了纵容侄子玩弄未亡人柳氏以外,还有几子当街打死了人,他出面摆平等等。
而这些案子,也確实都是公孙康经手的。
“这公孙康竟然把这些案子都记录下来,还让圣后查到了真是该死。”
“哎,这次虽然没能扳倒沈诚,但事情也就此叫停,我也算保住一条命,算得上是不错的结局了。”
他庆幸地长舒口气。
“王大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冷的女声,他扭过头,却见李宓和上官寧正站在他身后。
“你,你们这是——.”
“王大人,奉圣后令,请您去大理寺狱待一会,请吧。”李宓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你们不能这样,圣后说了,我—呜呜鸣!”
他话还没说完,永安宫的侍卫们,就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用铁链將他捆住,往宫外拖行。
“人渣,死不足惜!”李宓咒骂一声,回头看向永安宫,美眸连连闪烁:
“真没想到,最后是个这样的结局——沈大人不仅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获得了封赏。”
“而且,沈大人竟然一开始就是圣后的人,还真是没有想到-尚宫,你怎么不说话?””
“啊?”上官寧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她之前一直想著怎么保住沈诚的命,便没细想以后的事情。
可现在,沈诚的命保住了,还获得赏赐。
那她去沈诚家里当女僕的任务,不还得继续?
“女僕”嘴中默念这两个字,上官寧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白莲与捕快二三事》
中的荒唐情节,脸蛋慢慢变红。
“不行不行,他要是敢那么对我,我,我就把他了.对,没错,嗯—我只是僕人,又不是星奴—”
“星怒?”李宓撩了撩刘海:“什么意思?”
“咳咳,没,没什么。”
永安宫內。
“行了,出来吧。”大虞圣后椅住凤榻,將浑圆的大腿搭在床头,单手撑腮,放鬆下来。
“臣,谢圣后赏赐!”
而沈诚也从暗处出来,没有一丝犹豫,纳头便拜:“臣一定会为圣后鞠躬尽,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行了,尽说些漂亮话,把你的令牌拿来。”
“是。”沈诚不知道圣后的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恭敬地將金牌递上。
“从即日起,你就是我天鉴阁的指挥使了。”李倚天握住令牌,將灵气注入其中:
“本宫给你先斩后奏之权,彻查镇国神剑丟失一案,除此之外,还要彻查公孙家和那上古妖血之剑的关係。”
“凭此令牌,你可以隨时进宫见我,且见一品以下所有官员,都不用下跪,不用行礼“办案之时,有因地制宜,便宜行事之权,所有部门,许得配合。”
臥槽,这指挥使的权力这么大-沈诚接过令牌,再次纳头便拜:“臣,一定不会辜负圣后的信任,肝脑涂地-
—”
“行行行,你闭嘴吧!”李倚天伸出脚,用美趾勾住他的下巴:“还有一件事—”
“臣知道,臣一定会抓紧提升实力,来为圣后祛除业火!”
“不,不是这个。”李倚天摇摇头,眼神躲闪了两下:“嗯———-沈诚,我们之前见过吗?”
那业火中看到的画面,还是让李倚天久久无法忘怀。
“啊?”沈诚挑挑眉毛:“圣后,您没必要找这种理由增进与臣之间的感情。”
“只要您一声令下,臣保证三天三夜都不会停息!”
“三天三夜,什么意思-嗯?”李倚天呢喃重复,脸上逐渐盪起诱人的红晕,手指一挥:“滚!”
下一息,失重感传来,沈诚便从宫殿中倒飞了出去。
“啊!沈大人!”
李宓正在外面与上官寧聊天,一扭头正好看见他飞了出来。
连忙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但自己也被带著,一同砸到了地上。
“嗯?这次著陆竟然还有减震?”沈诚后脑勺揉了揉后脑勺,从李宓身上爬起,看向她“平平无奇”的上半身,眨了眨眼。
看著板上钉钉,触感却如此有料难道是裹了?
沈诚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您,您没事吧?”李宓揉著臀儿。
“我没事?倒是你,没被我压疼吧?”沈诚半蹲下来,朝她伸出手:“嗯,之前多谢你了,为我求情。”
“没,没什么————”看著沈诚那双深情的眸子,李宓眼睫轻颤如蝶,握住他的手:“我只是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罢了。”
“那种时候,能仗义执言,已是难得至极,这份情,我谨记在心。”沈诚说著,將她拉起。
两人还想说什么,圣后的声音却从大殿中传来。
“没有事了就抓紧出宫去,別在本宫这里碍眼!”
与此同时,公孙家的轿子中。
公孙无极扶著疯疯癲癲的公孙剑,嘆息道:“家主,康儿死了我也很难受,但您不能疯了啊,您若是疯了,那公孙家———“
“行了,老子我没事。”公孙剑握住公孙无极的手腕,挺直腰杆,老態龙钟的脸上,
哪里还有一丝疯癲。
“您,您是装的?”公孙无极愣住。
“呵,老夫可没这么脆弱。”公孙剑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个罗盘,轻轻一按。
三道虚影就出现在面前。
正是司马家,王家,荀家的三位家主。
“公孙老哥,演技精湛,小弟佩服。”司马家主司马朗拱手作揖。
“你们几个也演的不差。”公孙剑面色阴沉,拢了拢头髮,將官帽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