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拔出方雨的本命剑
华清殿外。
眾人看著公主抱著方雨的沈诚,全都懵住了。
方雨法师.—
不是佛道中人吗?
沈大人—
不是去给方雨法师治疗的吗?
怎么治著治著,两人都抱到一起去了?
慕容雪呆愣愣地看著沈诚和方雨,砰的一声,臀儿压到垫子上,眼神呆滯:“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大虞女帝,嘴角勾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不爽,一下子便消失了大半。
而南宫晴却歪著脑袋,拍著胸脯,长舒一口气:“呼,幸好幸好,国师和无咎都没事—“
“嗯?”南宫玥看向自己的徒儿:“你怎么不吃醋?”
“吃醋?吃谁的醋?”南宫晴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鸡腿,啃了起来。
这几天沈诚一直没出来,她饿的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只能吃五顿—.
要知道,平常她一天都是吃十顿的—
此刻放鬆下来,直接就吃吃吃!
“...”南宫玥盯著自己的蠢徒儿看了半天,无奈地把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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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货根本没看出来方雨和沈诚之间有事。
还以为他俩就是简单的疗伤关係呢。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南宫玥嘆了口气。
而在对面,上官寧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不断变冷。
而那“绝对零度”的始作俑者,正是握著茶杯的圣后李倚天。
“寧儿。”
“臣,臣在——”
“起轿,回宫。”
李倚天握著茶杯,半响之后,冷冰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可上官寧却知道,这正是圣后娘娘最愤怒的表情。
“另外,平安侯的官印,官袍你给他送去吧。”
“是,臣遵旨。”
上官寧恭敬回答,心中却暗道圣后是真的气急了—
原本圣后是打算让他亲自来宫中取的,如今都要自己去送了啊。
她小心翼翼窥探著圣后的背影,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跟在圣后身边多年,她还从未见过圣后今天这幅样子可是,这是为何呢?
不就是给方雨疗一下伤吗?
就要生这么大的气?
还有,一开始圣后娘娘不是也想让沈诚给方雨疗伤吗?
比南宫晴还要单纯的上官尚宫,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被沈诚抱在怀里的方雨法师,看著那一双双眼睛,也呆住了。
不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外面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贫尼现在假装入魔,还来得及吗?
她抱著沈诚的手都在发抖,玉足更是紧紧绷直,小拇指在半空中来回蜷缩,尷尬地想要画出一套四进院子.
而最天煞的是,这鬼扯的沈诚,还抱她抱的越来越紧了!
“你,你放开贫尼—·贫尼—”
方雨抬起头,小声说道。
“法师说什么?再抱紧一点?”
沈诚一本正经?
“你!”
方雨恶狠狠地瞪著他,挣扎著就要下去。
“法师要是继续挣扎,那可就真的像是打情骂俏了。”
沈诚柔声道。
“唔——”方雨眼神一颤,身体当即软了下来:“那,那你说怎么办—·
“別怕,我在。”
沈诚抱著她,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走向大虞女帝:“陛下,臣幸不辱命,成功救回了国师。”
南宫玥没想到这狗男人竟然这么大胆,当著她的面还敢抱著方雨。
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好强忍著心中的不爽道:
“沈爱卿做的很好,不知你是如何医治的国师?”
“臣这七天以来,日夜吸收国师体內的魔性,並用佛法为国师渡体。”沈诚仍然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低头看向方雨:
“这几日,国师与臣始终以屏风相隔,只是治疗结束,国师身体抱恙,臣才抱她出来。”
呵呵,朕信你的鬼,方雨叫的朕在外面都有感觉了·不对,朕有个屁感觉!
南宫玥面无表情,但也知道沈诚这是在保护方雨的声誉。
方雨毕竟是佛门中人,若是破了戒律,免不得一番麻烦和人多口杂。
这事情南宫玥能看出来,方雨自然也能看出来,
她抱著沈诚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陛下,法师还有一些暗伤,我先送她回斋房,稍后再来向您请安。”
沈诚又说道。
“不急。”南宫玥却戏謔一笑:“朕准你几天假,好好休息吧,处理处理琐事。”
说著,她用眉毛指了指慕容雪。
沈诚越过她的视线看向雪儿,果不其然,白莲烧此刻的脸色著实不太好。
见他看过来,乾脆把头別向一旁,避开他的眼神。
“哎,当日只想著救方雨的命,没考虑这么多,如今一切结束,怎么稳住我的鱼塘倒成了问题.
“雪儿,晴儿,女帝和圣后—一头乱麻,一头乱麻啊。”
沈诚心头苦笑,却后退半步,躬身行礼。
紧接著,魔气縈绕,身后突然长出一对魔气翅膀。
“陛下,我先送国师去斋房。”
“不错的能力。”南宫玥摆摆手:“去吧。”
“是。”
沈诚点点头,振翅飞向天空。
这是他吸收了方雨的魔气之后,获得的一部分力量。
而看到他飞起,周围眾人的脸上也都浮现出惊。
“等等,沈大人那是能飞了?”几名天麟卫对视一眼,一脸懵逼:“可是飞翔不是三品才能够拥有的力量吗?”
“难道沈大人晋升三品了?”
“不可能啊,谁能晋升这么快?”
“哼。”卢凌抱著肩膀,冷笑著看著几位同僚:“你们寻常凡夫俗子,怎能懂得我亚父的伟大之处。”
“区区飞行而已,何足掛齿。”
他的语气无比骄傲,就好似沈诚真是他爹一样。
把周围几人搞得哑口无言。
“沈大人——”几十米外,李宓站在宰相李林甫身后,盯著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谁能想到,那个当街杀死公孙康,濒临死刑的沈大人。
不过数日,就摇身一变,成了大虞的大功臣,平安侯,还拯救了国师方雨。
不知不觉间,李宓甚至有些自残形愧,不敢与他战在一起。
“宓儿。”李林甫转过头。
“爹。”李宓收回目光。
“之前你让爹帮你转到天鉴阁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掛在沈指挥使旗下。”李林甫面无表情看著她:
“替圣后做事,替平安侯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尽心尽力,明白吗?”
“知道了,爹。”李宓双眸一亮,连忙点头。
“嗯。”李林甫收回目光,古井无波的双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天空之上,裴夜殤看著沈诚的背影逐渐消失,喃喃自语:
“还真让他做到了,哎———想必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吧。”
“师尊。”第五道长恭敬道:“为何说沈诚付出巨大代价?”
“方雨身上的魔性,是本座碰了都棘手的东西,可沈诚却將其全部吸收了。”裴夜殤嘆息一声:
“哪怕他身上有奇异之处,也要付出巨大代价。”
“恐怕这七天以来,他应该是活在无限的痛苦之中,苦苦忍受吧。这可真是苦了他了。”
“哎,为救国师,为救大虞,付出如此之多,此子將来或成我大虞的擎天一柱!”
“如此人才,陛下却將其推到了圣后那边———·陛下,糊涂啊!”“
整么说著,裴夜殤深吸口气,对著沈诚的背影抱拳作揖:
“裴夜殤,谢过平安侯!平安侯,辛苦了!”
见师尊如此,人宗七剑也连忙躬身作揖:“吾等,谢过平安侯!平安侯,辛苦了!”
见人宗七剑都这样了,下面的人宗弟子也连忙下跪抱拳:“吾等,谢过平安侯!平安侯,辛苦了!”
见道门弟子都这样了,佛门弟子们,自然也不能落后,连忙双手合十,虔诚行礼:
“阿弥陀佛,吾等谢过平安侯!平安侯,辛苦了!”
见佛门弟子都这样了,其余的天麟卫赤甲军们眼神一颤,自然不能落后,也单膝下跪行礼渐渐地,由裴夜殤引起的,这场人传人现象越演越烈。
最终,形成了排山倒海般的音浪:
“吾等,谢过平安侯!”
“平安侯,辛苦了!”
听著她们的声音,已经进入华清殿內的大虞女帝,扶著额头,紧拳头,满脸屈辱。
她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只感觉快要疯了。
“辛苦?辛苦个屁——“”
“这狗男人,在朕的池子里,和朕的好友埋头苦干了七天七夜—”
“现在,朕为了保护方雨的声誉,还不能让侍女进来,只能自己给他俩打扫战场—“
“混帐,混帐!杀头,朕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杀头啊!!!”
南宫玥一边搓洗著岸边的血渍,一边怒吼著另一边。
“阿嚏,阿嚏,奇了怪了,我怎么会打喷嚏,难道有人在骂我?”
大虞南山上,沈诚抱著方雨,一点点降落到她的斋房。
这座斋房修建在南山秘境,曲径通幽。
方雨作为一品佛僧,对“禪”的理解自不用多说。
是故,斋房外的园林小景,美不胜收,到处都是鸟语香。
更別提斋房內还布置了各种阵法,只是踏入其中,沈诚便感觉心旷神怡,精神的疲乏一扫而空。
“法师真是雅致。”他回眸四顾:“只是不知,这斋房之中,是否还有屏蔽的术法?”
“自然是有的。”方雨点点头:“除了贫尼之外,只有你有权限进来。”
“明白了。”沈诚点点头。
“你,你干嘛啊你!”方雨大惊失色。
“这这几日都在池子里,国师想必也闷的慌吧。”沈诚笑著:“既然此处无人可入,那不如就在园子里“沈施主,你,你——”方雨连连求饶:“不,不能去佛祖面前——“”
“好。”
“嗯~”
“国师。”
“怎,怎怎么了————.嗯~”
“你果然是全天下最下作的尼姑。”
“別,別再说了·嗯?你,你把我抱起来干嘛?”
一个时辰之后。
沈诚一边欣赏著园中的景致,一边摘下朵,轻轻放在方雨的额前。
方雨用胳膊捂著脸,白皙如玉的肌肤,此刻透著诱人的红晕。
“你,你真是个大坏蛋”她的嗔怒中,满是少女的娇弱,完全没了佛陀的圣洁。
“法师可別这么说。”沈诚打了个哈欠:“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坐莲的观音莫不如是了吧?”
“你,你不准褻瀆菩萨!”方雨又瞪他一眼,这才蜷缩起身体,气呼呼地鼓起香腮。
沈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欣赏著国师的绝美体。
高攻低防,著实有一番风味。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贫尼竟然—”方雨著拳头,回想著七天以来的画面,面红耳赤就在这时,臀儿上传来温柔触感。
她连忙抬起手,握住了沈诚的手腕,大惊失色:“沈,沈施主,不,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了!”
“还叫我沈施主?”沈诚笑著靠近她。
“贫尼,贫尼不叫你沈施主—.·叫你什么?”方雨蜷缩著身体,就像是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
“不如叫,沈郎,如何?”沈诚坏笑。
“贫,贫尼是———出家人。”方雨更加羞涩了:“不,不能有道侣的。”
“是吗?”沈诚挑挑眉毛,手指指向方雨的胸口:“可她好像不这么想。”
“啊?”方雨低下头,眼神一颤。
只见她的胸口上,此刻正插著一把黑色的剑柄。
“这,这是何物?”
“国师,得罪了。”
沈诚却轻笑一声,一把握住剑柄,猛地一抽。
“嗯!”
国师当场婴寧一声,脚背绷直,腰部拱起,双眸上翻。
紧接著,白色的光芒就在她的胸前亮起。
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便一点点塑造在沈诚手中。
而一枚剑鞘的印记,也出现在了方雨的锁骨之上。
“贫尼·被打开了”
方雨著,只感觉元神和眼前的男人,彻底连接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
她眼神飘忽,呼吸急促,竟是主动抱住沈诚,仰头索吻·.
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分开。
沈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法师,你果然是全天下最下作的—“
“別,別再说了,沈施主,你別再欺负贫尼了—”方雨连忙捂住他的嘴,转移话题:
“这,这剑是什么?”
“是国师你的本命剑。”
沈诚见方雨確实无力再战,这才决定放过她半个时辰,把长剑拿到她面前。
“本命剑,所以,贫尼就是你的剑鞘?”方雨怯生生说道。
“是的。”
“那你·除了贫尼之外,应该还有不少剑鞘吧?”
“確实是有的。”沈诚点点头。
“呼,那就好—”方雨却长鬆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要是你只有我一个,那贫尼真的要阿弥陀佛了。”
动不动就七天,谁受得了?
“国师你可能搞错了,我虽然有很多剑鞘,但像国师如此的,可就只有你一个。”沈诚坏笑。
“啊?只有我——”方雨心头一喜,却马上露出愁容:“施主再这样下去,贫尼真的要还俗了....
“放心好了,我不会耽误你的修行的。”沈诚却揉揉她的脑袋:
“平日里你还做你的国师,我们也不用以道侣相称。”
“夜深人静之后,我再来找你。”
“唔——”方雨听到面红耳赤,咬著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此行径,和偷情有什么区別?
可为什么我会感觉兴奋呢“怎么?国师不满意,想要一个名分?”
“不不不,这样就好。”方雨连忙摇头:“贫尼还需要统御佛门,若是还俗,那大虞恐有变故,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诚点点头:“对了,你实力和身体恢復的如何?”
“身体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至於实力,如今是二品,而且比起突破前,还要下降了不少。”
方雨嘆息一声。
“这是为何?你明明已经突破了一品,怎么还能掉回去?”沈诚疑惑。
“你虽然吸收了我的魔性,维持了我身体的平衡,但平衡的,只是主人格的。”
方雨想了想说道:“若想真的晋升一品,还需要让另外七个人格,都恢復了才行。”
“明白了”沈诚点点头,准备宽衣解带:“先从哪个人格开始?”
“別,別!”方雨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个事情急不得,接下来,贫尼每过七天,就会切换一次人格。”
“那日子时之前,希望你能来帮贫尼一下——”
“这有什么帮不帮的,国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沈诚揉揉她的脸。
“嗯,那你呢?你身上的魔性如何?”方雨急忙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沈诚摊摊手:“那些魔性进入我体內,不知怎的,便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方雨以为沈诚是在强撑,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却发现沈诚身体中竟然真的一点魔性都没有。
“真是咄咄怪事,不可思议。”
“可能我体质特殊吧。”沈诚摊摊手:“还是先研究一下,这把本命剑。”
他说著,握住黑色长剑的剑柄。
却不曾想,下一瞬,这长剑突然间变成,竟是化作了一条黑色的软鞭。
沈诚:???